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願意多談有關他身世的事情,我便從側面打探他和清風寨的關係。
這個心思被秦初察覺,但是他沒有反感,而是反過來和我說:“姑娘有神通,又對在下有恩情,有些事不好瞞着姑娘,還希望幫我指點一二。”
我還沒搭話,秋安這時候搶着說:“秦初公子但說無妨。”
秦初看了秋安,又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
“清風寨最近着實怪異。”
秦初便說出了清風寨內不合乎常理的地方,原本他師父是清風寨內極爲德高望重的人,但是他外出幾日回來後,便發現師父不見了,而且出人意料的是,山裏的人們都不記得他師父的所在,彷彿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秦初小的時候被師父收留,師父對人一向寬和,但是一直拿二道山當作自己的仇家,所以秦初尋自己的師父無果,想着來二道山鬧一番事,也算是了了他師父生前的遺願。
我和秋安面面相覷,這秦初言辭懇切,看着不像是說謊的人。
而且這所有的事,都和我們之前所經歷的那些對的上,我怕秦初別有深意,但是我看他,彷彿並不知道我們曾經去過清風寨。
“你師父可是”
秋安張口就要問,我趕緊瞪過去,讓他不要再往下說。
秋安自己也覺得不妥,便止住剛纔的話,重新說道:“你師傅可曾和你說過,爲什麼仇恨我們二道山”
秦初搖搖頭,“並沒有。”
“那你那日爲何直接闖入我們長家”
秦初又搖搖頭,但是心有餘悸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那日看到常家有種特別的感覺,便誤打誤撞地闖了進去。”
說話之間,賀蘭明山的解藥配製好了,他拿着一個紙包,交到秦初的手上。
秦初拿着那藥,對我說道:“若是這藥能解得我手下的毒,這輩子我定當做牛做馬來報答姑娘。”
先禮後兵,對我行完禮後,又看着賀蘭明山,一臉決絕地說道:“若是這藥出了偏差,我一定會再回來,要個交代”
賀蘭明山沒當回事,我自己也沒當回事,畢竟清風寨內中毒的那些人耽誤不得,秦初便騎着快馬回了清風寨。
秋安望着秦初遠去的背影,滿腹心事。
倒是賀蘭明山,對我無奈地說道:“姑娘,怎麼是恩情,他就報答你的,若是出了事,就要我背這個鍋。”
我看着他眉眼間的笑意,知道他對自己的醫術十分自信。
接下來的幾日,秦初沒有再回到二道山,雖不知道是否完全解了他們的毒,但是起碼沒有那種更壞的情況發生。
秋安愈發心事重重,我問她,她也不肯說,去二叔那裏的次數也多了起來,但每次回來都是鬱鬱寡歡的。
聽街坊四鄰里談起,二叔府裏這幾日並不太平,二嬸終日哭哭啼啼的,也不出來,羅姨娘也不知怎地,對待下人反倒是寬容了許多。
很多人都說,羅姨娘這次受到了驚嚇,從此一心向善。
雖不知真假,羅姨娘變了倒是真
晉寶和青凰九白都在敬康的私塾裏上學的時候,羅姨娘也會來我和秋安的鋪子裏,但是顯然無事不登三寶殿,羅姨娘話裏話外都離不開青凰,還有她的那一身本事。
避而不談自然不是上策,我便和羅姨娘打着太極,信口編了幾句話,讓她覺得和她沒有半點關係就好。
羅姨娘並不死心,但是言談之間隨口說了一句,“青凰本事大,以後保護着晉寶,也挺好的。”
秋安聽到了,對我撇撇嘴,這羅姨娘可算是太拿自己當回事,且不說我們的真實身份,即便我們是凡夫俗子,但是在這二道山裏受了些秋安二叔家的一些恩惠,但我們也並非光往回拿不做回報,羅姨娘的這句話若是被青凰或者敬康他們聽到,只怕會出事。
沒過多久,約莫着私塾快下學了,羅姨娘便去接晉寶,走前和我們打了聲招呼,又讓我覺得,這羅姨娘實在怪異。
等她走後,秋安也說:“羅姨娘雖然囂張跋扈了些,但是說話應該沒有這般不知輕重,也不知今日是怎麼了。”
說話之間,青凰還有九白回來了,臉上都是汗,跑進鋪子裏,嘴裏還喊着:“孃親”“秋安姑姑”
“你爹爹呢”
“爹爹他”
九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是也不無擔心地看着我,就是沒說出來。
我看着青凰說道,“你來說”
青凰白了九白一眼,“村西賣豆腐的李奶奶家的小女兒,看上了他,下學之後給他攔在那裏,非要說些體己話。”
我撲哧一聲就笑了,這下九白可急了,“孃親,你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你是不是很討厭爹爹啊”
九白質問我的時候,眼圈有些發紅,我趕緊哄着他說:“沒有,沒有,我們快些回去吧”
秋安和我一人拉了一個小傢伙,便往家裏走。
路上,秋安問了他倆一句:“今天有沒有和晉寶在一起玩啊”
“有啊”
青凰也不隱瞞,但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色變了。
秋安忙問:“怎麼了”
青凰歪着腦袋,“我也不知道,只是今天晉寶說,他孃親讓他和我在一起玩了,是爲了以後我能幫着他搶東西。”
“搶東西搶什麼東西”
青凰連連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
九白仰着頭,這時候對我說道:“孃親,我知道。”
我還沒說話,秋安便着急地問道:“乖九白,你告訴姑姑,是怎麼回事。”
九白想了一下,“晉寶很不開心,是因爲他娘怕他哥哥回來搶東西。”
秋安愣在原地,也不在往前走,一臉驚恐地看着九白,眼裏開始簌簌地流下眼淚。
“果然,他們不肯和我說實話,秦初,秦初就是晉賢啊”
“晉賢”
我猛地想起來,二叔二嬸當初在山中走散的那個兒子,就叫晉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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