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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二人的衝鋒僅僅一個回合就分出了勝負,猛衝過來的路奇發現眼前的艾姆消失了蹤影,腦後突然遭受了重擊,艾姆將路奇的頭踩進地面,手中的鬼徹直接插入他的背心處,輕聲說道:“你這傢伙怎麼不聽勸呢?都說了不要來阻止我……”
手中的鬼徹上下起伏,連續穿透着路奇的胸膛,腳下的路奇已經失去了意識他卻沒有任何停手的意思,眼中嗜血的渴望如同被惡魔附身一般,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猙獰。
心臟處封鎖的東西開始蠢蠢欲動,鎖鏈被衝得“咯吱”作響,艾姆渾身的殺氣開始緩緩的溢散,紅白相間的頭髮漸漸向着血色變去,手中的鬼徹猛地拔起,然後更加迅速地戳了下去,卻戛然而止……
艾姆的另一隻手死死攥住了握刀的手,甚至將其掐得鬆開了鬼徹,鬼徹落下插在了路奇的身上,失去了勁力的覆蓋,算是這個回合路奇受傷最輕的一次……
艾姆的臉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邊,一邊顯得猙獰而詭異,另一邊顯得平靜而悲傷。
“壓制了我這麼多年,很辛苦吧~”
“那件事完結了這麼多年,你還是這樣不安分……”
“完結?那個噁心的國度,這個噁心的世界,都還好端端的,爲什麼要阻止我!而且你說什麼你我,我不就是你嗎?!”
“犯罪的人已被制裁,所有參與的人,漠視的人都已經魂歸大地,就連有心而無力的人都被你屠戮殆盡,還要怎麼纔算完結?”
“明明可以讓這世界感受憤怒的我們,卻只能像現在這樣,剛剛這個傢伙不是猛烈地攻擊我們嗎?還讓你這個廢物受了傷,我還給他又有什麼不對?這你也要阻止我……”
“……因爲小麥告訴我讓我好好活下去,她說大海是廣闊的,只要繼續航行總有一天我和她就會再次相遇。”
“……”艾姆猙獰的那半邊臉聽到這個名字也是直接就僵住了,然後怒氣變得更加洶涌,胸口鎖鏈震動的聲音變得更大:“你最好不要再提這個名字!要不是你!不對,要不是我!小麥怎麼可能會死!”
聲音悲傷而憤怒,緩慢釋放的殺氣如浪潮般涌出,在艾姆的背後形成一個惡魔的虛影,顧盼之間,似乎欲擇人而噬……
“我說了,我要找到她!不管需要多久,我都要找到她!她也答應我了會與我再度相遇……所以你這傢伙給我回去,不要再來搗亂!現在草帽一夥的所有人都是我的朋友,我在趕時間!我要繼續航行下去,我要繞着偉大航路在所有的地方留下我的腳印!”
“朋友這種只會帶來痛苦的東西我們不需要!我現在就將整個司法島的人全部殺掉!”
被攥緊的手向着刀把抓去,另一隻手不肯做出絲毫讓步,看起來就像一個瘋子一般,自己拉扯着自己。
“真是一場有趣的戲碼,沒想到你這傢伙心臟裏還藏着這麼個傢伙。說實在的……這傢伙感覺比你更有前途啊~不過……月之封印.月光陵墓!”月夜見的聲音顯得饒有興致,接着發出一聲爆喝,艾姆的身體開始綻放出耀眼的月光,猙獰的半邊臉漸漸消退,和平靜的那半張臉合二爲一,隨風飛舞的頭髮也漸漸變回黑色,柔順地耷拉在頭上,殺意形成的惡魔虛影發出不甘的怒吼在空氣中煙消雲散,艾姆身體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暈了過去。
月夜見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用手撐着臉饒有興致地看着艾姆:“來吧,解釋吧,那個小三是怎麼回事……”
“你特麼又看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沒什麼,只是當時受到的打擊有點大,殺的人有點多,殺意有點控制不住,強行壓縮出來的畸形東西。”艾姆心有餘悸地摸着胸口,隨手操起桌上的可樂灌入嘴裏。
“只是看了下回家的誘惑,還挺有意思的~強行壓縮……果然你這傢伙不是作死就是在作死的路上,到底是多麼澎湃的殺意居然還能壓出一個虛假人格出來。”
“嗝~也就那樣吧,這麼幾年來我都用那玩意兒在修煉,要不是吃了你這個傢伙,最近碰到的敵人越來越強,也不至於突然失控,按我的估計再有個一年半載就能將他徹底吞噬吧,此消彼長之下,我的實力應該會增長一大截。”艾姆將可樂喝完,打了一個長長的嗝,也算是心大……
月夜見擺出柯南的姿勢,一臉嘚瑟:“幸好我眼神好,一眼就看出那個傢伙是個虛假人格,不然我幫了他你就沒了啊~不對,我也沒了……那個傢伙真贏了,你這具身體就變成只有殺意的怪物了,不過還是我的功勞~”
月夜見一副快誇我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像求摸頭的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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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姆看着他頂着自己的臉做這個表情,表示真的好丟人,但是剛剛確實被這傢伙拉了一把,只好說道:“謝謝你,你是我的神~”
“呸,最近我翻你記憶效率可是很高的,不要以爲我不知道這個梗……不過……那個小麥……怎麼完全沒有……”最後一句話月夜見說得吞吞吐吐的,還一直觀察着艾姆的表情。
艾姆有些低落地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別問了,等我找到她再告訴你吧……”
“……有什麼線索嗎?”
“沒有……也可能是有,就是她遭遇生死危機的時候,我如果在她千里範圍內,可以感知到……跟沒有可能沒差……”
“噢……”月夜見沉默了下去,然後輕聲說道:“這也要找下去嗎?”
艾姆背過身揮了揮手:“走下去,一直往前走,開心快樂地向前走,我可不想和她再見時只能說我找了她多久多久,我還想跟她分享我精彩紛呈的旅途呢……更何況路飛他們幾個傢伙確實讓我很開心,跟着他們一起前行,也是很不錯的體驗。”
說完打了一個響指瞬間消失。
……
艾姆撐起身體,搖了搖頭,將鬼徹拔出來隨手甩掉血液,收刀入鞘,向着羅賓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