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貝斯滿臉都是贊同,他叼着根牙籤揉着肚子:“我覺得主要還是怪薩博,自己的媳婦兒都管不住,算什麼男人。”
艾姆眼角抽動了一下,瞥了一眼斯貝斯:“你管得住?”
“嗨……我哪兒來媳婦兒……”
“……你贏了。”艾姆表示不想搭理這個明明是單身狗還逼逼賴賴的傢伙,他撐起身伸了個懶腰,目光一掃……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在他們隔壁桌坐着一個留着黑色短髮,嘴邊留着一圈鬍鬚。在額頭左邊有一道“X”狀傷疤,傷疤延伸至雙眼。有着高大的身材。穿着淡紫色和服,綁着黑紫色腰帶,披着海軍大衣,海軍大衣的內襯爲紫色,脖子上纏着紫色的圍脖,手上戴着白色護手,臂纏繃帶,腳踏木履的海軍……這特麼赫然就是世界大徵兵後新任海軍大將藤虎。
藤虎抱着碗把湯汁“呼嚕嚕”吸進嘴裏,然後愜意地吐了一口氣,輕聲說道:“不知道超新星來到這個國度有何貴幹呢?也是爲了那顆惡魔果實嗎?”
艾姆頓時將手放在了鬼徹上,警惕地看着藤虎:“那大將來這裏又是爲什麼?”
“你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我來這裏當然也是爲了制止多弗朗明哥的瘋狂行動,黑鬍子海賊團,白鬍子海賊團,革命軍……現在看來還要加上草帽海賊團,以及被‘震震果實’吸引而來的各方勢力,德雷斯羅薩真是要熱鬧起來了……”藤虎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語速不急不緩,即使說到這些令任何一方勢力都會感到棘手的衆人也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
艾姆挑了挑眉,微微屈膝擺出起手式說道:“憑你一個人或許不太夠呢……”
“今天只是偶遇而已,我們的戰場不應該在這居民密閉的城鎮中,雖然還不知道多弗朗明哥究竟想幹什麼,我勸你們別來趟這灘渾水,看在你們制止了澤法先生的份上,給你們一個忠告……”說着藤虎就起身慢慢向着餐館外走去,門口站着一個同樣披着海軍大衣,似笑非笑看着艾姆兩人的傢伙,他褐色微卷中長髮綁成馬尾狀,彆着兩枚花式髮簪,身披繡有花紋的粉紅羽織外套,頭上常戴着蓑笠,下顎蓄着些許鬍鬚。
這赫然就是與藤虎齊名的海軍“一龍一虎”的紫龍大將澤恩,同時在一個地方遇到兩個大將,這感覺對於海賊來說簡直過於糟糕。
艾姆緩緩鬆開鬼徹,自從修煉兩年後重逢,不知道是因爲自己的原因還是因爲艾斯未死的原因,這世界的變化愈發看不懂……本來按照原本的時間線考慮,現在的海軍應該只有赤犬,黃猿,藤虎和綠牛四個頂級戰力,現在的海軍卻擁有着整整十二個頂級戰力,他們以十二生肖爲代號,除了赤犬鎮守海軍總部外,其他的十一位大將分散在新世界各地駐守一方。
艾姆點了點頭,笑了起來:“確實很熱鬧~不過誰想伸爪子,我就把他的爪子砍掉。”
斯貝斯眉頭一動,看着艾姆皺了皺眉頭,呢喃着說道:“這樣的盟友……嗎?蒙奇.D.龍先生,你到底在想什麼?”
……
距離鬥牛角鬥場開始報名還有一段時間,喫飽喝足的艾姆和斯貝斯找了個地方休息,畢竟全部一起行動顯得過於打眼。
睡夢中的艾姆進入了久違的意識海,妥妥的宅男天堂一樣的房間出現在眼前,艾姆這一次卻是連吐槽的慾望都沒有,他皺眉看着月夜見說道:“怎麼回事?總感覺最近的我心中殺意變得蠢蠢欲動,有些時候甚至有種脫離控制的感覺。”
“正常的。隨着你不斷變強,封印的效果會越來越弱,等你真的走到你被封印前那一步,封印會立刻解除,之前的力量和現在的力量,以及……你可能並不想了解的過往會產生融合,到時候你會變得很強,不過……也不會再有人能阻止你,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壞。”月夜見難得正經了起來,不急不緩地說道,這傢伙看起來知道了不少的事,但他並沒有給艾姆解釋的意思。
“不想了解的過往……那是什麼?我來到這裏之前這副身體經歷的事?”
月夜見搖了搖頭說道:“你背後傷口的來歷,還有封印的原因,還有你爲什麼心甘情願將自己墜入地獄,化身世人眼中惡魔的理由。”
“……這些事我知道。”
“……可你的記憶如果是錯的呢?”
艾姆沉默了……如果是錯的,那正確的應該是什麼,就算現在自己記憶中的那些事自己都不太能夠接受,那真相又會是怎樣。
月夜見看着艾姆的臉色,悠悠地嘆了口氣:“你實力變強,我也能在封印中更加深入,或許也是因爲我的探查導致殺意外泄……不過,艾姆你要做好準備,真相這種東西可能遠比你預想中殘酷……插進小麥胸口的刀是鬼徹,而不是你記憶中的二代鬼徹。”
“轟!”
月夜見辛辛苦苦打造的宅男房間轟然破碎,變成了最開始那個屍骨縱橫的樣子,屍骨堆上的王座坐的究竟是艾姆還是月夜見已經讓人分辨不清楚,邪氣凜然的樣子哪兒還有一星半點平時那個溫和的艾姆和月夜見的痕跡。
“你再說一遍……”冰冷的聲音響起,其中蘊含的怒氣讓人不寒而慄,現在才知道那個高坐在王座上的人影是艾姆。
他撐着臉冷冷地看着月夜見,與最開始相遇的樣子似乎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