麒戰很早就發現這個問題,佘清予和崽崽們警惕, 尤其她們年歲小, 容易被時間矇蔽, 所幸崽崽們在聖殿裏待了三十年, 這春去秋來的六年,崽崽們的道心依舊堅定。
“孃親, 烤了它!”大崽拽住一根龐大的妖蟲的觸鬚走過來,妖蟲頭上還頂着幾個大包, 顯然是被大毛用拳頭砸的,在這片空間裏,除了佘清予有源力, 包括麒戰皆無靈力, 遇到危險都用拳頭打架。
佘清予看了下如小山般的甲殼蟲, 果然放大版的蟲類十分恐怖, 一點不如小時候的可愛。
這隻身體如甲殼蟲般的妖寵已經被大崽砸暈,後面紅澤和三崽也接連回來,身後跟着體型龐大的妖寵和妖蛇,一臉恭敬的當着小弟,三崽一揮爪子,妖獸們立馬撒腿就跑。
“唉,什麼時候是個頭!”苟長生百無聊賴的躺在一片葉子上,順手抓住旁邊已經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漿果,苦大深受地崩住臉:“我就不相信我天天喫,我喫不到一顆甜的!”
說完,一口咬掉一大塊果肉,他皺巴巴的臉突然頓了下,瞪大眼睛跳起來狂喜:“小師妹,我終於喫到甜的了,雖然就一點點甜,但我的運氣不是一直都差的!也不是一直倒黴的!”
小水裂了裂嘴表示懷疑,二毛倒是眯了眯眼睛看了看那株靈草。
佘清予搖搖頭,視線裏掃過沉默的麒戰,自上次心虛後,麒戰雖如平常沒什麼不同,但佘清予感覺出來大麒麟生氣了,一旦她靠近,麒戰就會不經意間拉開一個距離,雖然不知道聖潭小祕境中到底發生了,進去的原因是爲何。
亦麒戰自持冷硬的模樣,若她不同意,絕不會有三隻崽崽的存在,她有些苦惱的皺起小臉,怎麼也想不起自己騙麒戰的事情,只求快快出去修爲到達元嬰,能解開神魂裏的記憶封印。
說起封印,在重塑身體之時,不僅觸碰到了記憶畫面,還有別的氣息,和生靈不同,很奇怪,有一瞬靈光卻始終抓不住,只能等到經歷過元嬰雷劫,才能知道那道氣息是什麼。
“小師侄,怎麼樣,我的氣運也不是一直很爛嘛!”苟長生嘴裏叼着一根靈草,神色得意。
二毛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不應該啊。”
“啥?”苟長生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隨後立馬跳起來:“小師侄,這顆漿果就是證據!”
佘清予和紅澤聽到動靜走過去,小水飛過去,抱住比它還大果子,深深啊嗚一口,喫罷砸砸嘴:“只是有一點點甜。”
苟長生揹着手,得意道:“那也是甜的,我的氣運是苦盡甘來!”
二崽歪了歪腦袋說道:“和你的氣運無關,這隻果子還是那顆果子啊?十萬年都沒甜,怎麼突然甜了?”
苟長生哈哈大笑:“沒辦法,十萬年才甜的果實竟然讓我喫到了!”
不過他笑過,猛然一拍掌,崽崽們也都反應過來,立馬圍着這株果子看,在這六年中,這株果子是唯一的變動,變的有一點點甜。
“快看看別的地方有什麼變化嗎?”佘清予立馬仔細查看,因爲她們所走的路是時間的流速,所見的風景都在一日日變大,那些很細微的變化一點點改變,就如同一直見面的同伴看不出變化,但長時間未見的外人卻能輕易間發現不同,這就是此地的變化!
“魚魚,這株藤木也不是曾經的藤木了,以前的藤木有我的牙印,這株上面完好無存。”
“孃親,甲殼蟲記得我,我每次扒拉它出來,都不會攻擊我,今天對我出手了。”大毛仔細一想,立馬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那些妖獸沒變,確實一揍就喜歡當我小弟。”三毛點點腦袋,仰着腦袋,小小的一團,表現出平淡又霸氣的王者風範。
佘清予摸摸王者毛茸茸的小腦袋,走上前拽下那株漿果:“六年時間才換了空間,說明有時間空間銜接的地方,只要我們仔細找到銜接的地方,我們就找到時間裂縫!”
崽崽們認同點點腦袋。
只是現在她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纔有了變化,現在是回頭尋找空間銜接之地,還是接着往前行走。
在往回查看的時候,發現來時的路竟然消失了,小水感慨道:“時間只會往前走,卻不會讓人回頭,要抓住現在的時光啊。”
佘清予不禁笑道:“小水說的很對,那我們就接着往前走吧,再走個六年也不怕。”
有了打算,崽崽們和佘清予一行人接着前行,這一次茂盛的灌木叢不再變的更高大,而是越發的多,靈獸種類不再只有妖兔和妖蛇,體型同樣龐大,實力皆在皇級以上,只不過修爲參差不齊,有弱有強。
佘清予和崽崽們跳躍在靈木最上方,看着依舊遠在天邊的天地之樹,堅定不移往前走。
“砰!”這一次是麒戰出手,滅了一隻帝級妖獸,全靠肉身,一拳頭將一隻碧睛赤焰虎砸扁,順帶將妖丹掏出來遞給了佘清予,隨後拆了虎皮和妖骨,肉塊分解成塊狀。
苟長生打了個冷顫,妖獸最喜肉身廝殺,場面十分血腥,雖然麒戰一圈打死了碧睛赤焰虎,卻更加怵人。
苟長生拿着木簽上的烤肉,這可是帝級妖獸的肉,香的口水就快流出來了,不過靈肉裏靈氣太濃郁,她們每人能喫的不多,佘清予現在還是金丹巔峯,雖然體內還能壓榨出來一點點空隙儲存靈力,但撐到爆的感覺還是太難受,只是吃了一小口。
崽崽們一手爪子上拿着個串,上面是烤好的帝級妖獸串,咬上一口就打個靈力飽嗝,邊走邊煉化靈力,紅澤是用尾巴卷着走,眼睛都成一條線,現在所有人都在壓縮靈力,又無法使用靈力。
苟長生邊走邊塞嘴裏一顆漿果,看能發覺還有哪裏變化不對的地方,可惜摘的果子是越發的甜,看來換來的新空間裏的果子是越長越甜,無法再從甜度上發現不同。
“太甜了!”苟長生又皺起臉頰,呸呸將靈果渣滓吐出來,除了之前六年,他又吃了三年的漿果,每天都摘着漿果喫,喫的他看見漿果就舌頭髮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