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雅琳困的手中的帕子劃拉一下就掉進了水裏,濺得到處都是。
翠兒看見金雅琳手託着腮,閉着眼睛似乎在打盹,喊着:“小姐,小姐!”
金雅琳這纔回過神來:“怎麼了。”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手的水,帕子還在水裏。
“小姐,奴婢剛纔把帕子擰乾給你擦臉,你卻睡着了。”翠兒越發覺得不對勁。
“是嗎,那可能是太困了吧。”金雅琳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翠兒連忙把帕子拿起來,又重新擰乾遞給金雅琳。
金雅琳擦了擦,卻並沒有讓她醒神,直接上牀閉着眼睛睡了過去。
翠兒連忙替金雅琳蓋好被子,端着水盆離開了。
這時,金老爺從外面回來,滿面愁容,聶綰綰這個小姑娘還真是有兩把刷子,本來以爲自己上次好不容易佔得先機,情況會有所扭轉。
沒想到,聶綰綰反應過來之後,竟然開始反擊了,自己一時間竟然拿聶綰綰束手無策。
不行,他得好好想個辦法。
他剛好和端着洗臉水下樓的翠兒撞了個正着,翠兒手裏端着盆子,略微彎了一下膝蓋,打了一聲招呼:“老爺。”
金老爺看見洗臉盆子:“怎麼,小姐這麼早就梳洗睡下了?”
“是。”
這孩子最近怎麼了,怎麼睡得這麼早,平時看起來也無精打采的,金老爺在心裏疑惑了一下。
不過,現在他一門心思撲在生意上,沒心思管金雅琳的事。
夜晚,金雅琳做了一個很旖旎的夢,她夢見阿休推開門,來到她房間,就坐在她牀前靜靜的看着她。
金雅琳的嘴脣張張合合,如同缺水的魚兒,費力的喊着阿休的名字,可怎麼也出不了聲。
隨後,她看見阿休竟然對她笑了,很是奇怪。
以前阿休面對她都是不苟言笑,客套而疏離的,現在竟然會對她笑得這麼開心。
隨後,阿休爬上牀,對她做了一些不合時宜的事。
金雅琳略微皺着眉,又逐漸舒展開來。
等她第二天一早醒來,就察覺到了異樣。
她從牀上坐起來,一陣風吹進被窩,涼颼颼的。
金雅琳連忙把自己的衣服領子別好。
隨後,門外傳來丫鬟翠兒的聲音,“小姐,小姐,你起了嗎。”
“你進來吧。”金雅琳眼珠子直轉,神色不定。
“小姐這究竟是怎麼了。”丫鬟翠兒端着洗漱工具進來,看見金雅琳的頭髮比以前睡覺的時候更亂,有些疑惑,“小姐,你這是……?”
金雅琳也不知道怎麼了,她下牀後,丫鬟往牀上看了一眼,“小姐,昨晚你葵水來了?”
金雅琳一看還真是,不,不對啊。
她的葵水一向很準時,這纔將將過去了十天,怎麼會又來。
不過,兩個女孩子也搞不懂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姐,你不是說今天要去最好的醫館看大夫嗎,奴婢伺候你洗漱,趕緊準備去吧。”
“好。”金雅琳說不上來身上的異樣,不過她還是梳洗打扮完畢,準備下樓去醫館。
金雅琳直接無視他,準備過去。
她跟他的關係沒那麼熟,不過就是她失意時的一個消遣品罷了。
現在,她反應過來了,也就不想理會張明虎這種下作的工人。
可是,張明虎像是不依不饒似的,還煞有其事地問了一句,“小姐昨晚睡得可好?”
“有病啊,我睡得好不好跟你有什麼關係。”金雅琳直接嗆了張明虎一句。
張明虎手託着下巴,在自己的嘴脣上摩擦着,饒有興趣的看着金雅琳的背影,心情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愉悅。
金雅琳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做的那個夢,忍不住霞飛雙頰。
“小姐,你怎麼了。”金雅琳臉色時而蒼白時而泛紅。
“沒什麼,我們快走吧。”
她們找到了附近最好的一家醫館,大夫給金雅琳把脈,卻沒瞧出什麼毛病。
金雅琳忍不住說道:“這什麼大夫,還說是附近最好的醫館,什麼問題都瞧不出來。”
“走,去別家瞧瞧。”
可是,金雅琳連續去了三家醫館,都瞧不出來她究竟是什麼毛病。
金雅琳想着,難道真的是最近格外犯困,她想多了?
既然瞧不出毛病,只能先行回去。
她回去的時候,還是看到了張明虎。
不知爲何,她總感覺張明虎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着她,和以前很不一樣。
金雅琳暗中吐槽了一句,沒理會他直上樓了。
聶綰綰和張小月一起去了茶花家安慰茶花。
本來就精神不振的茶花受到聶秀林的打擊以後,整日在家以淚洗面,想死又牽掛着家中親人,死不成,每天活着甚是煎熬。
張小月和聶綰綰都勸她振作,兩人時常和茶花作伴,安慰她。
漸漸的,茶花的心情平復了起來,也想得開了,沒了尋短見的心思。
張小月和聶綰綰同時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茶花心態一好,好事就上門了。
隔壁村的一個年輕人以前趕集市的時候見過茶花,從那以後就一直惦記着茶花,還曾經託過媒人上茶花家提親。
可惜當時茶花家並沒有看上這個年輕人,只是因爲他家裏太窮了,而且還有四個弟弟妹妹。
茶花家人也是爲茶花考慮,怕對方是老大,茶花嫁過去免不得要扶弟弟妹妹,男人乾的再多,要養活四個人,日子必然苦,就沒有同意。
如今,那個年輕人聽說了茶花的遭遇,竟然再一次託媒人上門,表示他們願意按照正常嫁娶給茶花出聘禮。
這對於茶花家裏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也不管這個年輕人家裏是不是弟弟妹妹多了。
茶花父母歡天喜地的答應,茶花也見過對方,是一個很老實憨厚的年輕人。
此時,茶花也不再橫挑鼻子豎着挑眼,當即同意了嫁給這個年輕人。
茶花的事情定下,張小月和聶綰綰聞言略微安心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