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權衡利弊之下,阮玉清答應了下來,和張小月就這樣離開了。
倒不是爲了別的,儘管對方最後放他一條生路,但張小月並不覺得感動,畢竟自己是被他抓來的,他現在不過放了自己而已。
張小月心裏沒什麼不太大的感覺,她只是不希望阮玉清等人因爲她而產生傷亡。
還有玉礦的事情,她得儘快跟他們說。
就這樣,阮玉清把張小月帶了回去。
第一個先去見張嬸,張嬸早就因爲思念女兒而疲憊不堪,大夫來過張嬸家幾次,都說心病還需心藥醫,他也沒辦法。
阮玉清爲了避免張小月家人擔心,還特意帶着張小月收拾打扮了一番,穿着乾淨整潔再去見張嬸。
張嬸迷迷糊糊間夢見了張小月,眼角都掛着淚,失蹤的時間越久,張小月越有可能回不來了,她怎能不掛心,口中唸叨着:“小月……”
“娘!”張小月看見短短十日內,張嬸已經兩鬢斑白,皺紋明顯加深了,大聲喊了一句。
張嬸還以爲自己在做夢,睜開眼睛看見張小月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也驚呼一聲:“小月!”
“娘!”母女倆激動的擁抱在了一起。
阮玉清趕緊去通知聶綰綰,聶綰綰正在樹下坐着和阿休商量,“阿休,你說怎麼辦,小月姐姐這麼久沒回來,村子裏不僅流言蜚語不斷,就連張嬸……”
這樣下去,張嬸的身體遲早會出問題。
她已經盡力在勸着了,可一天不找到張小月,張嬸的身體一天不見好。
阿休沉默不語,他沒想出什麼辦法,自然也無話可說。
聶綰綰嘆了一口氣,“早知道,我就不應該讓小月姐姐摻合進來,說到底,小月姐姐如果真有什麼三長兩短,責任也在我。”
“不怪你。”阿休連忙安慰聶綰綰,他想將手放在聶綰綰的肩膀上,可是手凝固在半空,終究還是捏緊拳頭,重新垂下了。
聶綰綰抱着膝蓋,不由得想到了張小月的事。
阮玉清的屬下跑來,聶綰綰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阮玉清的人,“你不是阮大哥的人嗎,怎麼到這裏來了。”
“我們家公子讓我告訴你,小月姑娘找到了。”
“什麼!小月姐姐回來了。”聶綰綰高興的瞬間站起來,“小月姐姐她沒事吧。”
“小月姑娘很好,現在已經回家了。”
“是嗎,那我們也去張嬸家看看吧。”聶綰綰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阿休點點頭和聶綰綰一起去了張嬸家。
此時,張嬸正拉着張小月噓寒問暖,非常高興的模樣。
聶綰綰看見張小月恍如隔世,“小月姐姐,你沒事吧。”
“放心,我沒事,我很好。”張小月看見聶綰綰也很高興。
“小月姐姐,看見你沒事就好了,那幫人沒把你怎麼樣吧。”聶綰綰這些天一直喫不下飯,睡不着覺,生怕那幫人對張小月圖謀不軌。
聶綰綰卻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他大概知道對方是因爲什麼而來,恐怕沒那麼容易打發掉。
“小月姐姐,在你不見的這段時間,我們大概查看了這個人的身份,他很有可能是外番人。”
“沒錯,他不叫什麼秦六郎,他的本名叫阿莫,這些天他一直逼我跟他去外番。”
“什麼!”聶綰綰聽了這話很是憤怒,“那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說真的。”
張小月搖搖頭:“真沒有,多虧了阮公子來的及時,否則我就被他們迷暈帶走了。”
張小月想想就覺得後怕,若真到那個地步,她絕對不苟活,寧願以死明志,可畢竟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姑娘家,還是很怕死的,希望自己能好好活着,不到萬不得已,她自然不會走到那一步。
“是嗎,那還真是好險。”聶綰綰拍了拍胸脯,也替張小月捏了一把汗。
如果對方真的把張小月帶走了,那他們想找人就更難了。
“綰綰,這段時間麻煩你了,一直鞍前馬後的照顧我,還幫忙找人。”
儘管人最後是阮玉清找到的,張嬸還是很感謝聶綰綰。
聶綰綰卻覺得自己當不起這聲謝,“張嬸,你千萬別這樣說,說到底如果不是因爲我,小月姐姐也不會陷入危險之中,我不僅當不起你這聲謝謝,反而還要跟你和小月姐姐說聲抱歉。”
“綰綰,我們什麼關係,你用不着如此客氣。”張小月拉住聶綰綰的手,“怪只怪都怪那個阿莫。”
“那你知道阿莫爲什麼要抓你。”張小月提起來還挺難堪的,“我們到屋裏慢慢說。”
“好。”兩人一起進了屋裏。
張小月就把阿莫的目的說出口,“他說要我跟他。”
她沒想到對方竟然對張小月動了這種心思,“那小月姐姐,你……”
聶綰綰有些擔心,她實在無法相信對方當真能當柳下惠,這麼多天沒對張小月做什麼。
看見聶綰綰的眼神,張小月連忙說道:“綰綰,你別多心了,他沒對我做什麼,真的,我怎麼可能騙你,他就一直逼我,時不時拿話來哄我,不過我都沒相信。”
“對了,他還偶然間跟我提起了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想探測一下我們國家的玉礦。他們國家恐怕有掠奪之心。”
張小月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村姑,卻也能想到這件事情不簡單。
“這件事情我已經告訴阮大哥了,不過有了小月姐姐你這番話,基本上可以證實,我再跟阮大哥有空說一說。”聶綰綰也不敢含糊,將這件事情很快就告訴了阮玉清。
阮玉清表示朝廷那邊已經明白了,必定會有所動作。
大概過了十來天,官府就貼出公告要徵兵,凡是家裏有三個及三個以上壯年男丁的,必定要有一個人去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