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推開李麗,她卻像是煮熟的麪條一樣,癱在了地上。
再仔細看,她除了神情變得麻木不仁,脖子哪裏反轉了
難道說,我剛纔眼花了。
不對,從溫雪喬剛纔的反應來看,她應該也看到了那詭異的一幕。
而且此刻我給李麗的竹刀,和溫雪喬那把一樣,也腐朽成了黑色的粉末。
竇大寶翻着眼皮四下看了看,罵道:“孃的,這也太邪門了。”
我知道他在找什麼,但右手的感覺告訴我,剛纔附身的鬼魅已經不在附近了。
李麗倒在地上,睜着的眼睛一眨不眨,要不是胸口在劇烈起伏,還以爲她死了呢。
經過剛纔的事,溫雪喬也不敢去扶她,就只一個勁的捂着嘴哭。
眼看李麗沒事,我心說總不能就讓她在地上歪着吧,剛要過去攙她,她卻像詐屍似的猛地坐了起來,兩眼發直的瞪着我。
我嚇了一跳,本能的後退一步,伸手去掏符紙。
哪知道李麗突然向我問道:“你說樓裏出了命案,死了兩個人,那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我”
我一怔,沒等我說話,李麗接着問道:“另一個是誰”
“是我”溫雪喬哭着說道。
我和竇大寶面面相覷,都傻眼了。
竹刀變成了粉末,這證明兩個女人的確被鬼附身過,而且附身的邪祟,煞氣重到能夠輕易毀掉竹刀。
可在被附身後,兩個女人非但沒受到傷害,反而像是像是想起自己已經死了
事實是,李麗接下來的話,印證了這個看似絕對不可能的推測。
“你說命案是發生在24號凌晨也就是說,再過不久,我和雪喬就會死”
見我沒反應,又問:“我不是死在這棟樓裏的,而是死在一個一個老式的院子裏的,對不對”
溫雪喬哭道:“我是死在咱們家裏的”
“你們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我拋開一切讓人頭疼的疑問,重又回到了來鴻圖大廈的目的。
溫雪喬哭的說不出話,李麗臉上也露出極度的恐怖,卻還是說道:
“我看見自己進了一條巷子,走到一戶人家的院門口。院門忽然自己開了,裏邊伸出一隻手,把我拉了進去。”
“然後呢”我急着問道,只差一點差一步就能知道,兇手究竟是誰了。
沒想到溫雪喬卻搖了搖頭,抹着不能自已的淚水哽咽着說:“我沒有跟進去”
“什麼叫沒跟進去”竇大寶也急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剛纔就像做夢一樣,我看到了另一個自己那隻手粗暴的把我拖進門,我沒有跟進去,不知道里邊發生了什麼然後我就醒了”
“艹”我可以想象出她說的那種情形,卻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溫雪喬哭着說:“我和她一樣,也像是在做夢,我看到我一個人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門鈴響了,我去開門我沒想到來的是他。
我問他怎麼來了,怎
“他是誰你男朋友”我聽出了她話裏的關鍵。
溫雪喬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哭道:“他是我們公司的老闆,是他主動追我的,他說他會和他老婆離婚,會娶我”
“我日”竇大寶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和你老闆有一腿”
我也是意外到懷疑她所說的真實性。最先見到兩個女人的時候,她們就是在八卦公司老闆的事,沒想到提起這個話題的溫雪喬,居然和兩人的老闆有着不可告人的關係
這他孃的也太狗血了。
不過,真要是她說的那樣,瞎子的嫌疑總算是洗脫一半了。
電梯還在緩緩上升,像是永無休止一樣。
我開始意識到,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想法子擺脫眼前的局面。
我不再管兩個女人,胡亂拍了兩下電梯按鈕,沒任何反應。
竇大寶擡頭看着上方說:“要不咱們從上面爬出去”
話音剛落,電梯咯噔一下,竟然停住了。
竇大寶看向我,乾笑着調侃說:“媽的,這電梯居然還能聽懂人話,這是怕咱們給它搞破壞”
我咧了咧嘴,剛想說什麼,忽然感覺還沒打開的電梯門背後,似乎有一雙眼睛正對着這邊。
這並不是對鬼魅的感應,只是純粹的第六感。
然而,這種感覺,卻讓我的神經瞬間繃緊起來。
電梯門並沒有發出聲音,卻有了開啓的跡象。
我下意識的盯着前方,電梯門剛打開兩指寬一條縫,果然就見一隻冷森的眼睛在外邊。
我剛摸出一把竹刀扣在手心裏以防萬一,口袋裏的手機竟連着震動起來。
我猛一激靈,沒有去掏手機,而是想到了電梯門關上前,季雅雲在電話裏說的話。
電梯門開了一半,外邊的人,竟是趙奇。
“怎麼這麼久纔上來”趙奇皺着眉頭問,眼睛裏卻快速的閃過一絲莫名的詭異。
“我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嘴裏說着,心裏提起了十分的戒備。
“先出去再說。”我朝竇大寶使了個眼色。
竇大寶嘴裏應着,示意李麗和溫雪喬出去。
三人出了電梯門,我剛想跟着往外走,猛然間,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電梯上方落了下來,正吊在了我面前
與此同時,我感覺右手背上的鬼手,已經完全凸顯了出來。
“小心”我急着邁出一步,抓住竇大寶的胳膊。
“怎麼了”竇大寶明顯一哆嗦,拉起架勢,攥着殺豬刀警惕的左右觀望。
我心說你倒是回過頭看看啊,鬼不在外頭,在裏頭。
活生生一個吊死鬼,就在我身邊懸着,吐在外邊的舌頭,都他媽貼到我臉上了
感受着冰凍般的森寒,冷汗順着額角無聲的往下流。
可我到底是沒忘了鬼線人和季雅雲的提醒我看不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