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幫我……”
餘麗嬌的眼神一沉,盯着她,“白蓉蓉,你想攀咬我?”
白蓉蓉搖頭,“不是,我也不想的……”
“餘麗嬌……你幫幫我。我是怕,是怕我進去之後會亂說話。”
餘麗嬌冷笑,“進去亂說話?你是個聰明人,怎麼可能會亂說話?”
“你要是怕自己不會說話,那,監獄裏,接受改造的那些人會教導你的。”
你放心,實在是學不會,那些人會教教你閉嘴。畢竟那裏面,人販子,強姦犯,殺人犯都有,你怕什麼?“
白蓉蓉幾乎脫口而出,“你,你要殺人滅口?”
餘麗嬌冷冷看着她,嗤了一聲,“殺人犯,強姦犯太多了,在裏面發生暴亂,造成不可控的影響,也不是我們想的。你說呢?”
白蓉蓉是真的怕了。瑟瑟發抖的那種。
“你,你,你敢。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叔叔不會放過你的。”
餘麗嬌笑了。
“法治社會。你不也做了那麼多的犯法事兒嗎?”
“再說,你叔叔?”她輕蔑的一笑,“你叔叔算什麼東西?”
杜娟就在不遠處聽着,一張臉更白。
一聲不吭。
對,法治社會,可是,光芒照不到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被餘麗嬌他們這樣的人盯上,想跑都跑不掉。
杜娟是想過自己不要繼續跟她一起做壞事兒,是,她有什麼資本去反抗啊?
白蓉蓉攥着手,臉色慘白的。
“你……”
“你不能這樣……”
餘麗嬌看她知道怕了,也笑了笑,“就只是傷兩個指頭而已,你怕什麼?”
“爲了你的一輩子,難道不值得?”
值得嗎?這不是值得不值得,是白蓉蓉不想這樣的結果。
餘麗嬌看着她,輕笑,“怕什麼?你看白淺淺,被送進去勞動改造,也從來就沒有消停過。”
“只要有人,有錢,有地位,在哪裏勞動改造,也不會讓你喫虧,不會讓你受罪的。”
“只要有我護着你,你在裏面,還不是想過什麼樣的日子,就有什麼樣的日子嗎?”
白蓉蓉沉默了。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嗎?我……我不想……”
餘麗嬌盯着她,“你不想什麼?”
“白蓉蓉,我勸你當個聰明人。”
“形勢逼人,你當初想上好的大學,想要好前途,想找好對象。”
“現在就不想斷了自己的手指?”
白蓉蓉更加沉默了。
餘麗嬌笑着道,“其實,你只要乖巧一點,壓根不會出事啊。你怕什麼呢。”
“不就是斷兩個手指嗎?只是骨折而已。以後也可以治好啊。”
“但是,去改造就是一輩子的事兒……”
她盯着白蓉蓉,笑了笑,眼神卻森寒森寒的,“這個人,眼裏不揉沙子。要是有人敢在背後胡亂攀咬,胡說八道……呵呵。”
“我這人心軟,見不得血腥。至於怎麼選擇,白蓉蓉來吧,你肯定是個聰明人的。”
白蓉蓉一直盯着自己的手。
摸了又摸。
她知道,餘麗嬌保不住她了。
也知道,一旦被確定,她就是高考作弊,她會有什麼下場。
她一點點拿起了一塊石頭,對着自己的手。
使勁兒砸下,可還沒有觸及到手指。她就哭了出來。
石頭也落不下去了。
直接失聲痛哭了出來。
只有砸在自己身上,才知道到底有多疼。
“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她眼掉得更加兇了。
餘麗嬌等得不耐煩了,“白蓉蓉。你是想進去之後再斷嗎?”
“監獄,勞動改造,還不知道多少人斷了胳膊,少了腿,丟一條命的也不是沒有。”
一聲慘叫。
響徹了這個公園。
杜娟渾身一抖,臉色也是慘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餘麗嬌卻笑了,看着她,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看看,多簡單啊。”
“只要下手了。你就發現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現在他們還怎麼對比筆跡?”
“對了,想辦法把你現在的那些筆跡都燒了。”
“找不到實打實的證據,那些人拿你沒有辦法的。”
白蓉蓉還在慘叫,聲音裏也都是驚恐。
只是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疼得幾乎抽過去。
餘麗嬌也不管她聽到沒有,她要確定的就是白蓉蓉不敢胡說八道就行了。
既然她學聰明瞭,那就沒事兒了。
她徑直帶着杜娟走了。
白蓉蓉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沒了一點力氣,只知道繼續哭,“醫生,幫我喊醫生……”
餘麗嬌壓根沒回頭。
杜娟回頭看了一眼,胸口像是破開了一個大窟窿,涼颼颼的。
慌得不行。
餘麗嬌也掃了她一眼,冷笑,“看到她的下場了嗎?”
“杜娟,你是個聰明人。”
“我這個人,就是嫉惡如仇,我看不慣的人和事兒,就不會讓她好過。”
“你應該也知道,即便我栽了,也自然有辦法收拾你們這羣小人物。”
“剛剛對白蓉蓉的話,不用我再對你說一遍吧?”
杜娟沉默了一會兒,格外恭敬,“我,我知道了。”
“行,知道就好。”餘麗嬌輕笑了一聲。
很快,調查小組就下來了,也立刻調出了被舉報的兩人的高考試卷原稿。
也迅速針對黨小紅舉報的種種信息進行多方面的調查。
餘麗嬌和白蓉蓉也被帶走配合調查了。
可是,兩人很快就暫時放出來了。
蘇青青和黨小紅他們也收到了反饋。
黨小紅看了一眼所有人,這個表情……
哪怕是最沒有眼力勁兒的蕭平,也瞬間閉嘴,不說了。
蘇青青心裏也是拔涼拔涼的,“試卷原稿,出問題了?”
黨小紅道,“不是。”
“原稿已經調出來了。這兩人也被帶走調查了。”
“然後呢?”蘇青青追問。
這不就是對比一下筆跡的事兒嗎?
黨小紅道,“白蓉蓉的手指頭受傷嚴重,沒有辦法寫字,也沒辦法對比筆跡。”
蕭平還是忍不住了,問,“指頭斷了?怎麼斷的?”
忍不住道,“這麼巧?”
“我tm打的?”黨小紅冷颼颼道。
蕭平:……
黨小紅冷笑,“可不是巧嗎?”
“手指頭不斷,怎麼逃避檢查?”
“斷了,就不用寫字了。就不用對比筆跡了啊。”
蕭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你們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對自己也能下這樣的狠手。
那個小紅和蘇青青本來就不痛快,聞言,直接看向了蕭平。
“誰們女人?”
蕭平憋屈得不行,最後咬牙,“我,我,我們女人。”
黨小紅冷笑,“我跟你可不是一類人。”
蕭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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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越來越沒有地位了。說話都得小心翼翼,不敢說錯一個字。
再說。
孟新民都提醒了黨小紅,讓她行事兒隱祕一些。
不要鬧出太大動靜,不要讓人發現問題。
可,黨小紅沒有保密啊。
要他說,這事兒,要怪的,不就是黨小紅自己嗎?
可是,他敢說嗎?
現在他們這個團體裏,男女處於一種嫉妒不平等中。
他根本不敢說。怕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