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師傅,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老太婆卻說道:“我從小就是個孤兒,無名無姓,別人愛怎麼叫我就怎麼叫我。”
聶綰綰驚呆了,“師傅,你活到這麼大歲數,連個名字都沒有。”
老太婆搖了搖頭:“我不需要名字。”
聶綰綰心裏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若是沒有名字,讓別人怎麼叫她。
也就是說,老太婆這一輩子都獨來獨往,甚至沒有親人、愛人、孩子了?
當然,這些不禮貌的問題,聶綰綰只在心裏想想,不會說出來的。
“師傅,我已經讓他們僱好了馬車,咱們坐馬車吧。”
老太婆也沒有拒絕,該享受的,自然要享受。
聶綰綰讓老太婆說了一個地址。老太婆直接報了山的名字。
“秋山,你們確定要去那兒,秋山到處都是毒蛇猛獸,那個地方就連獵戶都不敢靠近,你們去那兒幹什麼。”車伕很是不解,看她們都是兩個弱智女流。跑到那裏去能做什麼。
聶綰綰做出一副幹練的樣子。“又不會少了你的錢,你只管去就好了。”
車伕心裏一想也是,他幹嘛要管別人的事,不說就不說吧,只要把駕車的錢給了就行。
經過兩個小時的路程,總算到了所謂的秋山。
秋山很高,要聶綰綰使勁擡頭才能看到山上縈繞着白霧,只能朦朦朧朧的看見山間,黑壓壓的植被遮住了山體。
如果換作平時的她,會認爲這座山有危險,不希望進這座山裏。
“好了,我們下車吧。”
老太婆催促聶綰綰,聶綰綰這纔跟着老太婆一起下了馬車。
車伕帶着馬車回去了。
“師傅,我們真的要進山嗎,要不要先準備準備。”
聶綰綰心裏想着,雖然她包袱裏帶了一把防身的匕首,可那匕首畢竟短,只能對付人,對付不了毒蛇野獸。
萬一真的有毒蛇猛獸,她是不是應該準備一些可以解毒的草藥。
可是,就在就算她生活的那個時代,被某些毒蛇咬了,也必須立馬注射抗毒血清才能解毒。
這個時代似乎沒有什麼藥能神奇到能解了劇毒的蛇毒。
所以,基本上若是被劇毒蛇咬了,只有等死的份。
“無妨。”隨後,老太婆從袖子裏拿出了兩個香囊,其中一個給聶綰綰。
“你將這香囊系在腰間,保證毒蛇猛獸不敢近你的身。”
“這香囊當真如此神奇嗎。”聶綰綰很驚訝。
她湊近聞了聞,有一股很好聞的藥香味。
“你試試就知道了,放心,有我在,你莫怕。”老太婆的話帶着一種莫名的安撫味道。
聶綰綰就真的相信了,將香囊掛在腰間。
老太婆在前面開路,雖然秋山很高,但隱隱約約還是有山路的,只不過人跡罕至。
偶爾,樹上不知名的動物鳴叫一聲,把聶綰綰嚇一跳。
就在聶綰綰被樹上鳴叫的某隻動物嚇得癱坐在地上時,她突然發現地上的草並不是普通的草,似乎是平時藥鋪裏很難見的一味藥材,茯苓!
平時要費盡功夫才能找到的藥草,竟然在此地隨處可見,而且好大一片。
聶綰綰心裏想着,若是將這些藥材曬乾了拿去藥鋪賣的話,肯定能賣不少銀子。
這些茯苓長得特別好,和她以前在山裏找到的那些完全不一樣。
老太婆卻說道:“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採一些,我在山頂的位置有一間小茅屋,到時候我們可以坐下歇歇腳。”
這還是老太婆第一次跟聶綰綰提起她有一間小茅屋,聶綰綰點點頭。
隨後,她儘可能的採了一些,也一起放在包袱裏。
果然,她們這一路上都沒有遇見什麼毒蛇猛獸。
偶然間,聶綰綰在路上聽到草叢裏有沙沙聲。
她心裏想着,不好,這聲音她可太熟悉了。
先前,她在鳳凰山聽見這種聲音就代表草叢裏有蛇,也不知道這草叢裏面的蛇攻擊性強不強。
就在聶綰綰拿起手中的棍子,準備隨時應戰的時候,那條蛇竟然直接落荒而逃了。
聶綰綰看清楚了,它背上的花紋是一條無毒的烏梢蛇。
她這才放下棍子,鬆了一口氣。
她看了一眼腰間的香囊,這香囊但真有如此厲害。
這蛇直接看到她就奪路而逃了?不,應該是聞到香囊的氣味。
老太婆看見聶綰綰在發呆,“還在發什麼呆,我們趕緊走吧。”
聶綰綰這纔回過神來,“是,師傅。”
經過一陣長途跋涉,聶綰綰累得氣喘吁吁,腰都直不起來,腿就跟灌了鉛似的,一步也走不了。
總算到了老太婆所說的茅草屋,聶綰綰看了一眼,茅草屋很是簡陋,不過屋前屋後似乎都種着一些名貴的草藥,平時很難見到的那種。
這些藥草很難養活,這個地方,可真是風水寶地啊。
誰說危險重重來着,除了受到一些小小的驚嚇。倒是沒什麼危險,聶綰綰看着山清水秀之地,非常高興。
她再往山下望去,有一種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的感覺,心情都不由得跟着開闊了起來。
“以後,你就要負責澆灌這些藥材,精心侍弄它們,知道了嗎。”
聶綰綰明白,在這山上呆三個月,她都要跟着師傅做這些。
師傅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自信心滿滿的說道:“是,師傅。”
“那邊有一間小屋子,你就住在那間小屋子。”
“不過,那間屋子已經很久沒人住了,可能灰塵有些厚,你趕緊進去打掃打掃,對了,你看到院子裏的小水池了嗎,你去挑些水吧。”
“挑水?”聶綰綰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這麼這種體力活了,但她轉眼一想,畢竟是師傅的命令,挑就挑吧。
若不勤快點,怎麼能學到真本事。
她算是見識過了老太婆的醫術,只要她的態度夠誠懇,老太婆應該會把醫術傳給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