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綰綰裝作後退了兩步,可是還是被張顏安發現了,“小妹,你怎麼在這兒,你都聽到了?”
張顏安略微有些錯愕,聶綰綰點點頭,“我都聽到了,張姐姐,剛纔那個男人真可惡,他一直都這樣糾纏你嗎。”
張顏安見聶綰綰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嘆了口氣:“是啊,從一年前就開始糾纏我了,剛開始的時候說喜歡我,想娶我爲妻,可是我對他沒有半點感覺,就是普通在一起共事而已,也就婉拒了他。”
“沒想到從那天起,他就到處宣揚說我跟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我當時惱羞成怒,讓他當衆澄清,沒想到他還賊心不死,想讓我跟他在一起,我也是不堪其擾。”
張顏安一臉無奈,聶綰綰點點頭:“張姐姐,你不用理會他,有爹孃在,他不敢輕舉妄動。”
張顏安說道:“我爲了避免異義父義母擔心,還從來都沒有告訴他們這件事。”
“不怕他。”聶綰綰安慰張顏安。
張顏安覺得面前的小姑娘真是溫柔又貼心,對聶綰綰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阿休聽說聶綰綰的父母回來了,很想去聶綰綰家裏看看。
他來到聶綰綰家的院子外,卻只能用手扒着籬笆牆往裏面看,結果卻被聶志遠給發現了。
“誰在籬笆牆外?”
聶綰綰順着聶志遠的目光看過去,看見阿休正躲躲閃閃的,像有些不好意思進來。
聶綰綰連忙說道:“爹,我認識他,是我們村子裏的阿休,他不是壞人,讓他進來吧。”
聶綰綰打開了門:“阿休,你在牆根底下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快進來吧。”
阿休看見聶綰綰家裏突然多了這麼多人,還是顯得有些靦腆,拘束。
聶崢看見阿休就氣不打一處出:“你怎麼又來了。”
“大哥,你幹嘛這樣跟阿休說話,阿休,進來坐吧。”
阿休這纔對聶文文說道:“綰綰,我聽說你爹孃回來了,特意來看看。”
“哦,這就是我爹孃,這個是我爹的義女。算是我的姐姐。”
阿休點點頭,張顏安看了一眼阿休,很俊俏的少年,就是看起來像個女孩子似的靦腆又害羞,主動跟阿休打招呼:“這位小兄弟,你可以跟綰綰一起叫我姐姐。”
“嗯。”阿休小雞啄米般點點頭,一副木訥的樣子。
看見聶綰綰像是跟阿休關係很好的樣子,聶志遠有些疑惑,這是怎麼回事。
聶崢把聶志遠帶到一旁:“爹,你是不知道,這小子天天都纏着綰綰,還時不時的上門來蹭飯。”
“什麼,這不妥吧。”柳氏在一旁聽到了,他們家綰綰到底是個女孩子,過兩年就該議親了,這是個男孩子,他們兩人總混在一起以後綰綰還怎麼嫁人。
顯然,聶崢想的和柳氏一樣,“爹孃,再過兩年妹妹也該議親了,妹妹這麼能幹,長得又漂亮可愛,到時候提親的人肯定踏破門檻,萬一就因爲這小子敗壞了名聲,說不到好人家,可就得不償失了。”
聶志遠回去以後,打斷了聶綰綰和阿休的對話,雖然沒有明說,但那話的意思就是讓阿休沒事的時候別來找綰綰,趕緊回去。
阿休有些遲鈍,可也不是傻子二百五,自然聽懂了聶志遠的話外之音,起身告辭了。
“爹,你這是做什麼,阿休難得來找我一次,再怎麼也得讓他多坐一會兒,把茶喝完了再走啊。”
“綰綰,再過兩年你也該談論親事了,可不能再繼續跟這小子混下去,讓村子裏的人看到你倆天天待在一起這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以前她不也經常跟阿休打交道,她從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好,至於村子裏的風言風語。
的確有那麼一羣人喜歡亂傳,可那都是些嘴碎的人,他們要說就說去吧,身正不怕影子斜。
柳氏則在心裏想着,阿休看起來倒是一個不錯的少年,倘若聶綰綰真的喜歡阿休,對方品行端正的話,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天快黑的時候,下起了大雨。
王世人因爲要幫聶志遠做了一些事,一時間沒有離開。
聶志遠看見雨下的這麼大,家裏又沒有多餘的油紙傘,就對王世人說道:“那邊還有一間空房間,你今天晚上就住在那兒,明天一早再去鎮子上找個住處吧。”
“好,謝謝總鏢頭。”王世人表面對聶志遠倒是點頭哈腰,很是恭敬,心裏卻並不這樣想。
王世人打量着聶綰綰讓人蓋好的房子,眼神逐漸變得貪婪了起來。
他聽說,這可是聶綰綰一個小姑娘讓人親自建造出來的。
這房子可比他以前看到的還要好,至於聶綰綰,一個小姑娘哪來的這麼多錢蓋房子。
王世人心裏,想這多半是聶家有家底聶綰綰的手裏。
看來,聶家的錢財還真的挺多的。
王世人忍不住的幻想,倘若有一天鏢局的鏢頭變成他該多好,張顏安那個賤人也不會看不起他,拒絕他了。
在王世人,心理張顏安之所以拒絕他,就是因爲他沒有錢。
可聶崢就不一樣了,聶崢可是總鏢頭的親兒子,長得又高大英俊的。
所以,張顏安現在和他混在一起,儘管張顏安沒有答應跟他在一起,王世人還是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覺得張顏安這個女人表面上正兒八經的,暗地裏就是嫌貧愛富,想攀高枝。
站在屋檐底下聽着雨落下的嘩嘩聲,王世人心裏暢想着自己一朝得勢,把聶家的家產都奪到自己手裏,張顏安對他一副搖尾乞憐求他的樣子。
王世人的嘴角都裂到了耳朵根,聶綰綰在屋檐底下經過,看見王世人一臉貪婪的打量着他們家的屋子,臉上還莫名的帶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