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睜開眼,回到老婆難產當天 >第747章 曾鑫泉的狡辯滴水不漏
    一場鬧劇就此落幕,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餘老太與孫子餘根的舊案,被重新翻出來審查,情況不是一般的嚴重——

    那位逃去國外的洪師傅,最初在龍城發展下線時,就是餘老太祖孫倆在幫忙。

    之前,司老太把人撈了出來,事情就沒深入進行審查。

    如今,祖孫倆都被提審,抽絲剝繭審出了不少深藏的信息。

    由於涉及到幾條人命,這祖孫倆的下場也不是一般的慘:

    被判了死緩!

    這樣的結果雖然符合這個年代口袋罪的量刑標準。

    但是,放在多年後,恐怕只有幾年牢獄之災。

    餘大鵬爲了自保,對於此事隻字不提,更別說活動關係營救了。

    大鵬媳婦兒看到這樣的結果,也不鬧離婚了:

    “大鵬,現如今呢,你老孃跟兒子都進去了,後半輩子,對你好的人,可就只有我了!”

    “你呀,好好珍惜我吧!”

    這個年代的女人,不少人嘴上喊着離婚,實則,真正有魄力敢離的,沒那麼多。

    誰不是結了婚“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呢?

    彷彿再大的事兒,都能自我消化掉,日子繼續過。

    餘老太祖孫倆進去後,房子繼承權自然落在了餘大鵬的身上。

    爲了這象徵地位的大院兒房,大鵬媳婦兒再次忍了。

    她甚至還覺得,往後的日子一定會更舒坦——

    攪屎棍子小姑子被炸死了,昏腦子的婆婆進去了,處處看她不順眼總是使壞的繼子也進去了。

    她跟餘大鵬之間並沒有多大矛盾,畢竟當初是看對了眼兒才走到一起的。

    反倒是這些外力一直在阻礙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等到牢裏的倆人一死,哼~好日子可算是盼來了!

    對於餘大鵬而言,也折騰不動了。

    年輕時候娶媳婦兒聽老媽的安排,後來原配媳婦兒生下孩子,出國走了。

    他好容易自己選擇了一回二婚媳婦兒,卻一輩子都被老母親不滿意。

    唯一的兒子,老母親攥在手裏養着,還養成了一個廢物。

    那老話兒說得好啊,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

    餘大鵬在三十歲時,散了一個家,又重新組合了一個家。

    四十不惑的年紀,妻子又因爲母親與繼子的小動作掉了孩子。

    他視他們爲最親的人,他們之間卻發生了不可調和的嚴重衝突。

    那個時候,直至現在,餘大鵬都沒想明白該如何平衡家裏人之間的關係。

    如今五十知天命,他看似十分光鮮亮麗,事業有成,位置還挺高。

    可到頭來,他竟是還沒從四十不惑走出來。

    曾經的問題,曾經的矛盾,越積越深,成爲一個死結,再也沒機會解開。

    餘大鵬覺得自己心力交瘁,實在是管不了那麼多了。

    一切都得過且過吧!

    ……

    餘小琴的車子爆炸案,公安一直在有條不紊地推進調查。

    由於小轎車登記在鑫泉煤焦廠,屬於企業用車。

    因此,公安第一時間對接的,是曾鑫泉。

    “泉總,我們也是按照流程向你問詢一下。”

    一位同志負責問詢,一位負責記錄。

    曾鑫泉脾氣很好,心情也非常不錯,禮貌又客氣:

    “無妨,二位同志職責所在嘛,我一定都配合。”

    對方問道:“泉總,這輛車登記在你們鑫泉煤焦廠的名下,怎麼會給餘小琴開呢?”

    曾鑫泉一邊給兩位同志奉上紫砂小茶碗的功夫茶,一邊對答如流:

    “哦,的確是我們廠的車,借給琴姨開呢,是因爲她跟我父親關係不錯。”

    “這臺車最近一段時間,都是琴姨在使用。”

    “這一點,我與父親的許多朋友都可以證明。”

    問詢的同志又問:“關於你父親與餘小琴的關係,你是怎麼看待的?”

    曾鑫泉第一反應就是,這是個陷阱問題!

    “害,我能怎麼看待,我一個當兒子的,不能怎麼看待,喝茶、喝茶啊~”

    曾鑫泉開始打馬虎眼。

    兩名同志交匯了一下眼神,那名問詢的同志再次追問:

    “我們聽說,您父親與餘小琴已經進入了談婚論嫁的階段,您對他們的這段關係,是祝福的嗎?”

    這是再一次的試探,也是挖坑。

    曾鑫泉臉上努力維持的笑意,淡了:

    “同志,你們這哪裏聽說的?這不是瞎說八道嘛!”

    “我母親去世纔多久,屍骨未寒,對不對?”

    “我父親深愛我母親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續絃呢!”

    曾鑫泉看似在強硬地回答問題,實則,並未正面回答,而是拋了不止一個問題回來混淆視聽。

    這小子的應對,不可謂不滑溜。

    恰恰如此,問詢的同志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疑慮增神,問詢的同志也只是淡淡笑了笑,說道:

    “抱歉,是我冒昧了!”

    曾鑫泉擺擺手,一副大度不計較的模樣。

    爲了得到進一步的答案,問詢的同志前一秒還在說着抱歉的話,後一秒又特地用過激的言辭,問:

    “泉總,可根據我們的調查瞭解,餘小琴已經將嫁給您父親的這種說辭,擴散了出去。”

    “我們甚至在調查瞭解中,還得到另外一種說法。”

    “有人表示,爲了阻止餘小琴嫁給您的父親、阻止她分走你們家族的產業,以您的脾氣與手段,是會進行一定程度的反抗的。”

    話到這裏,問詢的同志就不再繼續了,下了餌料,便是靜靜等待魚兒跳出來暴躁咬鉤。

    沒想到的是,曾鑫泉不僅沒被激怒,反倒開門見山地迴應:

    “您也不用在我這裏試探了,我犯不着對餘小琴下狠手。”

    “我就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

    “我一個正正經經做生意的人,對吧?我犯不着沾染這種事!”

    曾鑫泉說着,自顧自點燃一根菸,抽了兩口,才繼續說:

    “且不說我父親對我母親情深義重了,就算我父親要續絃,那也不可能是餘小琴。”

    “這個,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

    “我們這個圈子裏呢,講究一個門當戶對。”

    “餘大鵬都下來了,我父親更是犯不着娶餘小琴了。”

    “就算那有些人閒的沒事兒幹,啊,對吧?”

    “在那裏瞎傳我對餘小琴背後下黑手,是爲了阻止我父親娶她。”

    “可這如今推敲下來,是不是我根本就犯不着?”

    曾鑫泉這一番分析,不可謂不高明。

    按照正常的邏輯來推,的確是這樣的。

    伊離濟娶餘小琴,那必然是看在利益的份兒上。

    總不能看餘小琴貌美如花?身姿婀娜?脾氣溫和?賢良顧家?工作體面?

    她可是樣樣都不沾邊兒!

    因此,曾鑫泉的話,似乎沒有什麼邏輯漏洞。

    問詢的同志扯了扯嘴角,反倒得安慰:

    “泉總,您別介意啊,我們也就瞭解一下,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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