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獲鳥倒沒多驚慌,身形只是一頓,接下來又和之前一樣,十分飄逸地輕鬆躲過。
前一波攻擊無效,我早就做好了準備,但是也正是利用這個空當的功夫,我身子飛躍起來,帶着青凰躲在一邊。
之前我用神識去探知束縛着敬康的東西,雖然眼看不到,但是之前的邪風又真真實實地在敬康周圍存在着,而且若我冒然動手,只怕會傷到敬康。
姑獲鳥躲在一個安全的距離,並沒有直接向我攻過來,她咯咯一笑,用極爲刺耳的聲音對我說道:“我之前就看你不凡,果然不僅修爲高深,這心思也比旁人多些。”
我沒說話,眼裏注意着青凰還有敬康的安危,微微一笑,又對着姑獲鳥說道:“這位你謬讚了,我不過泛泛之資,在你的面前不值得一提。”
青凰看着我,在我耳邊悄然叫了一聲,也不知爲何,即便是青凰不說人語,我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我聽着她的叫聲,明白她對我想說的是:“孃親,我和你一起攻過去。”
“不可”
之前她和敬康的前車之鑑,可謂讓我記憶猶新,所以,若無必勝的把握,兩個人一起還不如我一個人。
況且青凰雖有神力,但若是把這神力隱去,那青凰的修爲便不可與這姑獲鳥同日而語。
我比起青凰就這一點好些,即便不用神力,也能夠在姑獲鳥面前走上幾個回合。
如此,希望在敬康多疑之前,我想到抽身之法。
姑獲鳥在我對面站着,半天沒動手,又看着我袖間的佛草綾,對我問道:“這帶子,你從何而來”
既然她不急着動手,我也願意和她拖下去,和青凰示意,讓她找機會讓自己身體復原,再看看青凰,有無救敬康之法。
“這帶子,來歷可就大了”
我說這話的時候,看着姑獲鳥,心裏也怕被她戳穿。
姑獲鳥卻淡然一笑,但她是個妖豔的鳥人,始終讓人覺得恐怖。
她說:“既然來歷大,你就慢慢說,我不着急。”
我剛要竊喜,以爲自己的計策奏效。
沒想到這時候姑獲鳥直白了當地來了一句:“反正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姑獲鳥說完,便看着敬康,我心裏大叫不好,這大鳥像是要提前對敬康下殺手。
佛草綾的兩端飛速地向姑獲鳥飛去,擋在敬康身前,姑獲鳥的這一番攻擊被佛草綾擋住,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
姑獲鳥不僅沒有得手,而這兩股力量的交接,竟然撼動了敬康周圍的束縛,使他得以解救,能夠自由動彈。
但沒想到的是,姑獲鳥無聲無息之間竟然吸去了敬康許多陽血,使得敬康靈力不支,沒多久便暈過去了。
那佛草綾順勢一帶,我便把敬康救回到我的身邊。
我吩咐青凰說道:“你先把她帶回到九白那裏,讓他療傷,你也不需要回來。”
青凰自然不肯,我便又說:“你放心,我有應對之法,你忘了剛纔你和敬康的樣子麼,人一多反而鬥不過這大鳥。”
我打定了注意,一個人留在這兒,青凰拗不過我,她已然恢復了之前的修爲,便清嘯一聲,帶着敬康往回飛。
青凰雖然飛走,卻給我留下句話:“孃親,我之前隱這着神力,如今這位已經暈了過去,我也
我剛要說什麼,青凰的身形就已經消失不見。
讓我意外的是,姑獲鳥一直在我對面看着,根本就沒有阻攔,臉上也沒有一絲怨恨的神情,只是淡然看着。
“動手吧”
我擺好了架勢,便主動對她說道。
姑獲鳥並沒有動,而是開口問我:“你手上的帶子,可是帝城之物”
雖不知道她打聽這些做什麼,我還是沒有隱瞞,直接答道:“不錯,這是人帝所賜。”
她妖氣沖天,自然爲人帝所不容,所以我也不擔心她會與人帝有什麼情分。
姑獲鳥的神情波動,看不出她是喜是怒,嘴角牽扯出個弧度,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裏,輕描淡寫地說:“那就好,剛纔那小子雖說是純陽之體,但是我也吸了他部分陽血,而你,陽氣鼎盛,加上這人間至寶,我也算不虧。”
原來她打的是如此的算盤,我心裏反而輕鬆下來,眼看着她身上閃出光,又要現出真身。
我又問了她一句:“你是姑獲鳥麼”
聞此她身子一震,此時已經化成原來的大鳥真身,嘶啞地說了一聲:“不是”
她說完便朝我襲擊過來,帶着邪風,一展翅,山間的沙土書紙便都朝我襲擊過來。
我用佛草綾做了個保護自己的罩子,抵抗住了邪風,但是我在裏面,也頗爲不舒服。
姑獲鳥這時候急了,又一次朝我襲擊過來,不僅帶着邪風,她的嘴裏還噴出火。
那火很明顯並非屬於人界,等閒水或者風根本澆不滅,我一時情急,便要運起自己體內的神力。
“不可,愔兒不可”
是隱,他不知什麼時候,恢復了神識,在我體內說了這麼一句。
“爲何”
隱沒了聲響,虯螭也很虛弱,“這清風寨內過於陰毒,你若是用了神力,只怕回萬劫不復。”
“那怎麼辦”
這時候他倆都沒了聲音,我心中着急,眼看着那邪風還有業火都要來到我面前,忽然手便的佛草綾變得細長堅硬,好像華清兄長的竹笛一般。
我恍然大悟,有了應對之策。
從前跟着大大巫學習渡水術之時,我不喜歡用武器,因此也沒有稱心如意的法寶。
但是若要修習渡水術,必須有渡水之物。
大巫不管我,我隨手在水宮當中撿了根如笛子般大小的木棍,將中間挖空以此算是自己的容水之物。
佛草綾此時的形狀,正如我小時候的那根木棍。
我身子向後一躍,只是暫時避開姑獲鳥,其實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叫她姑獲鳥,避開了她的攻擊。
她的邪風好避,業火不好避開,那業火會追着要殺死的人,不燒死誓不罷休。
我暫時得了空,拿着已非軟綿綿之狀的佛草綾,用起渡水術,引來無根之水。
業火邪性,但無根之水也非等閒之水,輕易就破了這大鳥的業火。
而我也利用了這個機會,將那無根之水打到大鳥身上,大鳥應接不暇,被我打到,我又使出佛草綾,封住了大鳥的嘴和利爪,用無根之水做成靈鎖,講這大鳥鎖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她現在的樣子,正如當初她定住敬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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