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野郎中
不,他不是野郎中。
這人的樣貌和野郎中有七分相似,五官卻又有着不同,看年紀,他比野郎中還要大一些,個子也比野郎中要高。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老陰
對方顯然也看到了我,錯愕片刻後,眉毛一擰,獰聲道:“又是你這個小子”
他一開口,我就更加確定他的身份了,這就是那次在平古屠宰場見到的那個老陰。只是那時他只有半張臉是人樣,側面看上去和野郎中幾乎分辨不出來。
聽他開口,我就知道要壞事,急忙不顧一切的把紙人向錢濤丟了過去。
紙人加身,錢濤立刻化爲一道光影附在了紙人上。
我一個箭步搶過紙人裝進兜裏,這纔回過頭和老陰對視。
“呵呵,你能來到這兒,想必也是有些道行的,正好留下,給老子進補吧”
老陰獰笑着說了一句,竟然張開雙臂就朝我撲了過來。
我一咬牙,翻出陰陽刀向他胸前劃去。
哪知道老東西這一撲竟然是虛張聲勢,居然一側身從我旁邊閃了過去。
我連忙轉身,回頭一看,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炸了起來。
那些日本軍官居然全都站了起來,而且都轉過身,陰森森的注視着我。
再看老陰,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老東西,到底是人是鬼
“八嘎呀路”
一個日本軍官罵了一句,“鋥”的一聲把軍刀抽了出來,其餘軍官也紛紛抽出了長刀。
冷汗瞬間浸溼了我的後背孃的,也不知道老東西用了什麼法子,這幫小鬼子竟然能看見我了
眼見十多個鬼軍官凶神惡煞的逼近,看着他們手上閃着寒光的長刀,再看看我手裏的小刀
“孃的,我艹你小日本的祖宗”
我一咬牙,大罵一聲,從包裏掏出一把黃符,沒頭沒腦的甩了過去,一貓腰,揮刀撲向最邊上的鬼軍官。
黃符貼上鬼軍官的身子,頓時發出炒豆子般噼裏啪啦的爆響,同時散發出刺鼻的臭味。
在鬼軍官的喝罵聲中,我頭皮一陣陣的發炸。
半夜被沈晴叫來,我根本沒想到會遇到這檔子邪乎事,一把黃符撒完,就只剩下手裏的一把刀了。
可是從符籙沾身後的反應來看,這幫傢伙竟然全是煞氣驚人的惡鬼,普通的驅邪符竟不能將他們誅除。
驚怒交集間,手裏的小刀已經劃過了那名鬼軍官的脖子。
隨着一道血光閃過,他竟爆成了一蓬血霧,隨即消失不見。
我心下大定。
陰陽刀果然像桃符上說的一樣,能夠誅殺惡鬼。
一聲慘叫傳來,轉眼一看,就見沈晴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出來,將桃木釘直插入了一個鬼軍官的後心。
我躲過一把長刀,順手在那軍官的手腕上劃了一刀。不等他消散,就大聲對沈晴喊:“跑”
沈晴躲開砍來的軍刀,和我一起拼命跑向之前的那扇門。
剛一推開門,看到屋裏的情形我頭髮都豎起來了。
對角的另一扇門也已經打開了,一隊端着步槍的日本鬼兵正魚貫往裏跑。
“艹往回跑,從另一邊出去”
讓我感到恐慌的不是日本鬼兵,而是我想到了一個關鍵。
這詭境之地多半是由那些小墓碑造成的,老陰招來這些個日本鬼兵,未必就能對兩個大活人造成絕對的傷害。
他多半隻是想拖住我們,然後撤去外面的墓碑
我對現在的所在根本就不瞭解,實在不敢想象,一旦墓碑全撤掉,或者偏離了原來的方位,我和沈晴會淪落到怎樣的境地。
我和沈晴一邊避過鬼軍官的砍殺,抽冷子就用小刀和桃木釘還擊。
沈晴殺的眼紅,居然一邊用桃木釘狂戳,一邊罵起了髒話。而且她居然是日語和國罵雙管齊下。
我都有點佩服她的多才多藝了。
“別打了,快跑”
我打散一個鬼軍官,拉着她朝老陰出來的那扇門跑去。
踹門而出,發現這竟然是一間休閒室。
又是表演廳,又是休閒室,這他媽整個一小鬼子的俱樂部
“嘩啦嘩啦”
身後傳來一陣拉槍栓的聲音。
沈晴邊跑邊說:“你還不讓我帶槍,這下慘了吧”
“鬼兵打在活人身上會撞陰傷元陽,你的槍根本就傷不了鬼,有個屁用。”
眼見周遭的景物都開始恍惚,我心急如焚。再也顧不上身後的狀況,拉着沈晴拼了命的朝對面的門跑去。
槍聲響起的同時,我擡腳踹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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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
門後果然是出口,可我怎麼都沒想到,西邊的出口竟然就在天台的邊緣。
因爲是飛身踹門,等雨水打在臉上,整個人已經懸空到了樓外面。
我嚇得魂飛魄散,想要反手去抓樓沿,猛然間,被一隻手抓住了外套的領子。
“抓住我”沈晴被我下墜的力道帶的趴在了天台上,大聲衝我喊。
我連忙一手抓住樓沿,一手抓住她手腕,蹬着外牆奮力的爬了上去。
就在我爬上去的一瞬間,沈晴身後的門消失了。樓頂又恢復了先前的空曠,哪裏還有半個人影。
“我剛纔是不是在做夢”沈晴氣喘吁吁的問。
我使勁甩了甩頭,摸了摸兜裏的紙人,長出了口氣,“呼就當是一場夢吧。”
我左右看看,就在我摔下不遠的地方,果然又是一個小墓碑。
回過身再跑到東頭,小墓碑還在,上面的符籙卻已經花了。
我擡起手腕想看看時間,卻發現手錶停了,指針正指着兩點鐘的位置。
兩點鐘我和沈晴上來的時候差不多就是兩點鐘,也就是說,從進了那個詭祕的地方以後表就停了。
剛纔在裏面大概待了有二十多分鐘
“走,快回去”
我招呼沈晴下樓,順手拿起一個小墓碑放進了包裏。
兩人順着原路下了樓,跑出柵欄門,就見趙奇和林東正焦急的等在那裏。
回到醫務室,我把紙人交給老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