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坐在牀上,耳邊迴盪的都是甘露淒厲的慘叫。
季向北就像是瘋了一樣衝進她的病房,一雙漆黑的眸子,此時陰悸危險如野獸。
他只是靠近,甘甜就感覺到他身上駭人的寒意。
腥紅的眸子像是利刃,將甘甜全身都割的面目全非。
“你毀了她,你毀了她你知道嗎”
季向北的大手扣住她的衣領,憤怒而傷心。
甘甜坦然道:“是她來招惹我。”
“爲了坐穩季太太的位置,你就這麼容不下她。”
“她和我在搶同一個男人,我容的下她,她就能容得下我嗎”
甘甜知道自己現在不應該衝動去招惹季向北,可是她不甘心,也壓抑不住心底裏的傷痛。
看着自己的老公,這麼心疼另一個女人,她的心有多難受。
“好,甘甜你好樣的,我滿足你。”
“你幹什麼”
驚覺他眼中的危險,甘甜一愣,季向北的身影已經壓了下來,開始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那雙深邃濃郁的黑眸裏,除了恨意和憤怒,她看不到一點點旖旎的神色。
季向北的力氣大的驚人,動作粗暴而張揚,甘甜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輕易的便扯了她身上最後一點遮蔽。
沒有一絲的憐惜和柔情,甘甜被一陣強烈的刺疼侵佔,雙手死死的扣進了身下的牀單。
“你瘋了,我的孩子。”
甘甜驚叫,下意識的一手護住自己的小腹,一手企圖推開身上的男人。
“你爲了甘露那種水性揚花的女人,竟然傷害自己的孩子,季向北我告訴你,甘露早就給你戴了綠帽子,連那個孩子都不是你的,你就是一隻活王八。”
季向北的身影一怔,猶豫只是一瞬間,便被甘甜的話刺激的失去了理智。
身下傳來一陣溫熱,刺目鮮紅的牀單,瞬間浸染了整個白色的牀單,因爲疼痛甘甜輕顫着身體,眼角含着的淚珠,卻倔強的不肯落下來。
緊張的抱着她叫着她的名字:“甘甜,甘甜”
從來都沒有過的溫柔,還有他眼裏從未有過的緊張和害怕,是給她的
她能感覺到身體的輕飄,連身下的疼都漸漸麻木,甘甜突然間笑了。
那張白淨的小臉上,笑的像是一朵嬌弱的梨花,花期短的讓人心疼。
抓住季向北的手用力,聲音堅定而清淅:“如果知道你這麼恨我,當初我就不該不要命的從車底把你救出來,還不如讓你就那麼死了的好。”
季向北抱着甘甜的身影一僵,視線眼不可思異的盯緊懷裏的女人,顫聲道:“你說什麼”
甘甜笑了笑,虛弱的發不出聲來。
季向北抓着甘甜的大手用力,“甘甜你說什麼,你給我說清楚。”
他憤怒的吼道,因爲着急而俊臉通紅,甘甜被他晃的全身都像是散了架。
臉上卻依舊勾着一抹淺淺淡淡的笑:“季向北你解脫了,我們離婚,季家的財產我一分不要,只求你放過我。”
還有她肚子的孩子。
她的聲音細弱,彷彿生命流失的盡頭,每個字都刺進季向北的心臟,抱着甘甜的手猛然收緊:“不,不說清楚,你那裏也別想去。“
此時的他冷的駭人,眼前全是她身下潺潺流出的鮮血,大片大片的在牀上暈染開來,紅的刺痛他的眼,他的心暮然就刺疼的發慌。
甘甜勾了勾脣,笑道:“這次怕是你管不住我了。“
挺拔的身影在微微顫抖,手上沾染的鮮血,讓他的理智在一點點分崩離析,看着懷裏的女人安靜的閉上雙眼。
季向北的胳膊收緊,陰悸的發狠道:“你騙我,甘甜你又想騙我對不對,沒有我的同意,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