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國境內地形較爲複雜,幅員又太過遼闊。
出於實際作戰需要,an-124不僅兩側機翼設計比較高,降落後不會輕易觸及凹凸不平的山地地面。
就連前輪,都是可以“趴下”的。
飛機的前臉掀開,就能進入貨物了。
通常印象裏,都覺得飛機應該在專業的機場跑道上才能起飛。
事實上,並不是!
衆所周知,我國是個基建狂魔,許多高速路的質量相當好。
如果遇到緊急情況,飛機需要迫降。
那麼,封閉一段高速,給飛機做跑道,完全沒問題。
an-124更加有意思,直接降落山間草甸上。
戰事喫緊的情況下,它可以直接將戰略物資運送到山間草甸,只要有足夠的空間給它臂展。
非常耐造!
司辰搭乘“專機”,直接降落在武直製造廠的大門前。
那長長的水泥地上,運輸機一段滑行,穩穩“剎車”!
當然,地上的水泥路跟我們村口的“家家通”水泥路完全不是一回事。
人家這個有地基,能承受住幾百噸的重量,厚度也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咱村裏的,30噸以下的卡車跑多了,直接爛掉。
運輸機前臉掀開,司辰幾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夏天的風,呼呼吹過,將西裝革履的司辰吹得髮型凌亂。
一旁的另外三位,板寸頭,完全沒有壓力!
他們爲了裝樣子,臉上都是一副蛤蟆鏡,自認爲十分商業精英。
實際上,非常保鏢!
an-124的造型,從正面看,十分像是鯊魚。
掀開的機頭前臉,特別像是鯊魚的腦袋被人從下至上砍了。
不過,頭頂的皮還連着,所以,整個魚頭掀起來了,舉在半空。
機艙內的地面上鋪的是鈦合金銀黑色板子,較輕,比一般的鋼板輕50%左右,卻很耐造。
機艙上方有一個起重機,橫杆一樣懸着,可以輕鬆吊起30噸的重物。
武直工廠有顏橋的兵守着,戒備異常森嚴!
扛着槍正在巡邏的兵,嘩啦啦往這邊涌來,黑洞洞的槍口,紛紛對準司辰幾人。
另外三人很緊張,下意識就要去摸後腰的槍。
“別亂動!”司辰沉聲說道:“跟着我做,舉起手來!”
四個人,八隻手,乖乖舉起來投降。
前排迷彩服的士兵,個個持槍,眼神兇狠,瞪死司辰幾人。
司辰身邊的“翻譯”,立馬喊話:
“我們沒有惡意,是奉了顏大將的命令,前來提貨的!”
話落,現場格外安靜。
耳邊,只有呼呼風聲。
除了司辰,大家都很緊張!
這尼瑪,二三十把ak,一旦開槍,打成篩子?打成爛泥!
前排的士兵,其中兩名端着槍向後退去。
一名尉官制服的男子,從人後走了出來:
“口說無憑,簽字令呢?”
司辰從兜裏摸出來一張皺皺巴巴的簽字令,計劃往人家跟前走。
“停!”那名上尉給了身邊人一個眼神。
很快,有小兵上前,從司辰手中接過簽字令。
待到那上尉拿到簽字令,仔細一看,還的確是顏大將簽發的。
印章,姓名,全都正確無誤。
唯一令他不解的是,上面的物品清單,是英文的。
排在最後面的,正是mi-28.
最奇怪的是,這最後一行,像是表單寫滿後,強行擠進來的?
如果是別的武器,上尉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可這米-28,上面最近下達的看守命令,極其嚴苛!
“我需要向顏大將電話確認一下。”上尉表情十分嚴肅。
司辰有點手心冒汗!
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任何情緒,淡淡笑了笑,聳聳肩,一副輕便的態度。
同樣的綠松石顏色的高大鐵門外,上尉轉身走向崗亭裏,打電話。
司辰緊盯着人家的動作,先人家一步,給顏橋撥過去。
……
顏橋左手一個、右手一個,正抱着娃娃在營地裏溜達呢!
爺孫三人,就跟複製粘貼、再粘貼的一樣,蘇俄套娃,也不過如此。
尤其一人鼻樑上還架着一隻墨鏡。
難爲顏橋了,還能給小娃娃買到墨鏡。
寶寶小時候都是塌鼻子,幾乎沒有鼻樑。
因此,倆娃娃的墨鏡,總是架不住,不停往下滑。
“墨鏡保衛戰”在倆奶糰子的臉上齊刷刷開展。
小平安跟小圓滿都是仰頭望天,讓墨鏡保持在自己的臉上,不掉下來。
顏橋走路也是擡頭挺胸、高傲看天,那是因爲人生美滿,未來大有可觀!
嘖!
瞧瞧,我顏橋也是繼承人金玉滿堂呢!
於是乎,祖孫三人,墨鏡一戴,誰也不愛!
那架勢,走出了趾高氣昂、牛逼望天的六親不認步伐!
顏橋更是放出豪言:
“娃娃們,看看啊,這都是姥爺給你倆打下的江山!”
正此時,電話打進來了。
抱着姥爺衛星電話的小平安,熟練地接起,俄語問候:
“你好,請問哪位?我是顏大將的祕書,安德烈小將!”
司辰在電話那邊風中凌亂了三秒。
“安安,是爸爸,你讓姥爺聽……”
“爸爸!你啥時候來看安安呀!安安、媽媽、妹妹、太奶奶都很想你……”
接下來,兒子開啓了叭叭叭模式。
司辰很滿意!
這也就意味着,不遠處崗亭裏的上尉,無法撥通顏橋的電話。
司辰時不時迴應兒子兩句,任由他胡扯。
崗亭裏的上尉,連續撥了三次,都是忙音,正在通話中。
他納悶的同時,回頭看過來,發現司辰正在通話中。
上尉的視線驀然一滯!
某種可能,瞬間就被他想到了!
上尉趕緊放下電話,擦了擦額頭上還沒滲出來的冷汗,快步往這邊走來。
司辰也趁機對兒子說:
“安安,爸爸要忙工作了,跟爸爸說拜拜~”
電話彼端,傳來兒子奶聲奶氣的聲音:“爸爸拜拜~”
然後,小圓滿也來了一句:“爸爸早點回家喫飯飯!”
上尉走過來時,清楚聽到他在跟孩子溝通,還是兩個!
顏橋的許多基層部將,雖然不清楚司辰是誰,但是!
顏橋的混血龍鳳胎外孫、外孫女,全軍上下,有誰不知道的?
如今,司辰撥了顏橋的電話,接電話的卻是孩子,還能叫“爸爸”!
俄語的爸爸,跟漢語的發音也是一樣的。
這已經能清楚說明問題了。
上尉擦了擦額頭上明晃晃的汗珠子,尷尬一笑:
“確認過了,完全沒有問題,您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