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誰說我不給。”金雅琳只是怕有些人的胃口被喂大了而已,就給了他一張十兩銀子的銀票。
“這十兩銀子就當本小姐賞你的,記住了,不許外傳,若是你敢告訴別人,本小姐必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明白嗎。”
“明白明白。”張明虎很是高興的樣子,他有意無意的看見金雅琳梳妝檯上的胭脂水粉,“這是小姐新得來的胭脂水粉?小姐抹上這胭脂確實容貌更加嬌豔了。”
“這關你什麼事!”金雅琳皺着眉頭,有些不悅。
儘管張明虎是誇獎她的話,她卻覺得十分輕挑,“我跟你很熟嗎?趕緊走。”
金雅琳總覺得張明虎看她的眼神賊兮兮的,給他錢也是希望跟他撇清關係,彷彿是在告訴別人,她跟張明虎只是金錢關係,沒有其他牽扯。
張明虎唯唯諾諾的答應下來,心裏卻並不這樣想。
聶綰綰忙完了一天的事情,回家的時候,看見柳氏竟然在做針線活。
因爲已經是傍晚,屋內的光線不是很明亮,柳氏就點燃了一根蠟燭。
聶綰綰仔細一看,柳氏用針線縫的,竟然是她的一件舊衣服,“娘,你這是在縫我的衣服?”
“是啊,我看你的衣服這裏破了一個小口子,線也有一些鬆動了,就想替你縫補縫補。”
柳氏是個勤儉持家的,聶綰綰這件衣服還有七成新,她覺得還能穿一陣子,這才動手替聶綰綰縫補。
聶綰綰走上前去一看,沒想到柳氏的針線功夫還真好,縫在上面完全看不出是補了的,若是針線差勁,說不定會縫出條蜈蚣。
“好了,大丫,你看看這樣行不行。”柳氏把衣服拿到聶綰綰身前比劃。
“不知不覺間,綰綰都長成大姑娘了,這衣服恐怕過不了多久也不能穿了。”
聶綰綰確實感覺自己長得很快,個子又高了不少。
不過,柳氏都替她縫好了,她也不想白費了柳氏的一番辛苦,“娘,這件衣服暫時還能穿,謝謝娘。”
“你跟我客氣什麼。”柳氏溫和的笑了笑。
“對了,娘,明天我帶你去到處逛逛吧。”
“怎麼突然想起帶我到處逛逛。”柳氏有些疑惑娘。
“自從回來以後,爹打理鏢局,你都沒怎麼出去過,我想帶你見識見識我們這條街具體什麼樣子,順便給你買一些東西。”她看着柳氏身上穿的一件素袍子感覺穿了很久了。
柳氏的衣服來來回回也就那麼幾件,她倒是看見柳氏壓箱底有幾條裙子,顏色比較鮮豔。
曾經,她問過柳氏爲什麼不穿,柳氏只說她年齡不小了,穿那麼鮮豔沒得讓人笑話。
聶綰綰覺得可以再去綢緞鋪子裏給柳氏選兩件顏色素雅的綢緞,定做幾件衣服。
“娘,你就隨我去吧,你終是待在家,氣色都不好了。”
柳氏架不住聶綰綰好勸歹勸,終於答應了下來,“好吧。”
第二天,聶綰綰帶着柳氏出門了,而聶志遠則忙着鏢局的事。
張顏安則和聶志遠一起去鏢局忙,柳氏本來是在家的,但今天被聶綰綰給叫走了,家裏沒有人。
大家一走,有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繞到了聶綰綰的房子後面。
仔細一看,這個身影就是聶志高。
按理來說,聶志高今天應該去金萬紙手底下幹活,接受金萬紙這個黑心老闆的壓榨。
然而就在昨天,聶志高不得不給金萬紙免費做工的時候,偶然間發現金萬紙和聶綰綰現在算得上是死對頭。
金萬紙想得到大量第一手礦石,奈何聶綰綰搶佔先機,害得金萬紙遠道而來,卻只能沾到一點渣。
金萬紙當然不甘心大頭全讓聶綰綰一個小姑娘給拿了,想盡了各種辦法都不行。
當聶志高得知金萬紙和聶綰綰的關係以後,順着金萬紙的話說了聶綰綰幾句,表現出對聶綰綰很瞭解的樣子,果然引起了金萬紙的注意。
金萬紙就問他想不想早點恢復自由,聶志高自然說想。
要早知道在青樓快活一陣子要痛苦六年,他就是打死也不敢撿錢袋子。
金萬紙就想了個辦法,讓聶志高給聶綰綰製造點麻煩,目的是使聶綰綰分身乏術,沒心思關心玉礦的事,他就趁機趁虛而入,狠狠賺它一筆。
金萬紙還跟聶志高承諾,倘若聶志高攪局成功,就不用在他手底下幹活還那些錢了,反而他還要賞他二十兩銀子。
這對於聶志高來說,無疑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自然答應下來,恨不得跟金萬紙拍胸脯保證自己一定能做到。
聶志高看見聶綰綰家裏沒有人,就動了心思,倘若聶綰綰家房子着火了,居無定所,礦石的事情必定分身乏術吧?
反正,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忙,自己偷偷搞點小動作也沒人知道。
聶志高向來都是爲了自身利益沒有什麼底線的,更何況聶綰綰和他本來就不對付,又怎麼會心慈手軟。
聶志高繞到聶綰綰的房子後面,找來了一些易燃的柴枝,又用火摺子點燃柴枝,把這些燃燒的柴枝往聶綰綰的院子裏扔。
隨後,就聽見追風汪汪汪的叫了起來,像是發現了聶志高的存在。
聶志高被狗叫嚇得渾身一顫,不過他很快就不慌了。
畢竟一牆之隔,追風就是再厲害也不會長了翅膀跳出高牆來咬他。
等了半天,聶志高也沒看見有煙霧衝出來,心裏着急,萬一有人路過發現自己豈不是就慘了,
可能是風太大了,把火吹滅了,聶志高心裏想着,又找了一些柴枝,點燃了火摺子,再一次朝着院落裏扔過去。
這一次,聶志高成了,他親眼看見熊熊的大火燃燒起來。
聶志高興奮異常,爲了避免被人發現,趕緊偷偷摸摸的溜了,逃之夭夭。
聶秀林在小道上正在爲聶綰綰搶奪先機的事情而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