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驗證。
舉報嗎？
沒有實打實的證據之前，不能讓人去實名舉報。
可蘇青青這樣說了之後，反而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她道，“就照着這個方向去找！”
“越是沒有辦法調查，那就越是有可能！”
“多半就是這個可能了！”
蕭平不理解，道，“替考這個……不可能吧？”
“這次的考試，年齡限制比較寬泛。如果有能力，那個替考的人，爲什麼不自己去？”
真的能確定考上，誰不想改變自己的人生？爲什麼要幫別人考？
“超出限制的，那肯定特別明顯，跟白蓉蓉，或者是餘麗嬌也會特別不一樣。很容易被人覺得不對，真要是替考，就會被查出來。”
蘇青青看着孟新民，像是看一個不諳世事的大少爺，“你知道今年高考的名額有多緊張嗎？”
“你知道這一次，有多少人壓根沒有辦法參加高考嗎？”
真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去改變命運的。
他們幾個都能參與，那是有特殊原因的。
尤其各個地方的農村知青，爲了這個參加高考的機會，都能打破頭。
“而且，有太多人有自己的不得了。”
“爲了錢，爲了生活，甚至是生存，他們都得答應某些事。”
蘇青青道，“再說，今年已經在確定，六月的高考時間了。”
“只要有本事，第一年能高考，第二年也能。”
“對於那些人來說，只要誘惑足夠大，他們完全可以第一年幫人考，拿到一筆可以安家的錢，這次的六月再去參加第二次。”
蕭平不甘心，“那替考的照片問題呢？”
“化妝打扮，或者是，乾脆換了照片，等考試之後，再給換回去呢？”蘇青青道，“方法可太多了。”
說不定就是直接收買了那些監考的老師。
黨小紅問，“那，我們查白蓉蓉身邊有能力，但是今年沒有參加高考的人、”
蘇青青道，“對。還有，餘麗嬌。別忘記了她。她既然能知道這事兒，說不定也是參與者。”
“說不定，也是被人替考了？”
大家都看着蘇青青。
蘇青青一拍桌子，“散會！”
“不查到她倆身上，我還就不罷休了。”
蕭平等人：……
總覺得蘇青青這樣急吼吼的要調查，不光是正事兒。
怎麼看都像是……有私仇？
可不是有私仇嗎？
接下來蘇青青可着急地詢問那一個個的調查進展。
態度積極又主動，每天至少給黨小紅，蕭平，孟新民這些人打一個電話。問問他們調查得怎麼樣了。有什麼線索。
是不是能將人餘麗嬌給送進去了。
黨小紅他們覺得不對，一個個私底下都偷偷聯繫了，不知道蘇青青這是怎麼着了。
最後黨小紅被催得耐不住了，“你說我每天要上學吧？”
“你就算是再怎麼着急，也不至於催我催到學校裏面吧？”
“我可沒有你的好命，還能有單獨的一個宿舍可以住，更沒有一天三頓都有人送飯，早晚接送的好待遇。”
說着，黨小紅還真的是酸溜溜的。
就賀驍那人，以前是多木訥的一個人啊。
如今，看看那殷勤的，主動的，太貼心的。
簡直就跟她曾經認識的就不是一個人。
蘇永安也苦，“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有機會提前預習，還在這方面那麼有天分？
他的基礎最差，成績最差，哪怕是想辦法換了個專業，和金融掛鉤，是他喜歡的。可，數學是真的難。
蘇青青悠哉哉地學習，沒有一點壓力。
有人走後門，有人給補課，有人給接送……
還一天兩遍彰顯一下她的“自由”，他們心裏能舒服嗎？
蘇青青哼了一聲，“還不是你們的進展實在是太慢了？”
“這都幾天了，你們還沒有查出來？”
黨小紅奇怪地看她，“這種事兒又不能被人知道，調查起來，當然不容易。”
“你怎麼這麼着急？”
“咋，餘麗嬌惹你了？”
蕭平的耳朵都要豎起來了。
能叫蘇青青喫癟，還氣成這個樣子。
那他可太想要知道了。
就算是孟新民和蘇永安也忍不住往前靠了一點，明顯就是一副要聽八卦的樣子。
蘇青青：……
可蘇青青還是忍不住，“餘麗嬌居然當着我的面，撬牆角！”
蘇永安詫異，“她還沒放棄？還想要去沈老爺子那邊拜師？”
“沈老爺子不是都說了，不收嗎？上次婉拒了第二次，她怎麼會再去？”
蘇青青眉毛都要豎起來了，“我說的是這個嗎？”
“就她那種腦子，那種天分，老師看得上她嗎？”
“留着炮製藥材，都嫌棄藥材被糟踐了。”
蘇永安就不明白了，“那她幹什麼了？”
蘇青青就更加生氣了，“她時時刻刻就繞着賀驍轉，想要勾引賀驍！”
真能忍嗎？
“查，必須給我查！雁過留痕的，我就不相信，真就是什麼都查不出來！”
大家：……
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就賀驍那樣，就現在還一直坐在蘇青青身邊，看她大概是說累了，給她遞了一杯熱水。眉眼還是帶笑的樣子，那像是能被人勾引走的樣子嗎？
蘇青青有什麼可生氣的？估計看賀驍這樣，圍觀的餘麗嬌纔要被氣死吧？
不過，大家是看出來了，蘇青青這是真的生氣了。
不然也不會一天兩遍地打電話，催促他們調查餘麗嬌。
蘇青青當然那是真惱了。
老虎不發威，還真的以爲她是泥捏的了。
什麼意思？
她惱怒道，“你們根本不知道，她有多不要臉了！”
“一天無數次出現在賀驍面前。”
平時格外乖順，看起來和蘇青青的關係都好像沒有變。
完全沒有受到上次爭執的影響。
甚至好像和蘇青青關係更好了。
每次看到了，都還要打招呼。
每次見到了，都還要時不時的主動坐在蘇青青的旁邊，前面，後面。
去哪兒，總是盯着蘇青青的時間。也總是走在蘇青青的旁邊。
當然，人家也不主動湊上來。
人家還格外殷勤，時不時地提醒其他人，蘇青青懷孕呢，肚子大着呢，不能磕碰了。
週末的時候，下午放學的時候，她就跑沈老爺子那邊，還是和以前一樣，帶着不是的什麼特別的禮。總是帶着自己做的什麼東西，上門。
人家的就是主動上門求教。說她自學的時候，發現了什麼問題，有什麼不理解的地方等等。
偏偏，喫飯，上課，放學請教問題，都是公事，地方也是公家的。
蘇青青能怎麼辦？
罵？說難聽的話，還是乾脆動手？
真要是這樣，反而這道了。
而，人家餘家大人還出面了，跟沈老爺子道歉了。
沈老爺子之後看到她上門，還能攆走嗎？
不看僧面看佛面，餘麗嬌她爸剛好和他們是一個系統的。
沈老爺子的十幾個學生，幾十個徒孫，基本上都散在了各個省城，中央，以及各大醫院。
大家相互都有些聯繫的，也越發不會做得太難看。
這就算了，餘麗嬌現在開始盯上了賀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