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綰綰會這麼說,那要拉自己一把的意味已足夠明顯,這如何讓張小月不感動。
“綰綰……”
張小月說着,兩行淚珠就流了下來,讓毫無哄人經驗的聶綰綰尷尬的手足無措,只能逗着她。
“小月姐可不敢哭了,再哭下去,我家可就要發大水了!”
“你個壞丫頭,都不許我感動感動嘛!”
“那咱們就化感動爲力氣,一起好好努力,爭取早日當上小富婆!”
“好!”
兩個小丫頭說着,齊齊的笑了起來。
心情平復過後,張小月扭捏着,羞紅着臉頰,輕輕拉着聶綰綰的衣袖,羞澀的低聲細語的問着她。
“綰綰,聶大哥去軍營那麼久,有沒有給你寄信回來,也不知他在前線怎麼樣了?”
張小月說着,看向窗外的神色有了絲惆悵。
這模樣落在聶綰綰眼中,不由得十分驚奇,莫非自己錯過了什麼不成!可她絞盡腦汁也沒發現張小月和她大哥有過過多的接觸啊?那兩人是何時有了情愫呢!
絞盡腦汁毫無頭緒的聶綰綰,決定以後一定蹲好點,默默地喫她大哥和張小月的瓜。
從聶綰綰家離開後的阿休,被秦氏帶回去聽她念了一通經,又溜出門,偷偷進山尾隨着阮玉瑾一行人的步伐,看着他們把聶志高和趙家一家人全部帶去了山上的營地後,用心記下關押着他們幾個的位置,這才悄悄的離開。
下了山的阿休,並未返回自己家中,而是直奔村口出了村子。
“大爺,我想問一下,趙明旺家,怎麼走?”
阿休問着路過的老人,他兇悍的氣勢,嚇得老人直哆嗦,生怕一個沒注意就得罪了他,伸手顫顫巍巍的指着不遠處的一排房屋。
“向……向前走五十米,左拐,第一家就是!”
老頭說完,腳下的步伐明顯加快的逃離了阿休的身邊。
阿休照着那老頭指的方向,就往前尋了過去。
當他到達趙明旺家門口時,爲了謹慎起見,阿休敲開了鄰居家的大門。
“大嬸,我問一下,這裏是不是趙明旺家?”
正在燒飯的鄰居大嬸開門一看,門外站着一個年輕漂亮的後生,可就是渾身冷冽的氣度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腳下生風似的開溜。
“對,是他家!是他家!可是今日一大早,就見他們一家去他妹子家走親戚去了,小哥若是尋他有事的話,可去他妹子的婆家梁下村,一探聽就能尋到他。”
大嬸說完,竟“嘭”的一聲把門給結結實實的關上,生怕阿休要打家劫舍一般。
被關在門外的阿休並無任何尷尬,如今他已然打聽到趙家父子的居住地,就等待合適的時機,自己再出手整治這羣傢伙。
月上枝頭,算準時間的阿休,悄悄的離家,潛入營地,按照白天記下的位置,瞧了一眼掙昏昏欲睡的兩個看守將士,身形一閃,來到他們身後,朝他們的後頸劈了下去,很快,兩人就暈了過去。
阿休從他們口袋中掏出鑰匙,打開牢門,可誰知,這動靜竟驚動了半睡半醒的趙香梅,正當她睜眼要看清來人叫喊時,阿休一記無影腳對着趙香梅的頭部就是一腳,沒反應過來的趙香梅應聲倒地。
爲了速戰速決,阿休把趙家一家和聶志高全部打昏後,纔開始對着他們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看着他們全身的傷口,阿休這才滿意的收手。
按照之前的路線,想要返回梁下村時,途徑一個帳篷時,聽得裏面傳一陣咳嗽聲,腳步便慢了一拍,隨即呼吸加重。
竟惹得裏面耳聰目明的老將軍發現了他的蹤跡大呵一聲。
“誰在外面?”
阿休見自己要暴露,哪裏還敢過多停留,再也顧不得其他的,腳尖一點“嗖”地一下,就要離開軍營。
這般大的動作,自然讓帳篷內的老將軍十分警惕的拿起自己的佩劍衝了出來,可尋找一圈自然是無果。
老將軍這般大的動作,倒把阮玉瑾和其他副將驚動,一時間,整個軍營燈火通明的尋找刺客,可搜剿整個軍營也沒見到刺客一個影子。
這時不知是誰,突然指着軍營外五米之遠的一個正在跳躍的身影。
“大家快看,刺客在哪兒!”
那人說着,待到衆人的目光齊齊的看向那樹林之時,只瞧得見一個黑影快速淹沒在黑暗之中。
“玉瑾,這人身手敏捷,武功不在我之下,你說整個涼州府能養得起這樣高手的人家都有哪些?”
哪些?阮玉瑾瞧着那人消失的地方,不由得也陷入沉思。
“據晚輩所知,這涼州內外,能養得起這樣的高手的可沒幾家。”
阮玉瑾腦海中,快速的回想着涼州的豪門望族。
“你和我進來,其餘的,加強防範,不得有誤!”
老將軍低聲吩咐着,拉着阮玉瑾進了自己的帳篷,“玉瑾,今夜之事,你有何猜想?這人,會不會是衝着玉脈來的?”
“據我所知,涼州知府出自京城白家,梁下村所屬的清平縣,管理的縣令白戶出身,與我弟弟玉清有兩分交情,別的就是……對了,聽說明家在二十里外的董家村有個莊園,明老太傅致仕後,就遷居於此,這裏面莫非……”
話還沒說完,阮玉瑾突然停住,心裏募地覺得都不會是這些人,也不知怎的,腦海裏顯現出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