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陰陽舊事 >第264章 王希真的祕密
    二樓從外面看只有兩扇門,我沿着陽臺的走廊走到第一扇門外,儘管門半開着,我還是反手在門上敲了兩下。

    等了一會兒,裏面沒人迴應,我順着門縫往裏一看,發現這是一間臥房。

    我只是粗略的往裏看了一眼,見裏面沒人,也沒感應到陰氣之類,便掩上房門退了出來。

    想到那個敷面膜的女人,我開始覺得自己有點冒失了。

    臥房同樣有些凌亂,王希真可能真出了什麼事。可就算那樣,他家裏有女眷在,我也不該未經允許就上二樓。

    我猶豫着想了想,決定離開,翻牆就翻牆吧,就當重溫小時候的那段時光了。

    想到這裏,我就想回身下樓,可剛要轉身,忽然間就聽另外一個房間裏隱約傳來一陣哭聲。

    哭聲斷斷續續,如果不是我剛纔凝神靜想,幾乎都聽不見。

    我停下腳步,朝着那個房間走了幾步,豎起耳朵仔細聽,依稀聽出,那是個小孩兒的哭聲。

    我頭皮猛地一緊,不由得想起了在樓下時身後傳來的哭聲,也再次想起了那個穿戴古怪的面膜女。

    很快,遲疑被疑惑完全代替。

    我和王希真無冤無仇,在電話裏聽他的口氣,似乎還有一些問題想要通過我得到答案。

    他實在沒有理由把我引來這裏,自己躲起來裝神弄鬼。

    無論這座院子裏是真有小孩兒,還是說哭聲就是那個娃娃音的面膜女發出的,我在樓下客廳的時候聽到哭聲在背後響起那都解釋不通。

    唯一的解釋就是王希真遇上了邪祟,又或者他自身就不是什麼好路數。

    想到這裏,我咬了咬牙,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弄清楚這裏的古怪。

    要不然赴約而來,卻帶着一肚子疑問爬牆離開,回去我還不得窩囊死

    來到第二扇門外,哭聲更加清晰了許多,我心裏的疑惑也到了極點。

    見房門虛掩,我反手在門上敲了兩下。

    我可以肯定,這個房間裏有人,因爲在我敲門的時候,屋裏的哭聲戛然止住了。

    “有人嗎”

    我大聲問了一聲,又敲了敲門,裏面卻沒有迴應。

    我再也忍不住好奇,試着輕輕把門推開,卻發現這間屋是裏外兩間。

    外間靠牆擺着一張中式的羅漢牀,靠窗是一張闊大的書桌,書桌後是一排同樣紅木打造的中式多寶閣,也就是放置展示古玩書籍等物品的百寶格子櫃。

    這應該是一間書房,本該是很雅緻的,可現在看來,像是剛被鬼子掃蕩過一樣,滿屋狼藉不堪。

    羅漢牀上的炕桌和墊子全都掀翻在地上,書桌上的文房四寶也都變成了紙屑碎片。

    地上還有一些三彩的、青花的碎瓷片,不難想象,它們原先都是擺在格子櫃上的。

    靠,難道被打劫了

    可別是王希真遭到了綁架,那個娃娃音面膜女是被綁匪嚇神經的王家女眷

    我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嚇了一跳。

    真還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王希真說上次他被人砍是一場誤會,鬼才相信他呢。

    這老小子路數不定,保不齊真是剛巧被尋仇了呢。

    我沒再猶豫,走進屋,快步走到裏間的門口。

    這扇門同樣沒有關嚴,透過門縫往裏一看,我心裏就是猛一咯噔。

    之前見到的那個面膜女,此刻就躺在裏間的地板上

    “你沒事吧”

    我一邊問,一邊把門推開。

    可是纔剛往裏邁了一步,我就愣住了。

    躺在地上的哪是什麼面膜女,那居然是一個毛絨兔子

    讓人毛骨悚然細思極恐的是,這毛絨兔子和真人差不多大小,身上穿的就是先前面膜女穿的那條黑色睡裙。腳上套着兩隻不同顏色不同款式的男人皮鞋。

    兔子的臉上居然還貼着一張被吸乾了水分的面膜

    “臥槽,不是吧”我忍不住低呼出聲。

    這兔子和先前的女人穿戴一模一樣,說話又那麼奇怪,難道說那個女人根本就是兔子精

    還是毛絨棉花做的兔子成了精

    我開始有些哭笑不得,撇開那怪模樣的大兔子不管,四下打量這間屋子。

    這間屋不大,大約有二十個平方不到,裏面沒有任何的傢俱。

    除了那個兔子,地板上還散落着各式各樣的毛絨娃娃和各種積木之類的玩具。

    乍一看,這像是兒童房,可房間裏別說兒童牀了,就連一把椅子一個小凳子都沒有。

    再說了,兒童房又怎麼會設在書房旁邊

    看着地板上的大兔子,我越發有種詭異的感覺。

    難道說王希真有特殊的嗜好一個四十多歲的大男人,他喜歡玩玩具,而且還偏好毛絨的

    我甩了甩腦袋,實在不敢想象那是怎樣一幅畫面。

    想到那個哭聲,我擡眼看向這間屋子唯一可能藏人的地方。

    那是房間最深處掛着的一條猩紅色布幔。

    布幔從天花板上垂落,一直拖到地上,幾乎把房間完全分隔。

    如果不是老舊的筒子樓,裏間外間對比起來明顯小了許多,可能還以爲那是一條過分奢華的窗簾呢。

    我也懶得再問有沒有人了,直接走過去,伸手

    拉開了布幔。

    就在布幔被拉開的一瞬間,我整個人就僵在了原地。

    我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透頂門心,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爆開,就差沒喊出聲了。

    布幔後面根本就沒有人,而是靠牆擺着一張供桌。

    供桌上沒有牌位遺像,卻有一個長方形的玻璃缸。

    玻璃缸不像是養魚的那種,是豎着擺放,而且是密封的。

    缸裏盛着大約三分之二的紅色液體,看上去就像血一樣。

    血色的液體並不怎麼透明,一時間看不仔細裏面有什麼。

    可我卻看的分明,在液體的上方,露出兩個拳頭大的嬰兒腦袋

    想到兩次聽到的小孩兒哭聲,我頭皮都快要炸開了。

    這個王希真究竟在搞什麼鬼

    他居然把嬰兒泡在缸裏

    我想報警,可是摸到手機纔想起來,我的手機根本開不了機。

    我腦筋飛快的轉動了一下,決定先離開這裏,然後再找電話打給高戰。

    可就在我想要離開的時候,我似乎看見其中一個嬰兒的眼睛動了一下。

    我不能肯定這是不是我的錯覺,疑惑之下,我緩緩的走到供桌前,仔細查看缸裏的兩個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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