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睜開眼,回到老婆難產當天 >第13章 三百斤的大黑豬,公野豬,成不成?
    司辰慢慢端起土銃,開始瞄準那頭甩着尾巴哼、哼、哼覓食的大野豬。

    得益於幼年跟在奶奶身邊,耳濡目染,言傳身教,司辰的槍法,相當不錯。

    哪怕是前世,他生意做到那般大。

    槍法,騎術,拳擊,散打,甚至格鬥術,他樣樣精通。

    漫長的一生,沒有妻兒的人,除了工作,自己的時間,基本交給了許多耗費體能的運動項目。

    那些原始的搏鬥運動,粗野狂暴,揮汗如雨,能讓他的身心,得到極大的放鬆。

    大野豬慢慢靠近——

    司辰屏息凝神,計算着自己與野豬的距離。

    如此體型龐大的野豬,他手中的土銃,必須在極近的距離,讓鋼珠擊穿它的頭部,直擊腦幹,才能將它殺死。

    否則,會招致發飆的野豬,瘋狂攻擊!

    司辰扣着扳機的手,張開,又緩緩地扣上去。

    閉上左眼,右眼認真瞄準。

    將近一米六的土銃,木質槍身上長長的槍管,黑洞洞的槍口,隨着野豬的逐漸靠近,一寸寸移動着。

    野豬越來越靠近,司辰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臟,興奮地跳躍着!

    很多年沒狩獵了,這種征服、獵殺的感覺,他喜歡!

    野豬頭也不擡,一路甩着尾巴,吃了過來。

    它停在司辰下方,距離,三米!

    司辰穩住心神,瞄準豬頭正上方,正要扣動扳機——

    驀然,野豬似是有所察覺,猛擡頭,咀嚼着,黑漆漆的眼睛,與司辰對視一眼。

    砰——

    一聲槍響!

    不偏不倚,擊中野豬腦袋!

    嗷嗷嗷嗚!

    嚎叫着的野豬,瘋狂蹦了起來,不受控制地甩着腦袋,斑駁血跡,被它甩在了草地上。

    司辰生怕沒有打穿野豬頭骨,趕緊又填充黑火藥與鋼珠,準備補槍。

    豈料,狂躁的野豬,報復一般,用身體狠狠撞擊司辰所在的杏子樹。

    樹上的雨水,嘩啦啦往下落,填充黑火藥,那是不可能了。

    司辰連忙蓋上裝着黑火藥的竹筒,起身,準備逃到另一棵杏子樹上。

    劇烈的搖晃中,他抓着交叉過來的樹枝,快速跳到另一棵樹上。

    那邊,狂躁嚎叫的野豬,還在瘋狂用身體拱那棵杏子樹。

    司辰有點納悶兒,沒打穿腦殼?

    不應該啊,看那個出血的位置,如果真擊穿了,是腦幹啊。

    要不,等一等?

    讓子彈飛一會兒?

    果然,就等了兩分鐘,那隻野豬逐漸地熄火了。

    慢慢的,它的動作越來越遲鈍,嚎叫聲也微弱了下來。

    最終,癱倒在樹下,不甘心地抽搐着。

    司辰頓時就樂了,成了!

    又等了十分鐘,司辰見它完全不動彈了,才從樹上滑溜下來。

    靠近一看,野豬腦部的位置,出血量十分可觀,這一次,他十分確定,死翹翹了。

    司辰不敢耽擱,趕緊取下一盤繩子,學着當年奶奶帶領的民兵隊的手法,將野豬的四隻蹄子牢牢捆綁在一起。

    又特意將繩子繞到豬頭部位,再纏上兩圈,搞定。

    他拖拽着龐大的野豬,緩緩下山。

    得虧是下山路,司辰這186身高、150斤的體重,便不至於拖不動三百斤的野豬。

    也得虧野豬體積龐大,重力阻力都足夠,不至於滾落下去。

    剛走了幾步,司辰就聽到,身後竟是傳來哼哼哼的聲音——

    臥槽!

    又來了一頭野豬?

    司辰頓時頭皮一麻,渾身汗毛都炸起來了!

    他趕緊放下拖拽的繩子,迅速端起土銃,飛速填充彈藥。

    回頭一瞥,咦?這不是原來那頭母豬?

    此刻,它正帶着一羣崽子,優哉遊哉來到了杏子樹下。

    方纔,公野豬發飆,瘋狂拱了一陣子杏子樹,落下來許多杏子。

    但見那母豬全家,一起歡樂地甩着尾巴,哼哼哼,喫!

    至於司辰,它全家都沒興趣看一眼。

    司辰:……-_-||

    快走!

    背好土銃,司辰拖拽着野豬,趕緊下山。

    兩個小時,司辰在逐漸下大的雨中,在不知道滑倒多少次又爬起來後——

    終於!將野豬拖拽到了自家燒磚廠。

    險些脫力!

    人都是飄的~

    司辰喘了一口氣,將土銃與彈藥,放回了屋裏,鎖好門。

    就着院子裏的水窪,清洗乾淨雙手。

    起身,他推着原先磚廠用來運磚坯的木板車,來到野豬跟前。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司辰纔將野豬拖拽到板車上。

    又歇息了兩分鐘,他才推着木板車,往村集體趕。

    磚廠在村口,村集體的辦公地點,在司家村的cbd,中心位置。

    司辰冒着大雨,在泥濘的土路上,吭哧吭哧,艱難跋涉了半個小時,才抵達。

    村集體的院子裏,一大羣人,或站或蹲,愁得在瓦房的屋檐下,吧嗒吧嗒抽旱菸。

    院子裏,五花大綁着一頭不到一百斤的半大長白豬,還在不甘心地掙扎着,聲嘶力竭地嚎叫着。

    一聲聲的豬嚎,混合着人們的異議聲,亂成了一鍋粥:

    “建華伯,這明明就是一頭半大的長白豬,那老天爺,他情願收嗎?”

    “就是啊!自來祭天,哪個村子不是獻的大黑豬?”

    “現如今,村裏家家戶戶養的豬,都是這新品種的,那你說,咋辦?”

    “那不然,咱上山,獵一頭黑野豬,咋樣?”

    元孟縣自從70年代初期引進長白豬,十幾年來,本地大黑豬,基本沒人養了。

    凡是遇到連陰天下雨不晴、突然下冰雹、大旱不下雨,乃至蝗災,各個村子,都會殺豬祭天。

    最近幾年,還算風調雨順,偶爾有需要,也是提前上山圍獵野豬。

    這一次,實在是措手不及。

    司辰記憶裏,過了今天,他們好像就要上山圍獵野豬了。

    爲什麼他記得?因爲當時,他跪在妻兒墳前,一羣村民浩浩蕩蕩拖拽着野豬,從山上下來了。

    因此,現成的機會,他必須抓住,野豬先送來!

    司辰將木板車推入村集體大院,喘着氣,高喊了一聲:

    “諸位叔叔伯伯,我這裏,有一頭三百斤的大黑豬,公野豬,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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