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趙榮在司辰的建議下,將現有的卡片,拿去塑封了一下。
還特地將塑封膜搞成了閃光卡。
陽光下一照,折射光線,五光十色,像是有彩虹在上面流動。
畢竟是美猴王的人物卡,漂亮一些,也是說得過去的。
司辰這一招,除了臨危救急,也是爲了治一治趙茗。
趙茗在打什麼算盤,司辰心裏大概猜到了。
果然,趙茗急了!
單位分配的房子內,趙茗媳婦跟兒子,端着飯碗默不作聲在喫飯。
葛婷婷趴在寫字檯前的椅子上,被趙茗拿着戒尺打屁股。
一臉陰森的趙茗,跟先前那副老實巴交、和藹可親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他狠狠抽打着葛婷婷,低聲咒罵:
“吃閒飯的廢物!不許哭!再哭我就把你扔到山上,讓野狼把你叼走吃了!”
“老子啥啥都打算好了,就等着見利呢,你他媽的手賤,偷拿卡片做啥?”
“你個掃把星!要不是爲了讓你媽別亂說話,老子纔不會管你的死活!”
“再敢不聽話,老子打死你!”
葛婷婷死死咬着牙,不敢吭氣,默默捱打。
她從來不知道,三舅舅居然這麼嚇人!
趙茗每狠狠抽打一下,飯桌前他的媳婦兒跟兒子,就不自覺身體哆嗦一下。
無他,倆人都是捱過打的。
旁人眼裏,趙茗是個好丈夫、好爸爸、好領導。
可只有家裏最親近的倆人,才知道趙茗有多陰狠。
“小廢物,給老子聽好了,今天的事,你敢說出去一個字,我就扒了你的皮!”
葛婷婷趕緊哭着搖頭,嗚咽:“不敢,我不敢……”
趙茗這才氣哼哼坐到飯桌前,喫飯。
端起碗一看,面坨了,他隨便攪動了兩下,反手就把麪碗扣到了媳婦的身上。
趙茗媳婦被狠狠嚇了一跳!
她本就神經緊繃,生怕丈夫突然發狠轉身揍自己。
這一碗摔過來,把她的魂兒都要嚇沒了。
洋瓷碗連帶着半碗麪條,掉在了地上,骨碌碌滾了一圈,停在桌子底下。
趙茗媳婦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慌忙起身,戰戰兢兢道:
“我、我去給你重新盛一碗。”
旁邊的兒子,嚇得吃麪都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響。
小男孩才七歲,剛上一年級,被趙茗打過無數次。
每次他爸心情不好了,就回家拿他跟媽媽撒氣。
他太小了,根本無法反抗!
小男孩總是在心裏發誓,等他長大了,一定把這些拳打腳踢,統統還回去!
……
一場秋雨一場涼。
今天寒露節氣,元孟縣的深秋,已經冷到需要穿秋衣秋褲,再加一件厚外套。
下一個節氣,就是霜降了,再然後,就是立冬。
還有一個月,可就是冬天了。
司辰懷裏抱着小平安,站在門可羅雀的電器店門口,哄孩子玩。
三個半月大小的崽崽,司辰大部分時候都是橫抱在懷裏。
然而,小崽崽不樂意,嚎着海豚音,表示自己要豎抱,看世界啊看世界。
寶寶喜歡~\(^o^)/~
“就數你能鬧騰,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睡覺困難戶,飯渣娃,你就不要像個話!”
司辰碎碎念,數落自己的狗兒砸。
身後的櫃檯邊上,顏立夏聞言,忍不住笑得眉眼彎彎。
她正在織毛衣,一旁的木質推車裏,小圓滿呼呼大睡。
倆小崽崽太小了,沒得毛衣可以買,只能媽媽親手趕織兩件。
顏立夏稱了二斤毛線,大紅色的,要給崽崽一人織一件連體毛衣。
再過兩個月不穿毛衣了,她再把毛線拆下來,娃娃長大了,繼續添加毛線織更大的。
這年頭的童裝,其實款式不太多,毛衣更是沒得賣。
很多家長爲了省錢,都是買了布給孩子做衣服。
大的不能穿了,還能留給小的。
哪怕自家是獨生子,也可以給親戚家的娃娃。
司麗歌挺着微微有點隆起的孕肚,來串門兒。
“立夏這手可真巧,連體毛衣都會織,這是要包裹娃娃小腳腳的吧?”
顏立夏擡頭一笑,柔軟乖巧,趕緊起身讓座:“七姑,快進來坐!”
“是計劃了包裹腳丫丫的,天冷了,也省得給他倆單獨再織鞋子。”
“我不坐了,來你們這裏,就是爲了活動活動,再坐辦公室,我都不會走了。”
司麗歌活動着胳膊,瞅了瞅睡着的小圓滿,感慨:
“我要是生個閨女,可千萬不能像小福子,嘖~”
顏立夏有些忍俊不禁,看了看沉思的自家男人,滿眼的崇拜:
“我覺得司辰就挺好看的啊,你瞅我家小圓滿,多漂亮!”
司麗歌:……-_-||
“立夏,你說你還是高考狀元呢,按理,智商不低啊,咋地到了司辰這裏,就被降智了?”
司麗歌一臉的“你完了、你沒救了”,嘟囔:
“還有哦,啥時候瞎的?”
顏立夏不僅沒生氣,反倒被逗得咯咯直笑:
“七姑,你可太逗了!”
冷不丁,顏立夏無形之中就反擊了一句:
“七姑父那麼……富態,你當初是咋瞧上的?”
司麗歌被戳中了痛處,鬱悶了幾秒,無奈嘆息:
“由不得我啊,是我老孃亂點鴛鴦譜,按頭讓我嫁給他的。”
顏立夏聞言,笑得更歡了。
司麗歌瞅一眼司辰,嘖嘖嘖搖頭:
“可真是醜!立夏,你居然說他帥,呵呵!”
“還真是王八看綠豆,各花入各眼。”
“哎,說真的,立夏,你娃娃這連體褲,小下來了給我家娃娃留着唄。”
“啊?”顏立夏一愣。
司麗歌卻一本正經要求:“兩件都給我!”
冷不丁,司辰回身,打趣:
“幹啥都給你?穿一件,牀頭掛一件,看呢?”
“滾!”司麗歌暴脾氣壓不住了:“我兩件換洗呢,不行?”
“行行行,七姑都對。”司辰剛剛在心裏已經盤算好了,湊上前,商量的語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