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煩不煩啊都說讓你去喫飯了,你就去喫飯。哪有那麼多話別墨跡了,趕緊走”剛剛穿好鞋的娘們站在地上有些不耐煩了。她都穿好鞋了,可是對方還在炕上坐着呢。
可是炕上那娘們沒理地上這娘們說的話,依然是坐在炕上擡頭看着石靈香。
“大娘,我是山外的。我哥和新郎認識。這不是前幾天過年,我哥放爆竹把眼睛崩了,啥也看不見,不能出門了。所以才讓我過來替他趕禮。”石靈香站在地上笑呵呵的看着她說道。
“哦,是這樣啊”炕上那娘們便不在疑慮,說完便朝炕邊挪動。“我鞋呢”
“你個老傢伙,也不快點。等會我們過去就啥喫的都沒有了。”地上的娘們埋怨完,把她的鞋給踢了過來。
“你踢啥啊鞋裏都進土了。”炕上的娘們不滿的嘟囔着。
“求求你了,你快點吧”
石靈香微笑着看着旁邊這二個人。
“走啦”後下炕的娘們穿好鞋後,從炕上拿起棉襖披在身上,接着她一停頓,一臉嚴肅的對石靈香說道:“丫頭,你可得看好了,等會新娘子要是醒了,你可不能讓她跑了”
“放心吧我都聽說是咋回事了,我這身材還能讓她跑了”說罷,石靈香舉起胳膊秀秀胳膊上的“肌肉”,儘管還穿着羽絨服呢。
“走啦你看好了。”
石靈香笑眯眯的把他倆送出房後,她站在門口,向黑夜裏的院子仔細看着,卻看不到林聰他們。等着兩個娘們走出院子後,從房子旁邊的土牆邊,一個陰暗的角落裏冒出幾個人來。
“你們貓的挺祕密啊”石靈香趕緊扭頭帶路。
“怎麼擡啊”一進房間後石靈香問道。
“我來背”徐斌看了一眼後,就要掀被子。
“別動”林聰一把揪住徐斌。“連被褥一起擡走,一人拽一個褥子角。”
“這個主意不錯。”徐斌和林聰拽着餘莉頭上的兩個褥子角,就把餘莉從炕上給拽下來一半。接着徐斌和石靈香抓住餘莉腳下褥子的兩個角,四個人輕鬆的把餘莉給擡走。
剛擡出房間,就見前面一個人影一閃,“哎咋這就擡走呢”
“啊是新郎說要擡到他那邊。”林聰低着頭回道。
“新郎說呵呵,肯定是等不及了。”對面那人晃動身子和林聰插身走了個對面。
“糟糕這不是三小子嗎”林聰和這人一錯身的時候,林聰不但看清了對方,還聞到這小子身上的酒味。
可三小子卻沒留意他們。
林聰幾個人擡着餘莉出來院子,便走到慢慢黑夜當中。
三小子喝點酒醉醺醺的走進西屋,他“吧唧”一下就躺到炕上。就在他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些口渴,隨即起身,抓起旁邊一個水杯,將水杯裏的涼水倒進嘴裏。
一口涼水下肚,讓迷迷糊糊中的三小子精神不少,“新郎等不及了”三小子嘴裏嚼着剛剛幾個擡他未來嫂子的人嘴裏說的話。
可是黑夜裏,他再也看不到剛剛的那幾個人。
自己的哥哥一腦袋的癩痢,一直往外冒着黃色的膿。今天一直在抹藥治療,免得明天出醜。所以在接到餘莉叔叔的電話後,讓他們趕緊過去接人,免得多生變故。
老大瘌痢頭心裏想着餘莉叔叔的話,他這麼說也對。畢竟餘莉才十八歲,而且又貌美如花,而自己腦袋。於是他讓三弟開着小四輪帶着自己的老叔和村裏的兩個個老漢,先一步去餘莉家。
接着又讓自己的四弟四小子在村裏多找幾個同學朋友,讓他開着三輪車趕緊順路去接應三小子。
當時林聰和張希希剛進餘莉的隔壁大嬸家,這時正是餘莉媽媽趴在炕上哭的時候。她分散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在這個時候,餘莉的叔叔偷偷的溜出餘莉家,將三小子迎到村口,接着又把餘莉同學過來阻撓結婚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怎麼辦”三小子心裏一驚,看看自己帶過來的三個人。
“不然先把人給接走。”三小子的老叔提議到。
“我那侄女的脾氣,那是說跟你們走就跟你們走的人嗎”餘莉叔叔搖搖頭。
“你家沒有安眠藥嗎”三小子叔叔撇餘莉叔叔一眼,接着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白色藥片來。
“喫這藥不會有事”餘莉叔叔沒敢接,看着藥片問道。
“你給他喂下藥,那她就是我們家的人了。你說我會讓他有事嗎”三小子的叔叔理所當然的問道。
餘莉叔叔點點頭接過了藥片。接着讓這幾個人將小四輪停在路邊走進餘莉家中。
餘莉叔叔帶着這幾個人先是見了餘莉爸爸,將他們的想法跟餘莉爸爸說了一遍。餘莉爸爸一臉漠然的蹲在牆角落裏抽着煙。聽餘莉叔叔說完,他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而守在房門前的娘娘腔只當三小子這幾個人,是餘莉家來隨禮的客人,並沒有在意他們進門。只當他們是過來看看餘莉兄妹的一般客人。
餘莉叔叔一進門,便讓三小子三個人到隔壁房間先坐下喝茶。
他進了餘莉的房間。而這時他的娘們正在房間內勸說不停哭啼的餘莉。
“孩子他爸,你看莉莉一直哭,都哭的腦袋疼了。咋說也不聽。”餘莉的嬸嬸對餘莉的叔叔說道。
“沒事,不怕的。”說着,餘莉叔叔從口袋裏拿出三小子的叔叔拿來的幾片安眠藥,“莉莉,把這幾片藥吃了,頭就不疼了。等頭不疼了,有啥事、有啥不滿意的再和你爹媽說。”說着把藥片放在餘莉手裏。餘莉嬸嬸端過一大杯水。
把安眠藥當止疼藥喝下肚子的餘莉,沒一會就覺得自己眼皮發沉,昏昏欲睡。這時,餘莉的嬸嬸將餘莉抱到炕上,用棉被棉褥將其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