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站那家店,需要規劃一下,動工裝修。
雖然還沒開春,但建築物內是有暖氣的,並不妨礙裝修。
司雪梅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司辰帶着全家上龍城發展呢!
她已經替司辰想好了:
“我早都替你打聽過了,有兩個幹個體的裝修師傅,手藝不錯,人品也好。”
“一個,是我同事的丈夫;另外一個,是我同事的親戚,知根知底,靠譜!”
“謝謝大姑!”司辰在前面開車,說着感謝的話。
突然,砰一聲響!
車子顛簸了一下,伴隨着另外一聲巨大的聲響,來自車本身:
砰!
司辰心下一驚,儘量把緊方向盤,點剎,緩慢將車子靠邊。
“咋回事?”司雪梅跟顏立夏着急詢問。
“是不是爆胎了?”司崇大概猜到了。
“我下去瞅瞅,你們就待在車裏,別下來。”司辰直覺不是很好。
按理說,大路朝天,路面看上去也是乾乾淨淨的,沒什麼尖銳的東西呀!
雖然路面還有積雪,但也只存在路的兩邊,中間是沒有的。
不至於說,能被尖銳的冰錐扎破輪胎。
一般情況下,冰錐也沒這麼大能耐。
那兩聲巨大的聲響,司辰對第一聲保持高度警惕。
後座上,司雪梅給兒子遞了個眼神,母子倆默契十足,手伸向後腰。
司青柏身份特殊,他們全家出門都是配槍的。
司辰走到左側後輪胎跟前,蹲下來仔細一瞧,頭皮頓時一麻:
臥槽!
是鋼珠!
土銃!
這是他的第一反應。
“別動!”身後有人悄悄靠近,腳步聲很雜。
“蹲下!給老子蹲下!說你呢!不許起來!”
對方勒令司辰,並快步跑了過來。
從黑色車身上,司辰能模糊看清,至少六七個人。
手中端着土銃的,好像並不是每個人。
車內,顏立夏第一反應就是圍巾包裹嚴實自己的臉。
司辰經常打趣她,出門在路上,不能讓歹人瞧見她的臉,否則,會對她見色起意。
他其實是開玩笑的,顏立夏卻當真了。
劫匪們速度也很快,一人持槍控制住司辰,另外幾人分散開,嘩啦啦將四個車門拉開。
居然還有人拔了車鑰匙,拿去開後備箱,要翻他們的行李提包。
“下車!都特麼給老子下車!”
幾人嘴裏不乾不淨地罵着髒話,吼着讓車裏的人下車。
司雪梅跟兒子對視一眼,分別從兩邊下車,故意裝作慢慢吞吞的樣子,麻痹對方。
前面副駕駛拉顏立夏下車的人,一不小心扯到了她的圍巾,露出她白淨水靈的小臉。
“哎呦臥槽!老大,你快來瞅瞅,這小媳婦兒長得賊俊吶!”
拿槍指着司辰的人,聞言猥瑣地笑起來:
“真的?快,拉出來我瞅瞅!”
說着,還肩膀一聳一聳地淫笑,嘴裏不乾不淨地說着葷話。
司辰:!我曰尼瑪!
說時遲,那時快!
那劫匪頭目但覺手中土銃突然被一股大力,狠狠一拽!
“臥槽……啊!”
他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被司辰拽得狠狠前傾,臉磕到了車頂,鼻血直流、門牙脫落,腦袋暈暈乎乎冒金星。
司辰怎麼可能一次只收拾一個人?
手中拽土銃的同時,伸腳出去,一個大力飛踹——
旁邊站着的劫匪,被他狠狠一腳踹在腳踝,骨頭都給踹裂了!
其他劫匪尚未反應過來咋回事,司雪梅跟司崇藏在身後的槍,亮了出來。
砰!
砰砰!
三人的膝蓋被打爛,硬生生跪了下去。
司雪梅下車,一腳將跟前的人踹翻,再給他持土銃的右手腕,補了一槍。
司崇那邊,補槍,打的也是劫匪的右手腕,廢了對方戰鬥力。
至此,四把威脅性強的武器,被秒速拿下。
司辰家的人,都會開槍,區別就是準不準。
哪怕萬虹,司樂天,在司老太的調教下,那都是會的。
顏立夏是唯一不會開槍的。
司辰想着,每次出門,媳婦兒就在副駕駛,就在自己手邊,沒必要讓她接觸槍支這種危險的東西。
自身力量太弱,帶着威力巨大的武器,反倒容易給對方送武器。
可這一次,顏立夏這邊成了弱勢羣體。
那個劫匪還以爲槍響是自己這邊的開槍,根本沒想過這臺車上的人會帶槍。
因此,他的注意力都在顏立夏身上,正在撕扯着要將顏立夏拽下車。
顏立夏死死抱着車座椅,不妥協!
她的雙腳瘋狂踢蹬,全招呼在那劫匪的臉上、身上。
“臥槽!這小娘們真帶勁兒!”
顏立夏穿着加絨的粗高跟靴子,那一腳一腳,落在對方的臉上,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惱羞成怒的劫匪,怒罵:
“敬酒不喫喫罰酒,你個臭婊子,信不信老子扒了你的衣服……啊!”
後面的話,司辰一個字都沒讓他說出口!
他迅速打倒那邊的幾個劫匪後,就轉到這邊來了。
司雪梅母子倆挨個給倒地的劫匪補槍,打碎兩隻膝蓋骨。
司辰這邊,照着打殘的節奏,狠狠幾拳,將那名劫匪打斷了腰椎。
又照着他褲襠踹了幾腳,當場廢了他!
“立夏。”司辰探身到副駕駛,安慰媳婦兒。
顏立夏撲到他懷裏,嗚嗚哭泣。
“別怕,沒事了!”司辰彎着腰,將人抱在懷裏,輕聲安撫。
心裏一股股地冒火!
要不是媳婦兒現在需要自己安慰,他真會轉身把那個人打死!
顏立夏竭力壓制自己的情緒,抽噎着從司辰懷裏出來,哭腔濃郁地說道:
“我沒事,害你擔心了,車、車爆胎了吧,你去換備胎,咱抓緊趕路。”
司辰瞅着媳婦兒這副委屈自己、顧全大局的模樣,心裏一陣陣地揪着疼。
可顏立夏說的對,是得抓緊換輪胎,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些劫匪,一看就是經常在這裏幹這種事的。
再耽擱下去,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同夥。
司辰迅速換了備胎,開車駛離原地。
約莫五分鐘後。
一臺龍城車牌號的桑塔納,緩緩駛來。
地上膝蓋廢了的劫匪老大,掙扎着往車的跟前爬:
“加錢!我們要加錢!”
後車窗緩緩搖下來,一個瞎了一隻右眼、戴着半邊眼罩的中年男人,丟了兩沓大鈔下來。
那劫匪頭目蛄蛹着上前,把錢攬到身下,怒吼:
“不夠!這點錢,都不夠我們治傷!”
“一羣飯桶!”說着,他又扔了一沓錢出來,譏誚:
“打劫都不會,還指望你們乾點啥?”
他前面開車的人,嘴裏罵罵咧咧接話:
“怕個球,反正他要上龍城開店,到時候,兄弟們好好招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