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聰用大腿硬生生的接住對方的第三個鞭腿。
當那小子起鞭腿的時候,就看見林聰也扭腰轉移中心,便知道林聰也要起腿,可是他不知道對方的目標在哪裏。
“既然兩個人都起腿,那就看誰能承受得住了。”這小子在一剎那心裏有這個念頭後,便沒有停止,鞭腿繼續朝林聰的大腿掃過去。
林聰猜他的目標是自己的大腿,雖然這小子的鞭腿很有力,但是還不至於三個鞭腿就能踢折自己的大腿。所以他賭了一把,賭是自己的大腿斷還是對方的膝關節斷。
當兩聲“啪”重疊在一起發出之後,就見那小子一個扭身倒在地上抱着小腿嚎叫起來。
門外的主管幹部和關文博一聽,趕緊推門就進來。
“哎”那主管幹部見林聰就是一聲驚訝,“你手銬怎麼摘下來了”
關文博卻用腳一踢那小子,“能死不要是死不了就把嘴閉上。”
那小子只能咬着牙咧着嘴,抱着大腿歪倒在一邊喘着粗氣,以抵抗從膝關節傳來的劇烈疼痛。
“關局,這樣不行吧”主管幹部有些擔心的問。因爲在押嫌疑人如果出了問題,他是要擔責任的。
“行,沒有比這更行的了。”關文博朝主管幹部一咧嘴,說完走到抽屜邊把手銬重新給林聰銬上,並問林聰,“手銬怎麼打開的”
“你猜”林聰舉着手銬朝關文博一樂。
關文博一皺眉。
“在那。”主管幹部說完,走了兩步,在牆角彎腰撿起一個掰直一點的回形針。撿起後遞給關文博。
“小林總,可以啊還會這手。”關文博晃晃悠悠的走到林聰面前,將回形針往林聰面前一遞。
“去給他拿把椅子,我重新跟他談談。”林聰重新坐到牀邊,叼了一根菸說道。
“你誰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主管幹部看不下去了。當然,也是爲了拍關局的馬匹。你林聰之前在猖狂,今天還不是我的階下囚甭管主管幹部之前收了多少好處,此時就必須得站在關文博一邊。
林聰一扭頭,眼睛一瞪,一手往牀頭桌上一拍,對主管幹部大聲喝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我犯的什麼事,你知不知道你居然敢這麼和我說話”
主管幹部嚥了口吐沫。扭頭撇了一眼關文博,一擡手指着林聰剛要說話,卻不想此時的關文博插了一句話,對主管幹部說道:“你去再拿把椅子過來。”
主管幹部的手正指着林聰,聽關文博這麼說,他也只能咬咬牙,說“是”轉身去拿椅子去了。
主管幹部並不年輕,將近四十的年紀,讓他在看守所工作了進二十年。在這二十年的時間裏,什麼樣的在押嫌疑人沒見過
大多數的在押人員指着主管幹部大喊:“等我出去我饒不了你,還有你的老婆孩子。”但是真敢動手的只有極個別的幾個。
所以,當關文博在他即將要發火的時候攔住了他,恰恰是對他的一種保護。這主管幹部是這麼認爲的。所以,當他走出林聰監室的時候他偷偷的長出了一口氣。
“行了,別裝了。”關文博往那小子的屁股上踢了一腳。那小子果然咧咧嘴不叫喚了。
那小子被林聰踢中了膝蓋本來是很疼。但是疼了一會就已經麻木了,沒那麼疼了。但是,他要是不叫喚,還真怕起來後林聰再打他。
剛剛林聰的手銬摘下了,可他用林聰用過的回形針,鼓搗了好半天也沒打開。只好將回形針扔到一邊。
現在的情況和剛剛一樣。一旦自己站起來,林聰沒有手銬,自己卻戴着手銬,再打還是一樣的結果,乾脆就躺在地上裝疼一直叫喚就好。
被關文博踢了兩腳後,實在是不好意思賴在地上不起了。他躺在地上歪頭看看關文博。見關文博冷冷的看着他,他只好咬咬牙,站了起來。
見林聰又重新戴上了手銬,他安心了很多。
這時主管幹部拿過來三把椅子。兩把放門外,一把椅子放在林聰的牀邊。等下林聰談判,他和關文博還得走廊裏等着。所以,乾脆就再準備兩把椅子。
林聰撇了一眼主管幹部。那主管幹部眼睛一瞪,“咋地”
“瞎啊”林聰一腳將放在他牀邊的椅子給提到對面牆邊。
那小子又是一臉痞子樣,看了一眼被林聰踢過來的椅子,一屁股坐下。
“不許再動手”關文博用手指着兩個人做最後警告後,轉身走出監室。主管幹部趕緊在關文博後面跟上。
“關局,不怕他們再動手”主管幹部很擔心。一旦出了事情,“扒他皮指被開除”是肯定的了。
“呵呵。”關文博遞給主管幹部一支菸後,拿着自己的煙在煙盒上墩幾下,好讓煙裏面的菸絲更加緊密一些。主管幹部趕緊伸手把打火機遞到關文博面前打着火。關文博一歪頭將煙點燃。他吐出一口煙後,聽了聽門裏面的動靜,下巴朝主管幹部一指,“放心吧打不起來了。 剛剛打架沒解決問題,現在得換種方式了。”
“給我支菸”那小子雙手被拷在面前。
看着林聰慢騰騰的吐着煙,雲裏霧裏的。林聰手裏的煙不時的飄到他的鼻子裏,把他的煙癮給勾了出來。
林聰搖搖頭。“不給,你很不合作。”
這小子咬咬牙。他深吸一口氣心想“我就是不抽菸能怎樣我能死嗎”
林聰見這小子閉眼了,他得使出殺手鐗了。“你女兒在東城陽光小區。”
“啥”那小子一聽,猛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