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陰陽舊事 >第四十四章 徐榮華的故事(7)
    雖然我只是草草的翻看了一遍那半本書,可因爲情況特殊,我還是記住了相當一部分內容。

    鬼重三錢,足跟不能及地

    再說了,她走過的那張酒桌上坐的都是十六七、十八九的大小子,這會兒一個個喝的暈乎乎的,真要是看見這麼個穿着時髦的大姑娘,那還不炸窩了

    現在他們沒有反應,只能是說,他們真看不見那女的

    想到這點,我一邊急着往村裏走,一邊對着手機低聲說了我看到的情形。

    電話那頭,陳金生的語速尋常,但反應卻很快:“你能看見她就好,跟着她,千萬別讓她靠近董亞茹”

    “你在哪兒能不能過來”我是真六神無主,畢竟那女的不是人,是我從未接觸過,不瞭解的另一種存在。

    “等我趕過去,黃花菜都涼了現在烏雲蔽日,就算砍了樹也沒用了。你聽清楚我下面說的話,按照我說的去做,能不能救你媳婦兒,就看你了”

    聽老陳把話說完,我已經跟着來到了村裏。

    遠遠看見白裙子走進了一戶人家,我急忙掛了電話。

    跑到跟前,見門上貼着喜字,才知道這是結婚的那戶人家。

    這會兒我完全可以肯定,那女的真是鬼,因爲院門關着,白裙子已經消失了蹤影。

    “啪啪啪”我用力拍着門。

    過了一會兒,門後傳來一個不冷不熱的女人聲音:“誰啊”

    我並沒覺得突兀,農村辦喜事鬧騰的還是很厲害的,保不齊有哪個混小子愣頭青,灌幾杯馬尿就無法無天。所以新媳婦接進門以後,便關門閉戶,還得留兩三個年紀大經過事的女眷在家裏把着門。

    “我是董亞茹的未婚夫”我急着說道。

    “小茹的未婚夫你不在前頭喝酒,來這兒幹嘛”

    “我找亞茹有急事”

    “少他孃的來這套,滾蛋”門後明顯是個潑辣的老孃們兒,扯着嗓子道:“別以爲老孃不知道你們轉的什麼瞎心思,有多遠滾多遠,別他孃的找不痛快”

    “你快開門我真是找她有事”我急了,大力的拍着門。

    “我艹你娘蛋的,這是灌多了馬尿,不知道自己是誰生養的了別他媽擱這兒撒酒瘋,不然老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老孃們兒不客氣的罵道。

    “我艹你媽的,開門開門”

    “砰砰砰砰砰”

    我急火攻心,都快把自己燒着了,不顧一切連砸帶踹的往門上招呼。

    那老孃們兒也不是省油的燈,我越砸門砸的厲害,她在裏頭越冷嘲熱諷,末了乾脆扯着嗓子罵起娘來。

    眼看門是走不通了,左右一看,我就想不管不顧翻牆進去。

    跑到一邊,助跑幾步就往牆上躥,可手纔剛扒住院牆,猛然被一隻手抓住了腳脖子。

    “你他孃的幹啥呢”

    隨着一聲叫罵,我被人一把從牆頭上拽了下來,整個人撲在地上摔了個狗啃屎,緊跟着,被

    人在腰間狠狠踢了一腳。

    捂着腰翻滾着側過身,就見面前站着三四個粗壯的青年。

    這幾個人沒一個是我認識的,見他們一個個窮橫窮橫的,我只能咬着牙說:“我是海山叔董海山家的姑爺,我是來找亞茹的我找她真有急事兒”

    我以爲我說的已經夠清楚了,可不知道是幾個青年喝多了,還是借酒裝瘋,竟愣是一起擡腳朝我身上招呼了下來。

    “住手”

    一個聲音傳來,感覺打我的人停下動作,我連忙放下抱着腦袋的手,恍惚就見幾個年長的人朝這邊走來。

    認出其中一個是我岳父,我急着想爬起來,可剛喊了聲叔,就又被一個二愣子在腰眼上踢了一腳,縮回了地上。

    “我去你麻了個痹的”岳父緊走幾步,過來照着踢我那人就是一個耳光,“我姑爺你也敢打信不信我扒你的皮”

    說着,又是反正手,給了那幾個小子一人一個耳光。

    岳父也喝多了,所以下手不輕,可村裏頭更講究輩分,岳父輩大,所以即便捱了打,也沒人敢吭聲。

    事實是真要有人在這個時候借酒撒野,那以後在村裏就甭有好果子吃了。

    岳父把我攙了起來,問我:“怎麼回事”

    旁邊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老人,用手裏的諾基亞天線挨個指了指打我那幾個人,只是瞪了陣眼,卻沒說話。目光轉到我臉上看了看,扭頭看向岳父,同樣滿嘴酒氣道:“海山,這是你家姑爺咋跑這兒來了”

    “我也正想問呢”

    岳父看向我,也是不帶好臉,“秀芝給你光叔打電話,說有人撒野,怎麼就是你呢你幹啥呢”

    我渾身生疼,大腦也混亂不堪,可到底還是記掛着亞茹。

    “叔,我是來找亞茹的,她她可能出事了”

    “出事她能出什麼事兒”岳父擰着眉毛說了一句,突然手背用力一拍手心,擡手點着我的鼻子,擰眉道:“你小子,多想了吧你還以爲咱農村人都沒譜呢我還以爲你突然跑過來是因爲啥呢,噢,敢情是怕這些愣小子鬧起來沒邊你啊你你也不打聽打聽,我董海山是誰,我借他們仨膽兒,他們誰敢動我閨女”

    岳父嘴上喋喋不休,卻是斜眼看着那幾個打我的後生。

    我感覺欲哭無淚,這他媽真是事趕事、劈叉爹碰上劈叉娘,生了個小劈叉,劈叉大了,還劈叉的天經地義讓人挑不出毛病

    “叔,亞茹真出事了”我猛地打斷還要繼續發揮的岳父,“你先醒醒酒,聽我說,亞茹她”

    我想實話實說,亞茹可能被鬼纏上了,可看看周邊那些人,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一是青天白日,誰會相信有鬼

    再就是,人家家裏辦喜事,真要說些晦氣話,而且是當着人本家喝的五迷三道的人,要真說錯話,那就真鬧大了

    “亞茹咋了”岳父到底還沒喝迷糊。

    “她”

    我剛說了一個字,旁邊的院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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