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村子裏老人的說法,她連呸了三下,聶綰綰這才稍微放心了些。
沒過一會兒,聶崢也回來了,他也面色凝重。
“大哥,怎麼樣,找到小月姐姐了嗎。”
聶崢搖搖頭:“綰綰,你再跟哥說一說,來你們店裏做事的那個秦六郎的事。”
聶綰綰點點頭,就把自己調查到的事情和發現的秦六郎一些奇怪的點都告訴了聶崢。
聶崢皺着眉頭。“根據你的描述,雖然我沒見過秦六郎,我倒覺得他很像是番邦的人。”
“番邦的人?”
“沒錯,番邦的人和咱們的長相很是相似,可如果仔細分辨,還是能分辨出極個別外貌差異。”
隨後,聶崢把自己懷中的一張畫像遞給了聶綰綰。
畫像被折得整整齊齊,聶綰綰打開,畫像的紙上面是一個番邦男子。
“你看看這個番邦男子,再對照一下番邦男子和我們漢人的長相有何不同。”
聶綰綰回憶着秦六郎的長相,發現還真是那個秦六郎,完全符合紙上所描述的外貌特徵。
難不成,他當真世番邦來的?
“你的意思是,秦六郎竟然是番邦來的,不是普通的漢人,那小月姐姐落在他手裏……”
聶崢搖了搖頭:“雖然我不知道小月對他有什麼用。但我敢肯定他處心積慮的混進你的客棧,而且身上還有種種怪異之處一定不簡單,你說他偷走了玉石,我看這件事情還得儘快稟報上面處理。”
“那哥,你跟官府上面的大人說了嗎。”
聶崢卻說道:“官府上頭不知有多少蛀蟲,酒囊飯袋,就算說了也不一定能引起他們的注意,你不是和阮家二兄弟來往,不如告訴他們,讓朝廷引起警覺。”
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會不會跟玉脈有關,畢竟秦六郎根本沒有偷走客棧裏其他值錢的東西,就偷走了幾塊玉石。
儘管他們這樣的小人物想不到那麼多,可到底心裏還是藏着幾分警惕。
聶綰綰其實和聶崢想的差不多。改天就去找了阮玉清,將此事跟阮玉清說了。
阮玉清皺着眉頭,“或許你和你哥的直覺是對的,我會想辦法稟報給朝廷,讓朝廷引起重視。”
“好,那就勞煩阮大哥了。”聶綰綰客套一番。
“對了,還有小月姐姐的事,希望阮大哥能幫忙。”
“好,要出錢出力或者出人,你只要說句話。”阮玉清答應的非常爽快,就憑他和聶綰綰的交情,這有什麼難的。
可不管他們家出多少人力,就是找不到張小月的人。
張小月一連在這種暗無天日的房間呆了好幾天。阿莫倒是來看過她,只是偶爾陪她說說話,勸她從了自己,倒是沒有做什麼過激的舉動。
張小月始終沒有給他好臉色,阿莫卻滿不在意,反而一直熱臉貼冷屁股。
然而就在某一天,阿莫對張小月說道:“我記得上次你跟我說話說你喜歡喫魚,我特意讓人做了紅燒魚,還有清蒸魚給你你嚐嚐看。”
“怎麼,你是嫌這些魚做的不好嗎,你好歹也嚐嚐看,我已經讓底下的廚子盡力了。”
他帶來的廚子都是番邦的,他們番邦只吃烤魚,從來不搞這麼多花樣。
張小月說得這些法子他也是第一次讓人做,底下的廚子做的不是很好也情有可原,沒什麼可怪罪的。
她哪裏是不喜歡魚,是不喜歡人罷了。
張小月試圖喚起對方最後一絲良知:“如果你真的喜歡我,你就不能放我走嗎。”
明明看到對方高興幸福纔是真正的喜歡,這頂多不過就是偏執的佔有慾罷了。
“說到底,你還是想走,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用說那麼多了。”
“別動我的家人,別動我的朋友。”張小月大聲喊着,“我與你無冤無仇,你若真揹負了這麼多條人命,我會恨你一輩子。”
“我不在意。”阿莫終於原形畢露,這麼多天,實在把他的耐心都消磨光了。“我自認爲我已經對你夠有耐心,一直縱容你,哪怕知道你想耍花樣逃跑,你卻身在福中不知福。”
“福?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張小月突然哭着哭着大笑起來。
有一個年邁的老媽子突然拿着一個沾了藥水的手帕過來,空氣中傳來刺鼻的藥味。
張小月使勁掙扎起來,瘋狂的砸着房間裏的東西。
“綰綰,綰綰!快來救我。”
她撲騰着四肢,大聲掙扎着。
老媽子毫不客氣將這帕子往張小明的口鼻塞去。
張小月一開始的時候還不呼吸,可人又能閉息多久。
她不慎吸了一口,腥甜的氣息直往鼻子裏鑽。
張小月只感覺眼前一黑,就這樣暈了過去。
看着暈倒在牀上的張小月,阿莫臉色大變,全然不負剛纔的溫柔,對一旁的屬下說道:“沒有時間了,我們準備離開。”
阿莫話音剛落,只聽見砰砰砰,地動山搖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
如此巨大的聲響,讓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一慌。
“該不會他們是找到這裏來了吧?”
屬下小聲的議論着。
“不可能,這個地方這麼隱蔽,他們不可能找到。”
儘管阿莫這樣說,可從他的表情顯而易見可以看出來,他慌了。
“如果真讓他們找到這裏,豈不是要被他們一網打盡,走,趕緊出去看看。”
阮玉清的人辦事效率很高,至少比朝廷那些拿着俸祿不幹實事的酒囊飯袋要好多了,他們已經找到了這裏的地道。
兩扇石門固若金湯,阮玉請第一時間覺得其中有問題,必定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修建的地道。
他聯絡了周圍老百姓,沒有人修建地道,阮玉清先是讓人想把門強行撬開。
然而這麼堅固的門,把鐵棍子都撬彎了也撬不開。
迫於無奈之下,只能動用火藥想把兩扇門炸開,看看裏面的場景。
因此,纔會發出震耳欲聾的砰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