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永安老老實實道,“我不如沉着這個時間,好好了解政策的,瞭解市場,觀察觀察。”
“剛好,我就想這麼順便避到南邊去。”
“只去工作,堅決不摻和這個。”
尤其是別人惦記你的東西,就更得害怕了。
一不小心,就被人盯上。就不知道在哪裏被人算計了。
蘇家大哥,蘇永平因爲蘇青青被拐的事,大家這麼不尷不尬的相處着。
要說矛盾,不至於,要說關係有多好,也沒有。
蘇永平在知道白淺淺回帝都,又跟孟親民結婚之後,就再沒有來過。
所有人都盯着他。
可不是讓人害怕嗎?
黨小紅瞥了蘇永安一眼,微微笑了笑。
這就是她爲什麼願意讓蘇永安去繼續做生意,因爲她很清楚,蘇永安骨子裏還是有自己的堅持。
不管怎麼樣。不敢跨紅線。
哪怕之前跟人搞投機倒把,他爲的也只是家裏人額的一口喫的。
差價可以賺錢可以要。
但不能讓人壞規矩。
蘇青青和也是因爲這個願意你的,對蘇永安,還算是放心的。
蘇青青看了蘇永安一眼,“對外貿易,對內貿易,在如今這個時候,多大的權力?”
蘇永安估計會成爲更香的香餑餑。
八十年底這些公司,借用了公家的機會,一步步的跨紅線,再也無力翻身。
更有無數人在這個崗位上,請小蜜,幹各種有的沒的。
明明爲了國家,掙了幾百億,你的工資收入,卻還只有百八十。有幾個人撐住慾望的?
等到那時候,有幾個人,能穩住自己的心。
蘇青青覺得蘇永安這樣不安分的,其實,一開始就下定決定做生意,也挺好的。
蘇永安道,“那一個個都盯着我,我現在,那都不是大肥肉,那是一條條的大黃魚。”
“最積極,最熱鬧的就是白淺淺。”
“白淺淺拿到我這一筆錢,錢,大概是嚐到甜頭了,不肯放棄,還要繼續。”
“白淺淺一開始弄這個,是因爲她第一個下手,所以,中間賺了一筆。”
“但是,一旦大家發現這其中的利潤,操作方式,誰會放過這個機會,把利潤給她?”
是的。
如今敢做的不多,而且但凡敢做的,又爲什麼非要讓白淺淺佔這個便宜,再從中間撈一筆呢?
人家只要知道白淺淺之前是怎麼做的,自然就能學會。
壓根就不需要她白淺淺。
蘇永安嗤了一聲,“白淺淺當年多恨我啊,恨到把我送進去,如今親親熱熱的喊我二哥。”
“錢,可真是個好東西。”
她看了蘇永安一眼,“不然白淺淺爲什麼要這麼努力賺錢呢。”
“有了錢,香江,m國,她哪裏去不了呢。”
“說不定,最後一腳踹了孟親民,自己拿着錢去瀟灑,也不一定。”
黨小紅不能理解這個畫面。
蘇青青撐着後背,道,“爲了錢,白淺淺什麼臉面都能捨得下來啊。”
可不是嗎。
曾經那麼討厭蘇青青,那麼怨恨蘇永安,如今卻又能放下臉去找蘇永安。
“後袖一切尾巴都是他們來掃。我只需要給他們帶上條子。”
“開出了五位數的天價。”
“外面的人,沒有見,白淺淺用了門路,直接找到我們宿舍樓下。”
蘇青青嗤了一聲,白淺淺爲了錢,真是連命都不要。
要知道,把就是年底啊用這種手段賺錢的,真的沒有幾個好下場。
八十年代這些人,最後基本都出事兒了。
要她說,賺錢,什麼時候來不及呢?
投資房產,股票,債券八九十年代裏,這樣的機會有多少啊。
手頭上的錢,想百年陳給錢,哪怕是找個眼光好一點的,現在去收古董,過些年,也是大筆的錢。
或者是在不行,買地。
可是,白淺淺的眼光太高,慾望難以填平。
蘇永安道,“我拒絕了。”
“以她的性格。被我這麼徹底拒絕,她肯定是要怨恨上的。”
“不怨恨,才奇怪。”黨小紅都道,“白淺淺拿不到貨,賺不到這個錢。你說她不恨你恨誰啊?”
蘇永安嗤了一聲,“她憑什麼找我麻煩?”
蘇青青到,“白淺淺想賺錢,目的很多,方向也很多。”
“爲什麼,非要盯着這一出?”
“而且,孟親民肯定會約束,這種跨經線的事兒,孟親民想要前途,會不會讓白淺淺做。”
“但是,想的要和結果卻未必能達到孟親民所想。”賀驍道。
賀驍卻加大了對蘇青青的和小賀肅的保護,“還是要注意一點,我覺得,他們沒按好心,恐怕是要對我們下手。”
蘇青青嘆氣,她是不介意的。反正早就知道白淺淺會尋死,就是不知道對方會從什麼方向尋死而已。
但是,都是死了。知道結果,不就夠了嗎?
蘇青青在這方面,是沒有好奇心的。
白淺淺肯定知道,蘇青青不是傻好事兒。
下巴只是擡了擡,“孟親民不會讓她得罪我。”
“她不敢。”
賀驍看了她一眼,“你曾經說過。”
“孟親民想不想,跟最後的結果,沒有一點關係。”
可這話的確是蘇青青說的。
不過蘇青青還是覺得,白淺淺如今的重點應該是放在賺錢上。
目標應該不是她。
蘇永安道,“不做這個生意,還有走私。”
“她的走私生意,鬧的還挺大。”
“走私普通東西,是不賺錢的。”
蘇永安道,“古董。”
蘇青青又想嘆氣。
這些都是他們國家的瑰寶。
等以後,全世界各個地方的私人藏館,以及各種博物館,都有着他們國家的種種國寶。
最讓人可惜的是,那些東西,不是被他們搶走的。就是被他們在各種特殊時期。
用低到令人髮指的價值,從他們國家帶走的。
那些都是國寶,卻要被這麼流落到外面。
還有,家裏不少人,故意毀掉了這些。
他們這都是犯罪。
蘇青青也想管,可怎麼管?
蘇青青卻沒有立場,也沒有這個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