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心下一喜，激動說道：
“來了！”
“噓！不要吵！”巴沙着急呵斥了一聲，不允許衆人發出一丁點聲響。
司辰懶得跟他計較，沒啥好生氣的。
不管這個巴沙有啥癖好，只要能順利將母牛引誘過來，一切都好說。
任重道遠的林諾，努力在鋼琴旁演奏兒歌，一遍又一遍。
很快，那隻奶牛晃晃悠悠走了過來，脖子上居然還有一隻碩大的金色鈴鐺！
行走間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很是悅耳。
一旁站着的大麻花默默在心內嘖舌，純金的鈴鐺，難怪聲音如此悅耳動聽！
巴沙看着奶牛一步步靠近過來，表情管理逐漸失控，口中碎碎念着：
“哦~我的寶貝，你終於過來了！”
司辰與帶來的人，表情瞬間就皸裂了。
謝爾蓋戳了戳司辰的胳膊，壓低聲音說道：
“待會兒看到任何場面，都請穩住！”
司辰傻愣愣點點頭，戰術性地吞嚥了一下口水，傳達給身後人：
“大麻花，你們也都穩重些，畢竟是跟着哥走南闖北的‘核平精英’！”
大麻花幾人還能怎麼辦？只能傻愣愣點點頭，準備好迎接顛覆三觀的洗禮。
巴沙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看着那黑白花的奶牛，狼眼放光：
“哦~我的寶貝，看看你，又長胖了！”
說着，巴沙在奶牛的側面蹲下來，小心翼翼伸手，去安撫牛的奶。
司辰的表情已經不是一言難盡了！
大麻花幾人還算正常，天真地以爲對方只是想去擠奶。
隨後，畫風變得有點不正常了，巴沙居然蹲下來，吸奶。
再然後，畫風跑偏得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謝爾蓋尷尬一笑，示意司辰衆人轉過身去。
最後，就有奇奇怪怪的聲音傳來了。
林諾的曲子，也逐漸開始卡帶，就那種磁帶一卡一卡的聲音。
……
完事兒後，大家又強行裝作若無其事地聊天。
彷彿剛纔發生的事，只是一個幻覺。
巴沙重新坐回了燒烤爐子跟前，整個人的氣質，已經不一樣了：
“你們剛纔看到的那個人，不是我。”
沒人接話，大家只能尷尬笑了笑。
“我的身體裏，住着另外一個人格，那些行爲，都是他的。”
謝爾蓋端起啤酒，挨個碰杯，來緩解氣氛：
“是人格分裂，沒什麼大不了的，乾杯吧，朋友！”
司辰還能說什麼？
林諾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咧嘴笑了一下。
隨後，談話逐漸往正常的方向走：
“我是羅斯特，這具身體原始的擁有者。”
“巴沙是我青少年時期分裂出來的人格。”
“由於戰場PTSD，他有了一些不妨礙別人的小癖好~”
謝爾蓋是個直脾氣，補充道：
“年少時，巴沙由於出任務，被困在了一個小島上。”
“那裏只有一個小農場，農場主也病死了。”
“於是，就剩下農場裏的動物與巴沙。”
“受了重傷，巴沙是靠着一頭母牛活下來的。”
“後來，巴沙被救援隊找到，救了回來。”
“所以，他對母牛有着別樣的情感。”
司辰聽懂了，露出深度理解的表情，肯定道：
“那是您的自由，別人都無權干涉。”
這話，一語雙關。
既肯定了巴沙的行爲與我無關，也表示了今天的所見所聞不會被傳出去。
謝爾蓋與羅斯特都聽懂了，笑眯眯與司辰碰杯：
“來吧！敬友誼！”
……
雙方約定好了，翌日去造船廠參觀，挑選目標產品。
大麻花幾人一副想問不敢問的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開口。
還是見多識廣、恢復淡定的林諾，替大家提問：
“司辰，今天那個啥……”
司辰知道大家的三觀碎裂了一地，於是乎，不得不進行一下安撫，替大家撿起來：
“就是你們想的那樣。”
小雞燉蘑菇着實沒忍住，來了一句：
“那不能！那可是一頭牛！！！”
司辰嘖了一聲，皺眉說道：
“哥帶着你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能不能有點見識？”
“咱們連那大白楊都那啥過，還怕這點場面嗎？”
“翻篇兒了啊！”
衆人還能咋辦？只能撿起碎裂的三觀，努力拼湊。
默默喫完飯，終究還是有人沒忍住：
“辰哥，我這心裏頭……還是有些不得勁兒！”
一旁的人附和：“是哩麼！哪有這樣的人，這還是人嘛？”
司辰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團隊出現了心理障礙，還得疏導一下：
“你們啊，先聽我說個事兒。”
衆人圍攏過來，就在火堆旁坐好，眼巴巴望着司辰。
但聽——
“今天那人呢，我感覺不是黑海造船廠的廠長，大概率是他信任的人。”
“否則，不會輕易把這種癖好暴露給我們。”
“毛子還是很要面子的，尤其有頭有臉的人物。”
大麻花不得不接話：
“辰哥，他這小癖好碰巧就被我們看到了，咋想咋感覺奇怪！”
司辰點點頭，肯定了大麻花的猜測：
“是，的確很反常。”
“我的猜測是，這是一個提前埋下的雷。”
“合適的時機，他們是會引爆的。”
衆人聽得雲裏霧裏的，一臉迷茫。
司辰又說道：
“甭管他是巴沙，還是羅斯特，也甭管他是不是人格分裂，咱都務必要小心謹慎。”
“他把如此隱蔽的癖好展現給我們，就真的完全相信我們不會傳出去？”
“要我說，他大概率是故意的。”
“後期，一旦交易成功，他們拿到了錢……”
林諾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說道：
“哦，對！他們會以這個爲藉口，把我們都殺了滅口！”
大麻花幾人頓覺匪夷所思，滿臉便祕：
“那不能吧！買賣就是買賣，銀貨兩訖嘛！”
林諾輕輕搖頭，表示：
“你們太不瞭解這些歪果仁了，他們骨子裏是強盜基因。”
“一開始，會跟你逢場作戲、虛與委蛇，看似啥也按照規矩行事。”
“實際上，一旦他們拿到既得利益，就會翻臉撕毀合約！”
“到時候，巴沙會以我們隨意傳播他的小癖好、損毀他的形象與聲譽、侵犯他的隱私權爲藉口，把我們給咔嚓了！”
“那巴沙的身份，應該不是黑海造船廠的人。”
“即使他要弄我們，也不會牽涉到交易方。”
“因爲，這是他與我們之間的私人矛盾。”
關於撕毀合約，大麻花幾人還是有深刻體會的。
“呵呵，這不就是打着莫須有的罪名，幹強盜的事情嘛！”
司辰給大家發煙，認真叮囑：
“一旦扯皮起來，哪個是因爲真正的問題在扯皮的？”
“對方要幹你，找個理由還不簡單？”
“哥兒幾個，咱們已經深入對方腹地，正一步步接近咱們需要的‘產品’。”
“過兩天，胡辣湯他們小分隊，也會過來與我們會和。”
“虎鯨也會帶人過來。”
“爲了方便行事，小茨他們也會一起過來。”
“接下來，可就是真正的考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