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驍搖頭,“有真藥,假的看不出問題,配比沒問題的方子,到時候再從沈老爺子那邊泄漏一份藥方,那羣人自然就不會懷疑。”
“我再讓沈老爺子發個脾氣,將那羣‘特務’抓起來,同時也能將你和二哥也從這個‘項目’徹底摘出去。”
以後,盯着蘇青青的估計都沒了,更不要說蘇永安了。
蘇青青掃了剩下的人一眼,覺得這羣人加一起,也沒有賀驍靠譜。
蘇永安一點都不介意,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比賀驍強。
倒是孟新民心裏還是有那麼點堵得慌。
賀驍一開口,安排得明明白白,好似就連尾巴都能打掃乾淨,黨小紅和蕭平這兩人又有點心動了。
不危險,還能參與“抓特務”的案子,對於他們這些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跳皮筋順口溜都是“誰是特務”的孩子來說,誘惑太大了。
於是,就在蘇青青眼巴巴下,這四人行動組就這麼成立了。
有事兒沒事出去逛逛,有時候四個,有時候三個,兩個,反正每天回來,蘇青青這邊,就那麼,給她進行實時直播。
賀家老兩口炕了鍋巴,買了瓜子花生,賀驍搬了一箱汽水,爭取把蘇青青徹底留在家裏。
第一天,就有人找蘇永安看稀罕了。
蘇永安到底還是挺着膽子“矜持了兩天”。
第三天,就有人帶蘇永安就去了老琉璃廠那些人的家裏看寶貝。
蘇永安他們抱回一箱子的金條,搭頭是幾個鐲子,幾個簪子,小件把玩的,沒有一樣不是精品,放到後世,全都得是八位數的古董。而蘇永那他們賣了一副藥,一份方子。
第五天,蘇永安他們拿了一包金條。搭頭是各種玉石,不是帝王綠不要,不是玻璃種不要。賣了一副藥,一份方子。那一包金條把蘇永安拿的臉色幾乎慘白。
第六天,蘇永安他們帶回來了一個皮箱的錢和票,搭頭幾個小擺件,一個特別的鼎,等蘇青青來收貨的時候,皮箱掉地上,蘇永安差點嚇死自己。
第七天,一箱子的金條,搭頭又是一份古董。這次對方要給大件,蘇永安沒要。字畫一箱子,寶石一箱子。一個個眼睛都要花了。
孟新民也終於從這裏面認出了份,應該是孟家人收藏的。
所以,這份應該就是給白淺淺的。
這份兒賣了出去之後。蘇永安直接就不出門了。甚至蘇青青這邊都不來了。
隨後,沈老爺子那邊有個幫忙的徒孫偷走了一份藥方,幾分藥。
也查出其他地方泄露了藥。
沈老爺子大發雷霆之後,趕走了那個徒孫,有人聽說蘇青青再也沒去過沈老爺子那邊。
到底是因爲這藥,還是因爲什麼,誰都不知道。
畢竟,蘇青青也的確到了臨產的時候。
可聽說蘇永安也被打了,一週都沒出門。
再接下來,各大交通樞紐站點也被嚴查,據說是混入了特務,丟了什麼東西,那羣人做了什麼卻沒人說。
而接下來,沈老爺子給人治療也只在軍總院的一棟小紅樓裏,賀驍帶蘇青青上門,都被攔在門外,沒有見。
好多人都猜,可能是那藥方被人偷走了。
都不知道,那藥方到底是誰買走的。
結果,沒過兩天,蘇青青直接帶着人去白家人門口大鬧了一通。
具體說什麼不知道,只知道蘇青青挾私報復,據說是讓農場那邊越發打壓白淺淺,要給白淺淺加更重的活兒。
可惜,白淺淺身上有骨折傷,身負殘疾,蘇青青罵罵咧咧,再怎麼不滿,也沒用。
蘇青青回去之後,就在賀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
大家都在猜蘇青青到底是要生了還是怎麼。
可人們也沒消停,聯想沈老爺子手頭上那種藥,最適合白淺淺這樣的傷員用,白家父母據說還去了蘇青青那邊要過這方子和藥。
大家都猜,蘇青青應該是在白淺淺手裏喫虧了。
其他的是“特務”,還是倒爺弄到了方子大家不知道。但是大家都知道,白淺淺手裏應該也有藥方和那種傷藥了。
餘麗嬌也在猜。
從考試之後到現在,每一天,她都在複習中度過。
唯一能接觸的人,也只有杜娟了。
可,杜娟也不是消息靈通的。刻意打聽,也就只是這些消息。
餘麗嬌冷笑,“就是眼皮子淺。一點小恩小惠,就背叛沈老爺子。連藥方都賣。賣國賊的東西。也不知道沈老師怎麼還幫她藏着掖着,不肯讓人知道。”
“蘇青青也好意思。”
“我呸。”
本來,他才應該是沈老師的徒弟。也只有她才配。
就蘇青青那種人,還不知道會給國家帶來多少麻煩。
這世上,怎麼就有這樣的人?
杜娟:……
杜娟沒說話,她說,就只是外面的傳言而已。可實際上,她覺得,蘇青青估計壓根沒有摻和這事兒。
要知道,蘇青青真做了。她也根本不會鬧往
就是這麼一鬧。讓大家都知道,她背叛了沈老師,賣了藥方,還被白家,被白淺淺給坑了。
可其實呢?
如今大家都知道,白家手裏有好東西。難道不盯着白家?不惦記白家?
可不是嗎?
蘇青青都佩服自己,就麼就能想到這麼妙的主意。
在最後時刻,來了這樣的神來之筆。
他們賣了多少藥方,賀驍那邊就盯了多少個團伙。賣出去之後,等了等,那羣人幾乎全沒跑掉。
就連假藥方都沒泄露多少出去。
可是,如今全天下都知道,白淺淺從她這裏買到了藥,買到了藥方。
那羣“特務”,會不會盯上白淺淺?
沈老爺子和蘇青青被嚴密保護,白淺淺呢?
蘇青青都忍不住想要嘖嘖兩聲,“我可真是個大聰明。”
黨小紅等人也忍不住嘀咕,“可不止這些。賀驍還順着這次的事,立了大功。就你們兩口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