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睜開眼,回到老婆難產當天 >第838章 一派胡言!無稽之談!羞先人哩!
    收完藥材,齊跡特地轉回來,跟金桔道別:

    “桔子,我就先走了,後天再來接你。”

    金桔趴在二樓的石頭圍欄上,衝着齊跡伸出手,隔空抓撓了幾下,噘嘴,戀戀不捨:

    “那好吧~你回去路上開慢點,早點休息,晚上還有夜班要值。”

    “嗯、嗯嗯!”齊跡隔空跟金桔揮揮手,道別。

    金鶴齡站在一旁,看着倆小情侶這副你儂我儂、難捨難分的情景,默默嘆息。

    待到齊跡走遠,金桔才問:

    “爺爺,多優秀的後生呀,配您孫女兒,配得上吧?”

    金鶴齡雙手按在金絲楠木的柺杖頭上,仰頭看孫女兒,點評:

    “好是好,就是可了惜了,學了西醫。”

    說完,他還嘆息地搖搖頭。

    “爺爺,西醫中醫,那不都是治病救人的?不能說,一山不容二虎吧!”

    老爺子一聽,雙眼一瞪,虎目炯炯有神:

    “是我們中醫容不下他們西醫嗎?”

    “明明就是那羣洋大夫,指摘我們中醫不科學,不是啥麼‘實證醫學’,不能隨便使用,會害死人。”

    “還說啥麼,沒有‘證據’,無法證明中醫是有效的救人方式。”

    “咋地,西醫就是神醫?就能救一個活一個?”

    “我們中醫就是糟粕?就是坑蒙拐騙偷?就不能救人了?”

    “沒西醫之前,咱們老祖宗幾千年來都不看病了,是吧?”

    “那羣人,還說啥麼生病了會自己好、能扛過去,並不是中醫給治好的,也不是中草藥的功效。”

    “只有西醫的處方藥,纔是對症下藥,才能藥到病除。”

    “不看中醫,不喝中藥,也能自己藥到病除,扛過去。”

    “哼~一派胡言!無稽之談!!羞先人哩!!!”

    老爺子越說越氣,金絲楠木的柺杖在地上跺得“嘣嘣”響,花白的山羊鬍一抖一抖的,威力十足。

    金桔站在樓上,情商趕緊上線,爲了哄好老爺子,趕緊跟着一起罵:

    “對呀!我也覺得那些動不動就攻擊我們中醫中藥的人,很沒品!”

    “大家都是治病救人哩,憑啥誰就比誰高貴哩?”

    “他們給人看病就是救死扶傷,我們給人看病就是貽誤病情,沒道理嘛!”

    “憑啥用西醫的標準套中醫哩,我們中醫也沒用自己的一套理論去框西醫呀,對不對?”

    “做人都得彼此尊重,身爲治病救人的一種方式,幹啥一天天閒得沒事幹,攻擊對方哩?”

    “爺爺,您生氣是對的,這不止是對中醫的不尊重,更是自己對自己整套理論體系的不自信表現。”

    “有本事,做好他們自己呀!”

    “捧一踩一最噁心!”

    爺孫兒倆,一唱一和,給對家罵了個狗血淋頭。

    金鶴齡心口的那股子氣兒,順暢了,反過來又叮囑:

    “桔子,咱們家都是體面人,出去後,你做好自己,行醫救人才是根本。”

    “也甭攻擊他們西醫,這種行徑在外面展示了,顯得咱們金家的人不體面!”

    金桔看效果有了,連忙點點頭,表示:

    “對、對對!爺爺教育得對!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金鶴齡對於孫女兒這種“寧靜致遠、淡泊明志”的明事理態度,甚是滿意。

    他捋着花白的山羊鬍,笑眯眯地點點頭,同時,又在心裏感慨:

    【金瓜那個孬娃,但凡有桔子一半兒的好,他都謝天謝地了,唉!】

    ……

    孬娃金瓜,正在大宅子外面的藥園裏,給那成片成片的草藥,澆水。

    七月下旬,已經過了牡丹、芍藥的花期。

    反倒是一旁的人工池子裏,飄着一池子的睡蓮、荷花。

    不同的品種,開出月白、藕荷、櫻粉、鵝黃、鳶尾紫等幾種顏色的花朵。

    點綴在碧水綠葉之間,分外清麗純美。

    金瓜一手鐵桶、一手水瓢,蹲在池子邊舀水,罵罵咧咧:

    “金桔這個臭丫頭,腦瓜子轉得忒快了。”

    “一眨眼,一個鬼主意。”

    “在爺爺跟前,我咋就贏不了這小妮子哩!”

    “哼~你等着,等我成了金家的家主,我會讓你哭着求我!”

    “不把你趕出金家,我就枉爲金家繼承人!”

    齊跡走過來,淡淡說了一句:“你這一瓢一瓢舀水,猴年馬月才能澆完這十畝草藥?”

    金瓜下意識擡頭,見是齊跡,沒好氣地來了一句:“要你管?你算哪根蔥!”

    齊跡是不會跟他計較這些的,又淡淡地表示:

    “我有一個方法,能讓你快速完成這裏的事。”

    金瓜一聽,瞬間來了精神,問:“啥方法?”

    他是個好喫懶做的,壓根兒不想澆水,一心惦記着出去跟狐朋狗友們耍。

    齊跡見他上鉤了,不動聲色地挑挑眉,表示:

    “那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金瓜上下打量了幾眼齊跡,罵罵咧咧:“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

    十五分鐘後。

    金瓜蹲在芍藥叢邊,樂呵呵擺弄着地上的水管子,給草藥灌溉,誇讚:

    “嘿!看不出來呀,你小子有點本事嘛!”

    “那池子裏的水,你是咋給弄出來的?”

    “不瞞你說,我也想過管子抽水這一招,可沒個水泵,就是辦不成。”

    齊跡指了指地勢稍微有點高的荷花池,又指了指金瓜目前蹲着的地勢低窪處,說道:

    “虹吸效應,初中就學過了。”

    金瓜撓撓頭,想起齊跡剛纔指揮自己拼命吸水管,將池子裏的水先吸出來。

    吸得他眼冒金星,都缺氧了,纔算是成功。

    然後,就是給水管續上一節更長的,水流會順着一路從緩坡鋪下來的水管流下來。

    金瓜看明白了操作方法,啥“虹吸效應”不效應的,他依然不明白原理。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不耐煩地表示:

    “我可是上過初中的人,你當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下子沒想起來!”

    齊跡懶得搭理他,說道:“現在,該你幫我了。”

    金瓜一想到要偷麼幹那種事,忤逆爺爺,心底甚是發慌,抵賴:

    “你那方法太冒失了,我覺得不妥,重新想個穩妥的,我再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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