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趙香梅和聶志高那副吞了蒼蠅的模樣,心裏就覺得暢快無比,當真以爲自己欠他們的嗎。
就他們那點養育恩情,聶綰綰早就還清了。
更何況他們霸佔的還是自己爹孃的屋子,甚至還想把她賣給人牙子,哪來的臉一而再再而三的問她要錢。
聶綰綰把飯菜熱過一遍,聶崢可算是回來了。
聶綰綰聽到外面追風的聲音,走出來一看,聶崢回來了。
“大哥,你可算是回來了。”
聶崢點點頭。
“飯菜我已經熱好了,趕緊去喫吧,怎麼樣,大哥,那採花賊抓到了嗎。”
聶崢搖了搖頭:“仍然沒有什麼線索,綰綰,天天去鋪子裏,我實在是擔心不太安全。”
“沒事的,大哥,挺安全的,而且我每次還沒等到天黑就回來了。”聶綰綰知道,聶崢要操心她恐怕分身乏術,儘量不讓聶崢擔心。
聶崢點點頭,“總之,你要照顧好自己。”
如今他們村子也失蹤了一個少女,萬一小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怎麼跟回來的爹孃交代。
“對了,上次你不是找到一些線索嗎。”
“只找到一個腳印而已,線索有限。”
……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聶綰綰給聶崢溫了一壺酒。
與此同時,村子裏的人人心惶惶,儘管村子裏大部分人是沒那個條件給女兒請護衛。
不是大家千金,也沒那麼金貴,可村子裏有女兒的人家都很擔心。
“一定要小心點,把門關牢了,別讓那採花賊闖進來把咱們女兒給抓走了。”
“咱們女兒馬上說婆家了,倘若被採花賊抓走,就算官府能耐,能把採花賊抓回來,以後女兒下半輩子誰負責啊。”
有女兒的人家都在竊竊私語,張小月家裏也不例外。
張嬸看着張小月,“小月,今天晚上你就跟我一起睡吧,多個人也能多個照應。”
茶花已經被這採花賊抓走了,如今生死未卜,想想就讓人揪心。
“這天殺的採花賊,怎麼還沒被官府的人抓住。”
若是抓住了,她肯定帶上一筐臭雞蛋爛菜葉子,把這採花賊狠狠的亂砸一通。
“好,娘。”
爲了讓張嬸安心,張小月答應和張嬸一起睡。
夜深了,張小月被一股尿意憋醒。
她正準備拿壺,突然看見窗上有一道人影,人影像是個男人,高高大大的。
她爹有些佝僂,不像是她爹。
張小月嚇得尖叫一聲,張嬸立刻清醒了,“怎麼了,小月。”
張嬸用手一摸,摸到女兒的胳膊,還好。女兒還在。
“娘,我剛纔好像看見窗上有個人在盯着我們。”
“哪裏。”張嬸仔細一看那個人影卻已經消失無蹤了沒有啊乖女兒張嬸一臉疑惑。
“有人,真的有人!”張小月把眼睛眯開一道縫,看見果然沒人了,心裏不由泛起了嘀咕。
她明明看到有人的,人呢?
“真的沒有,會不會是你這些天聽採花賊的事聽多了,產生幻覺。”張嬸對着女兒好一通安撫。
迷迷糊糊間,張小月感覺有什麼氣息噴灑在臉上。
她最開始的時候沒在意,漸漸的,有人掀開了被子。
張小月大聲喊着:“有人!”
她看見那個人影慌忙逃竄,張小月用手嘩啦一下拽住了他的一片衣角。
那個人已經破窗逃跑了。
張嬸再一次醒來。
“娘,真的有人。”張小月嚇得聲音都變調了。
點亮油燈仔細一看,張小月手裏緊緊的握着一片布。
“娘,你看,我真的沒說謊話,剛纔真的有人站在牀前,他跳窗逃跑了。”
“娘,你快看。”張小月激動的把這塊布給張嬸看。
張嬸一看,這布料是黑色的,一看就是男人穿的衣服。
“走走走,趕緊去通知大壯。”
整個村子裏也就只有聶崢在官府做事,他們下意識的覺得通知聶崢更踏實些。
聶崢做了個夢,夢中採花賊正要前往一個姑娘的閨房,被聶崢抓住了。
聶崢一把按住了對方的肩膀,想把採花賊繩之以法,可是這個採花賊就似一條滑不溜秋的魚,竟然從他手底下溜了。
聶崢着急的大喊:“別跑,我一定抓住你,別跑!”
可能是夢中的情緒過於激動,聶崢現實中抱着被子,不停地大聲嚷嚷着,“別跑,你跑不掉的。”
“大壯,大壯啊,大壯你快開門!”
聶崢在夢裏還激烈的抓着採花賊,現實真的聽到有人喊他。
聶崢一下子睜開眼睛,從牀上翻坐起來,穿好衣服。
他好像聽到是張嬸的聲音。
等他打開房門的時候,聶綰綰顯然也被吵醒了。
聶綰綰打開院子門一看,是張小月他們。
“小月姐姐,張嬸,你們怎麼來了。”
張嬸說道:“大丫,大壯,剛纔小月差一點被採花賊給抓走了。”
“對。”小月死死的捏住那塊證物不敢鬆手,“我還扯下了他的衣服,你們看。”
這是那種很普通的布料,聶綰綰拿過布料,又把它遞給聶崢,“大哥,這難道是採花賊身上穿的衣服。”
聶崢仔細看了看,“好,那這證物先暫時放在我這兒,明天我就把它送到官府去,大嬸,小月,你們不用擔心,今天晚上你就暫時在我家住下吧。”
他想着,採花賊萬一發現張小月把他的衣服撕下,說不定會對張小月不利。
張小月現在還餘驚未定,要不是她睡眠淺。反應及時,說不定早就被採花賊給抓走了。
聶綰綰也過來安慰張小月:“小月姐姐,好了,現在安全了。”
因爲家裏也沒有多餘的空房間,聶綰綰就把房間裏的一套被褥抱出來,兩人擠在一張牀上。
張小月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着,影響了聶綰綰。
看見聶綰綰醒了,張小月有些歉意:“對不住,綰綰,是不是我翻來翻去,搞得你也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