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螭和我說了一會兒,我仍舊雲裏霧裏,他似乎有點崩潰:“小丫頭,我再和你說一遍,聽不懂就算了,不要再問我。”
我爹的那股力量對虯螭說:“你對她溫柔些,切莫嚇到她。”
虯螭哼哼了幾聲,我忽然對那力量說:“那你呢,你可有什麼名字”
“有,你爹是神隱,自然和我脫不開關係,你以後不妨就叫我隱。”
“好”
虯螭見隱和我聊起來,有些不自在,沒好氣地又和我說了一遍他是如何進入我體內的。
“我是因爲敬康締結誓約才進入你體內的,但是敬康並不知道我的存在,當年我死後,沒有早登極樂,陰間各司也不敢留我,於是我便遊歷三界當中,與那天地山河,日月星辰爲伴,隱曾經是沉睡,而我是消散,當年龍族,蛟族還有赤蛇族,互通衰榮,後來決裂,我的靈脈斷了傳承,但也正是因此急需了許多力量,敬康是龍族這一世天分最高的孩子,而你,又是身存神力的蛟女,想來也正是因爲如此,你們才凝聚了我散落山河之間的力量,而我現在虛弱,只能暫存在你體內。”
虯螭一口氣說完這些,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想來是累壞了。
“你心裏在笑。”虯螭十分惱火:“很好笑麼”
“怎麼,我心裏所想你們知道的一清二楚麼”
虯螭哼了一聲:“那是自然。”
隱對我仍舊是一樣的態度:“我們仨一脈相連,你的修爲還不足以駕馭我們這兩份力量,但是我們能感知你的一切想法。”
“啊”隱的解釋並無惡意,但我卻如同被脫光了衣服,站在衆人一樣的窘迫,豈不是之前所有拿不到檯面的胡思亂想都被他倆知道了。
虯螭又是一陣刺耳的笑聲,“哈哈哈,怎麼,害怕了”
虯螭越是這樣,我反而越想和他對着幹,剛好驗證一下他和隱的話,於是我心裏罵了虯螭一句。
“你這個小丫頭,怎麼罵人,好歹我也算你的半個祖先啊”
虯螭更加惱火地對我吼道。
隱呵呵地笑了一聲,虯螭也對他吼:“你笑什麼,少在那裏看笑話。”
“小丫頭,你夠了,不許再罵我了”
雖然我被封了五感,不能和外界溝通,但有了虯螭還有隱的陪伴,我的心裏也好受的多,並不無聊,也不擔驚受怕。
好像過了很久,又彷彿是轉眼之間的事,隱忽然對我說:“時辰到了,我幫你解毒,這樣你就能恢復正常了。”
聽了隱的話,一陣喜悅從我的心裏涌現出來,也不知道華清兄長回來了沒有。
我隱約聽到一聲嘆息,分不清是隱,還是虯螭。
“你倒是開心了。”
是虯螭,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一個疑問浮在我的心頭,我問他們倆:“我醒來後,還能這樣與你倆說話麼”
隱不說話,虯螭也沒回答。
“也不是不能,”是隱的聲音,“得看你的修爲,等你再強大一些,就能經常召喚我們出來了,這次幫你解毒,我們也會損耗一些力量,需要一段時日來複原。”
莫名的一股傷感在我的心裏沒出現,我雖然沒說話,但虯螭還有隱能夠感覺得到。
“別別別,”這次是虯螭的聲音,“彆扭扭捏捏地弄這套,太酸,你加緊修煉,相信沒多久就會見面的。你也別想着讓我們不救你,你是我們的容器,你有事,我們也長久不了。”
我終於沒了話,便安心聽他倆安排。
隱說:“愔兒,我現在將你的神識送出去,等你身體恢復五感之後,你切記,晚一些睜開眼睛,先聽一聽外面的情況再說。”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我就覺得自己腦海當中一片光明,細雨夾雜着一些霜雪,冷暖交替間,我就再感知不到了虯螭和隱。
“愔兒,我們很快就會見面。”
“小丫頭,你得趕緊強大一些。”
忽然之間,我感受到自己身體回來了,四處也有了知覺,剛要睜開眼睛,忽然想起了隱的話,便仍舊緊挨着雙眼,留意着外面的動靜。
先是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還有開關門的聲音。
“做得不錯,你果然厲害。”一個女人的聲音,極爲威嚴,我聽着耳熟,但又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對面的人沒說話,這個威嚴的女聲逐漸向我逼近:“這個小賤人也有今天,爲了扳倒你,我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你娘當年就陰魂不散,沒想到你長大了也這個德行。”
“你的話有點多。”
聽到這個聲音,我有如五雷轟頂一般,這個聲音我無比熟悉,而且從小聽到大,曾經我在水宮裏,每次受了責罰難過,只要這個聲音在我旁邊哄我,我總會破涕爲笑。
正是白容
之前那個威嚴女聲我也想起來了,正是之前一直藏在暗宮當中的平玉帝姬。
白容責怪平玉帝姬話多,平玉帝姬卻並不生氣,“我知道,你對她的恨不比我少,我之前還怕你會因爲一些舊情而下不去手,沒想到我當真是低估了你。”
白容冷哼了一聲:“可不敢和你比功,若不是你的毒藥無聲無息地就讓她中招,我也沒把握今日能成功。”
平玉帝姬不屑地一笑:“廢話,那點藥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從暗宮中偷出來的,向問歌纔不會給我,再說隱靈丸的毒藥我早就給了你,就算你這傻妹妹有修爲在身,她也不是你的對手。”
白容沒有平玉帝姬這麼喜形於色,毫不乖張地說:“萬事總是小心的好。”
“也是。”平玉帝姬很是贊同白容的話,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不僅白容毫不畏懼平玉帝姬,沒有半點敬意,這平玉帝姬也似乎不敢對白容頤指氣使地說話,非常客氣。
“我來弄醒她,慢慢折磨這個小賤人,折磨到死,才解我的心頭之恨”
添加 "hhxs665" 微x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