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桌上滿滿一壺水都被聶秀林給喝光了,人也辣得不像樣子。
聶秀林越是這個樣子,阿黎越是責怪阿旺爲什麼要爲難聶秀林。
阿旺被責怪了一路,更是把這仇記在了聶秀林的頭上。
沒想到這個小白臉還挺會裝,他本來想給小白臉點教訓,反而卻被阿黎給責怪了一通。
一行人回到山寨的時候,差不多天都已經快黑了,阿黎知道聶秀林被辣着了,特意讓山寨裏的山賊給聶秀林做了些清淡的東西,還專門給聶秀林端了一碗甜湯過去。
這一幕,又讓阿旺給看到了。
阿旺看到阿黎如同熱臉貼冷屁股似的給聶秀林的房間送甜湯,捏緊了拳頭,看來,這小白臉是不能留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阿黎回房間休息,而聶秀林的房間就在阿黎的隔壁。
聶秀林躺在牀上輾轉反側,這間房本來是一間柴房,阿黎叮囑人在柴房裏支一張簡易的牀讓他歇下。
柴房裏時不時的就有老鼠竄過,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吵得聶秀林睡不着。
就在聶秀林準備將就着入睡的時候,突然,他眼角餘光瞥到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聶秀林坐起來,認真的看向外面。
外面隱隱約約有燈火,但就是沒有人。
一陣風從窗戶灌進來,聶秀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起身跑去把窗戶關上,可等他剛剛把窗戶關上準備回牀上躺着的時候,卻不知爲何,門突然吱嘎一聲開了。
聶秀林心裏犯起了嘀咕,正想過去把門關上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蒙面黑衣人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朝聶秀林砍過來。
幸好聶秀林反應過來,及時往後一躲。
可是黑衣人不依不饒,聶秀林不斷的借用柴房的東西做躲避。
然而,這樣也堅持不了多久。
沒過多久,柴房就一片狼藉,就連給聶秀林臨時支的那張簡易牀都被打得四分五裂。
熟睡中的阿黎聽到了動靜,立刻起身查看聶秀林的房間怎麼有這麼大的動靜。
她走過去一看,聶秀林的房間門大開着,有一個黑衣人舉起手中的大刀朝聶秀林砍過去。
醫院看着聶秀林已經無處躲避,就要被砍死的時候。阿黎反應及時,揮動手裏的鞭子,一鞭子朝着黑衣人捲過去。
哐噹一聲,黑衣人手裏的大刀掉在地上,似乎沒有想到阿黎會來。
阿黎窮追不捨。
兩人交手間,阿黎心裏泛起了嘀咕。
因爲她總覺得面前這個蒙面黑衣人的招式似乎很熟悉。
她曾經是不是跟這個人交過手?
阿黎聲東擊西,趁其不備時,一把揭下了對方臉上的面罩。
因爲天色黑,對方臉上的面罩雖然被拿掉了,還是沒能看清臉,只能看得到大致臉部輪廓。
可是,阿黎已經認了對方是誰。
黑衣人見自己的面罩被打掉,匆匆忙忙的想往外跑。
阿黎向前追趕,恰好這個時候,巡邏的山賊聽到了動靜,拿着火把趕過來,把黑衣人攔了個正着。
看見一片狼藉的房間,還有聶秀林的身上多多少少掛了些彩,阿黎瞬間反應了過來。
“我知道了,你想置他於死地,對不對!”
“是又怎麼樣。”阿旺乾脆直接承認了,“自從這個小白臉來到山寨,你就整天跟着他屁股後面討好他,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是從小被二當家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背在背上怕飛了,千嬌萬寵養大的,怎麼能對一個本來要來山寨當奴隸的小白臉這麼好,他根本就不配!”
“他配不配的,不是由你說了算,而是由我說了算,在我看來,他就配我對他好,怎麼了。”阿黎梗着脖子,當着其他山賊的面如此說道。
其他的山賊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八卦並不是女人的專利,其實男人也喜歡八卦。
“你說什麼?阿黎妹妹,你真是被他迷了心智了!”
阿旺更是雙目噴火的盯着聶秀林。
“你怎麼樣,你還好吧。”阿黎低下頭檢查了一下聶秀林。
聶秀林身上都是一些小傷,就只有手腕上的傷口有些深。
“你來我房間,我替你包紮一下,阿旺哥,這次就算了,但是我不希望再有下次。”阿黎帶着聶秀林離開的時候,還警告了阿旺一番。
其他的山賊見狀也都紛紛散去,繼續巡邏,卻將這則八卦給散步了出去。
很快,山寨的二當家,也就是那個本來想霸佔聶秀林的女山賊給聽到了,“你說什麼,阿黎竟然對這個小白臉這麼好,甚至爲了他不惜和阿旺大打出手?”
“千真萬確呀二當家,真不知道那小子是哪裏修來的福氣,阿黎小姐爲什麼對他這麼好。”
“嗯,說起來,阿黎年紀也不小了,是該給她找個婆家了。”二當家立刻動了心思。
既然阿黎對這小子這麼好,說明她是看上了這小子。
剛好她最近也在考慮阿黎婚事,倘若阿黎喜歡,不如就給他們兩人辦婚禮。
於是,二當家就說道:“你,去把阿黎小姐請來。”
“是。”
阿黎正忙着學寫自己的名字,突然被叫了過去,“娘,你找我有什麼事。”
“聽說你最近跟那小白臉走的挺近啊。”
“娘,女兒這不是讓他教女兒唸書寫字嗎,有來往不奇怪。”
“僅僅只是因爲你喜歡唸書寫字?”二當家反問道。
看着二當家的眼神,阿黎似乎明白了什麼,臉色通紅,“娘,你又拿女兒說笑了。”
“這沒什麼,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女土匪平時看起來很彪悍,但在女兒面前卻是一個十足十的慈母。
“你若真喜歡這個小白臉也行,算那小白臉運氣好,我們本來是打算留他在山寨當奴隸的,既然被你看上,那娘就找個先生推算良辰吉日,給你們倆辦個婚禮,剛好山寨已經很久沒有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