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睜開眼,回到老婆難產當天 >第9章 救回老婆,不枉重生這一遭
    別看司老太一把年紀了,年輕時候可是個練家子,拳腳功夫底子不弱,身體倍兒棒。

    追上司麗歌,她手中掃帚就是一通抽:

    “讓你來給司辰出點錢,就跟要你命一樣,冷嘲熱諷,擺臉子給誰看?”

    “你個沒良心的,你三哥在世時那麼疼你,錢隨便你花,新衣裳隨便你買。”

    “別人有的你一樣沒落下,別人沒有的他都捨得買給你。”

    “輪到你了,就是這麼苛待司辰的?!”

    司麗歌抱着小包包,一跳一跳地躲避,狼狽逃竄了出去,連傘都不要了。

    幸而,這會子外面雨勢不大。

    “丟人現眼的玩意!”司老太拍拍手,撿起育嬰室的掃帚,虎虎生風地又回去了。

    醫院各科室探出腦袋瞧熱鬧的人,慌忙又都縮回去,各種假裝忙碌起來。

    司玉竹趕緊拿着兩把傘,追着司麗歌跑了出去。

    司秋菊回到司辰身邊,跟他一起等顏立夏手術結束。

    司辰在手術室外一分一秒地等待着,比他上一世胃癌臨死時,還要煎熬。

    那時,他有一整個醫療團隊隨時待命,給他注射劑量恰好的止疼藥,儘量做到不傷害他的身體。

    可如今呢?

    誰來止住他心上的疼?

    無人!

    無解!

    只能在未知的等待中,磨人地煎熬……

    凌晨,五點。

    手術室的燈熄滅,門,終於打開了。

    蹲在牆根揪頭髮的司辰,霍然起身,三兩步跨前,捉住顏立夏的移動病牀邊緣,問:

    “醫生,我媳婦兒怎麼樣了?”

    病牀上的顏立夏,緊緊閉着眼,一張小臉蒼白得沒有絲毫血色。

    移動病牀上的輸液架子,還掛着一袋血,持續在輸血。

    “同志,你先別急,出血已經止住了,產婦48小時內醒來,就沒事了。”

    司辰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稍稍放下來一些。

    王醫生跟一名護士,一起推着移動病牀,往後門走去:

    “把塑料布蓋上,外面還在下雨,別淋到產婦。”

    護士聞言,邊走邊從移動病牀下取出一大塊塑料布,抖開,將整張牀都蓋上:

    “同志,幫幫忙,一起拽緊了,別讓風把塑料布吹開。”

    這年頭條件太艱苦,醫療用品也沒有那麼多一次性的,像是這種透明的塑料布,消毒後還可以反覆使用。

    元孟縣縣醫院都是平房,住院部在急診大樓後面一排。

    因此,必須將移動病牀上的顏立夏,推到後面去。

    小雨中,司辰跟着王醫生、護士,冒雨將人推到025病房。

    手術室這邊,齊仁書半晌沒等到老婆出來,趕緊跑了進去。

    司香蘭主刀,將近四個小時的危急手術,體能上、精神上,都是一種極致的挑戰。

    “香蘭,你怎麼樣?”齊仁書看着她綠色手術服上、手套上、臉上、眼鏡上都是噴濺的血跡,禁不住心疼。

    他倆是青梅竹馬,也是志同道合的人生伴侶。

    “沒事了,我控制住出血了,不過是……羊水栓塞嘛。”司香蘭嗓音都是啞的,呆呆坐在椅子上,手也微微顫抖着。

    齊仁書頭皮一炸!

    羊水栓塞!哪有她說的那麼簡單?

    這算是產婦致死率最高的危險情況了!

    哪怕醫學再發展三十年,也不見得能在危急發病關頭,搶救回來產婦。

    羊水栓塞,名副其實的產婦殺手!

    別說元孟縣了,目前,就是整個國內,羊水栓塞搶救回來的案例,也是少之又少。

    齊仁書自己都一陣陣的後怕!

    他沒再說什麼,只是默默替司香蘭脫掉手術服,摘掉手術手套,拉着人去洗手、消毒。

    這種時候,齊仁書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有默默付諸行動,給她力量。

    司辰這邊,王醫生安頓好顏立夏,特地交代道:

    “同志,你愛人情況特殊,身邊不能離人,有任何異常情況,都要呼叫我們,知道嗎?”

    “好、好好,辛苦您了,謝謝醫生!”司辰給人家鞠躬致謝。

    醫生見他態度好,自己那點疲累與焦躁,也稍稍減輕了一些,放軟語氣:

    “不辛苦,職責所在,你好好照顧你愛人。”

    送走了醫生,司辰趕緊折返回來,看着病牀上毫無生氣的顏立夏,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在她牀邊坐下,伸出手,握住她冰冷到沒有絲毫溫度的小手,司辰輕輕道:

    “立夏,我重生回來,最大的心願,就是能救回你跟孩子們。”

    “現在,孩子們已經平安落地,你可一定要撐住,快點醒過來,好不好?”

    他絮絮叨叨說着,握緊她的手,放在嘴邊,任由眼淚肆溢進她的指縫。

    顏立夏的兩邊胳膊,都扎着針,一邊是輸血,一邊是輸液:葡萄糖、抗生素、縮宮素。

    生孩子後,需要使用縮宮素,讓子宮快速恢復到初始狀態。

    孕前,正常女人的子宮,基本上跟她的拳頭一樣大。

    整個孕期,由於胎兒不斷長大,再加上羊水與胎盤,子宮會不斷地長大,堪比巨大的西瓜。

    產後,無論順產還是剖宮產,都必須讓子宮縮小到或接近初始狀態。

    產前的宮縮會帶來陣痛,同樣的,產後縮宮,照樣是陣痛一樣要命的劇痛。

    這種劇烈的疼痛,竟是導致顏立夏在第二天的下午,皺着眉醒轉過來。

    她疼得滿額頭都是大汗,記憶錯亂地微弱喊着:

    “司辰,我、我快生了,你快點、快點送我去醫院,司辰!”

    司辰正在門口,手中端着一個花開富貴的洋瓷盆,裏面都是住院洗漱用品,另一手是個暗紅色的同款花開富貴開水瓶。

    東西都是七姑司麗歌買的,剛送來,怕遇到司老太,她沒敢進來轉身跑了。

    “立夏!你醒了?”司辰趕忙跑過來,放下東西,按住她,不讓動:

    “你剛做完剖腹產手術,別動,快躺好。”

    說着,他按了牀頭呼叫器。

    “剖什麼?”顏立夏一頭霧水。

    “剖腹產,孩子們已經取出來了,龍鳳胎,都很健康!”

    司辰樂得合不攏嘴,卻有水霧模糊了視線,眼眶泛紅。

    終於,救回了老婆,不枉重生這一回!

    他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說給顏立夏聽。

    醫生趕來時,顏立夏大致聽明白了,有些虎地來了一句:

    “哦,那挺好,剖腹產,也挺省事兒的,不遭罪。”

    對術後恢復一無所知的顏立夏,五分鐘後,終於知道了自己有多天真!

    “同志,你愛人需要下牀活動一下,排氣後,才能喫東西。”醫生反覆叮囑。

    司辰抱顏立夏下牀,她疼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嘶~我傷口好疼!我的宮縮怎麼還在繼續?太疼了!我頭暈眼花,我腿軟站不住,司辰、司辰……”

    司辰能有什麼辦法?

    只能耐着脾氣,半扶半抱,不停鼓勵道:

    “立夏,你先站穩,走不走的,咱再另說,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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