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的沈七時難受的蜷縮着身子,眼睛上的兩秀眉緊緊的蹙在一起,臉上不見任何血色,額頭上掛滿了冷汗。
“有沒有好受點”
秦甫坐在牀邊,微熱的大掌撫上沈七時的額頭,替她擦掉上面的汗珠。
聽到聲音,沈七時的睫羽不禁微微的顫動了起來,她緩緩的睜開雙眼看向牀邊的男人,下腹的疼痛讓她連半個字的聲音都說不出來。
眼裏的溼潤沾溼了睫毛,沈七時看了一眼秦甫後又閉上了眼睛。
即便沈七時沒有說話,秦甫也知道她並不好受。
用手將吊在額頭上的溼發往後一壓,秦甫心裏不禁有些煩躁和心疼。
那種蓄勢待發的瞬間卻被被迫叫停,只要是個男人都會覺得煩躁無比,然而在看到人躺在牀上虛弱的樣子,心裏又覺得心疼。
水珠擦乾後的大掌漸漸開始發熱,秦甫將手心覆蓋到了沈七時的下腹上,看着她疼痛難忍的樣子,不禁又沉聲問道,“醫生開的調理藥是不是不管用”
上次人來月經的時候也是這個模樣,如今喝那調理的藥也喝了一個多月,按理說即便不能根治也理應有點成效,怎麼這一次來了的模樣感覺和上一次的差不多。
看着沈七時整個人冷汗浹背,毫無血色的樣子,秦甫也顧不上心裏那點谷欠火得不得以紓解,只想着能不能讓人可以好受一點。
微微顫顫的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腕,而後忍着痛虛弱開口,“秦甫、我熱。”
在實在難以承受身上那股肆意翻騰的熱浪下,沈七時不得已讓秦甫幫忙打開空調,好讓自己不夾在冰火之間難受。
“身上冒着汗,你現在不能着涼。”
聽到沈七時的話,秦甫只是拿了乾毛巾給她擦拭身上的汗珠,並沒有打開空調。
男人委婉的拒絕讓沈七時的秀眉蹙得更緊了幾分,眼裏的溼潤加劇,聲音裏還隱隱帶着點點哭腔,“可是”
“聽話。”#
沒等沈七時說完,秦甫就截過了話。
在人緊鎖的眉間落下一吻,而後薄脣又覆上人的兩眼吻幹上面的水意,深邃的黑眸中泛着心疼,“着了涼會更痛。”
讓傭人準備來了紅糖水,秦甫將沈七時抱了起來,而後讓她喝了半杯後才把她放回了牀上。
半杯熱呼呼的紅糖水下肚,沈七時不禁更熱了,她將手臂從薄被子下伸了出來,想要讓身子可以透一透氣。
知道沈七時難受,所以這一次秦甫沒有阻止,他用乾毛巾擦乾她手臂上的汗珠後,便將毛巾半遮半挽的蓋上在了手臂上,好讓她可以避免着涼的同時還能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