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睜開眼,回到老婆難產當天 >第633章 曾鑫泉的車,也得爛一爛
    曾鑫泉聽到這話,瞬間黑臉,衝着那村長的臉上就是一拳:

    “廢物!辦點事都給我辦不好!”

    村長被打得一個趔趄,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他捂着被打得發麻的半邊臉,另一手顫抖地指着曾鑫泉,想發火,卻一下子想起自己以及全村人都得靠人家喫飯。

    村長隱忍地壓下怒火,陪着笑臉說道:

    “泉總,您、您這又是啥意思嘛!”

    一旁村長的媳婦兒看不下去了,衝着曾鑫泉嚷嚷:

    “小泉,我家老漢可是你娘本家叔叔哩,你咋能對長輩動手?”

    “就是哩!你管我爹喊一聲大舅,你小時候還是我們家接濟你們孃兒倆最多哩!”

    “你現在是發達了,我們全村都仰仗你喫飯,可你也不能不敬老啊!”

    “都少說幾句!”村長打掉牙和血咽,不敢讓兒子們真的得罪曾鑫泉。

    他這一拳已經捱了,多說無益,還真能打回去?

    曾鑫泉陰沉着一張染血的臉,視線從或憤怒、或害怕、或麻木、或竊竊私語的村民臉上逐一掃過,陰狠地怒吼:

    “都看不到我臉上的傷嗎?啊?”

    這最後的一聲“啊”,充滿暴戾與恐嚇。

    他將心底積壓的鬱憤,一股腦地怒吼着宣泄出來:

    “一個兩個,都是飯桶!”

    “就知道張嘴跟我要錢,辦起事來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讓你們家裏的小比崽子圍攻司麗歌的車,他媽的往我臉上身上招呼個啥?”

    曾鑫泉一步步逼近村民們,手指狠狠指着自己的臉,憤怒咆哮:

    “看看老子的臉!都被打成啥麼樣子了!”

    喫人嘴軟、拿人手短,村民們依賴曾鑫泉母子生存,只能忍氣吞聲,任由他咆哮:

    “以後都他媽的少給老子提小時候!”

    “你們以爲你們都是好東西?”

    “我小時候,誰他媽對我好過?”

    “沒有!”

    這一刻,曾鑫泉的耳邊魔音縈繞一般,響起小時候那些欺負自己的孩子罵的話:

    【有娘生沒爹養的野孩子,打他!打死他!】

    諸如此類的尖銳刺兒打罵聲,彷彿永遠無法擺脫的魔咒,這麼多年來死死捆縛着曾鑫泉。

    幼年,這裏的小夥伴對曾鑫泉而言,是一種災難!

    曾鑫泉本身性格孤僻,不擅長社交,很難融入羣體。

    可村裏小孩子們對他的欺負,只會隨着家裏大人對曾玉蘭的輕蔑、鄙夷、嘲笑、背後編排等態度,變本加厲。

    小孩子也是長耳朵的,大人說了什麼,大人對誰什麼態度,他們都能聽懂,也能看明白,還會模仿大人。

    不要以爲小孩子就真的是天使。

    因爲心智不夠成熟,小孩子往往會幹出許多他們不知道對錯、實質上卻十分惡毒的事情。

    人類是羣居動物,會本能尋求羣體互動,願意加入其中。

    不願意加入,要麼是受過創傷成爲社恐,要麼是覺得沒意思懶得加入。

    可一個羣體中,總有那麼一兩個人,會尋求在話語權上當掌控者,無論哪種羣體。

    這種行爲,從三歲就會開始。

    小孩子裏面,這種情況是自發的,並不是誰教過他們。

    仔細觀察,哪怕是陌生的小朋友一起在公園裏玩耍,都會有人跳出來充當那個話語權的掌控者。

    以年齡稍微大點的孩子爲主。

    性格稍微孤僻,或者是能力拔尖兒的低齡孩子,就非常容易遭受那個大齡話語權孩子的排擠。

    他不止排擠,還要求大家都跟着他一起排擠。

    這個情況,出現在任何一個羣體中。

    曾鑫泉的身上,集齊了所有不利於融入羣體的因素:

    無父,寡母,孤僻,能力出衆。

    尤其最後一項,讓他成爲威脅羣體的存在。

    頭狼會殺死潛在的奪位者,羣體裏的話語權者也會想方設法排擠威脅自己的人。

    曾家莊,對於曾鑫泉而言,是幼年的噩夢!

    同時,卻也是成年後他反過來耀武揚威的地方。

    他憎恨這些人,卻又喜歡看他們對着自己搖尾乞憐。

    他享受施捨這羣人的成就感——

    有一種當年你們瞧不起老子,如今你們的生死捏在老子手中的快感。

    ……

    曾鑫泉怒而拂袖離去。

    村長帶着三百號村民,聚集在村上四面漏風的小學裏。

    他們爲了製衣趕工,已經把小學改成了臨時的廠房,孩子們都不讓上學了。

    眼前利益先抓住了再說,誰還管以後孩子是個啥未來?

    村民們發愁地問:

    “村長,這眼下可咋整?”

    “是啊,衣服都燒了,錢是一分錢沒賺到,還賠進去那麼多!”

    “剛纔,又把小泉給得罪了,連以後都指望不上了,可咋活呀!”

    “村長,你吭個氣啊,究竟該咋整?”

    衆人七嘴八舌圍着村長嚷嚷。

    村長蹲在講臺上抽旱菸,悶着頭不吭氣,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吵嚷了許久,突然有人提議:

    “村長,您不是跟玉蘭關係好,您去求求玉蘭……”

    “你個爛了舌頭的玩意兒,胡說八道個啥!”村長媳婦兒率先怒了,衝着那說話的嬸子揚起了巴掌。

    那嬸子曖昧地笑,揣了揣手,躲到了人羣裏。

    部分年紀大點的嬸子大叔,也都笑容曖昧起來:

    “你看你,淨胡說八道!”

    “村長那是會照顧人,咋能說關係好哩?”

    “村長,玉蘭當年受到你那麼多照顧,你去找她,肯定都能答應你!”

    “滾蛋!”村長吐着一口煙昂頭怒罵。

    ……

    宋添福着急忙慌趕回家,看到司麗歌完好無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媽的,曾鑫泉這個小人,出爾反爾!”

    宋添福看了看外面慘不忍睹的寶馬車,心有餘悸:

    “我要是不喊小茨他們過去,你可就凶多吉少了!”

    “麗歌,咱以後不跟這種人打交道了,離他遠遠的,昂~”

    司麗歌嘿嘿笑着,眉飛色舞:

    “別呀!他答應了賠我一臺法拉利的超跑,不然,這事情我能輕易過去?”

    宋添福:……-_-||

    “傻媳婦兒啊!你比較金貴,知道不?”

    司麗歌滿不在乎地笑着,倒是答應下來了:

    “放心吧,超跑拿到手,我就不跟他們周旋了,沒意思,耽誤我賺錢!”

    宋添福轉過身,就瞧見茨瓦格帶着自己的“核平精英”們巴望着自己。

    待到宋添福走近,茨瓦格代表大家談判:

    “那個啥來着?哦,七姨父,我們這一趟任務,費用是不是得結算一下?”

    茨瓦格說完,身後一排臉基尼後面的眼睛,可憐巴巴望着宋添福,堪比燕窩裏張着嘴等待投喂的乳燕。

    宋添福笑眯眯走近,討價還價:

    “大外甥啊,你們都沒咋出力啊,是不是?”

    茨瓦格:……啊(?Д?)額?

    “那、那可以適當給一些嘛,呵呵!”

    宋添福白白胖胖的手搭在茨瓦格的肩膀上,拍了拍,笑得高深莫測:

    “我呢,不是不可以付全款,不就是一人一百?”

    “嗯嗯,是呢!”茨瓦格點頭如小雞啄米。

    “有一個附加任務,不傷人的前提下,曾鑫泉的車,我覺得也得爛一爛,動靜要大,不難吧?”

    茨瓦格嘿嘿嘿地笑:“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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