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睜開眼,回到老婆難產當天 >第1003章 社會大了,啥樣的人沒有?
    《小樊跑腿》的畫面裏,徐教授一再躲避鏡頭的追蹤,反覆強調:

    “別拍!你們認錯人了!把攝像機拿開、拿開啊!”

    攝影師也是走位刁鑽,明明鏡頭很晃動,卻能精準圈住徐教授的臉不讓它出畫面。

    樊立春舉着一根話筒,追着徐教授不斷髮問:

    “您說您不是徐教授,我能看看您手上拿着的機票與護照麼?”

    徐教授皺着眉怒道:“憑啥給你看?走開、走開!我要登機了!”

    樊立春一步上前攔住人:“如果您不是徐教授,您跑什麼?對着我們的鏡頭出示一下您的證件就能證明您的話是真是假……”

    徐教授推搡了一把樊立春,嗓音都提高了不少:“你們這些無良記者,煩不煩!”

    樊立春是好惹的?

    她爹樊軍生就是個練家子,經歷過建國後幾場戰火洗禮的大老粗。

    一兒一女從小就在他的薰陶下被迫練拳腳,都是在軍事化雞娃教育下長大的。

    就算有鏡頭對着拍,樊立春一手舉着話筒、一手擒拿手,直接就把徐教授推搡過來的手給反剪到背後了。

    樊立春長得隨父親,黝黑粗壯,170的北方大妞,身高、體型、體能、技巧都佔優勢。

    徐教授被她鉗制住,連動都動不了,樊立春臉上的表情都沒變一下。

    這個節目在龍城乃至中州省的影響,都是很大的。

    再加上徐銘媽報了警,機場的保安很快抵達,幫忙將人捉住後翻看了證件,的確是徐教授。

    鏡頭拍不到的地方,章光藏匿在人羣裏看着這邊的一切,悄無聲息地遁了。

    ……

    鏡頭一轉,回到了醫院。

    徐銘媽邊哭邊廝打丈夫:

    “你個爛了良心的玩意兒!你咋地黑心肝到這種地步!”

    “徐銘可是你兒子啊!你咋就忍心吶!”

    “你有錢不給兒子看病,你居然卷着錢跑了!”

    “你看看徐銘,啊?你看看你憔悴可憐的娃兒啊!”

    “你就這麼一個兒子,你咋地捨得啊!”

    徐教授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那是你兒子!”

    後面還有一句“我有自己的兒子”,徐教授及時剎車沒說出來。

    樊立春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問:“阿姨,徐銘不是徐教授親生的麼?”

    徐銘媽眼睛一瞪,抹淚:“咋就不是他親生的?我當年嫁給老徐時,可還是黃花大閨女哩,你這記者啥意思?”

    樊立春趕緊安撫:“阿姨您彆着急,我只是聽到徐教授那句‘那可是你兒子’,才這麼問的,或者說,徐教授還有別的孩子?”

    徐銘媽愣住了,皺紋縱橫的臉上眼淚還在滑動。

    半晌,她似是反應過來了,問:“老徐,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了你前妻跟兒子的消息?你這麼急吼吼卷錢跑走,是不是要去找你前妻?”

    樊立春立馬跟上,問:“什麼前妻?”

    徐銘媽對着鏡頭哭訴:“當年,老徐他們家成分不好,被下放到我們村裏改造。”

    “爲了他的前途,他就主動申請,娶了我這貧下中農的閨女。”

    “他說,娶了我,他一定積極改造、好好表現,爭取早日回城,給我過上那城裏人的好日子。”

    “後來,有了我兒子徐銘,他對我倒是更好了,我就盼着跟他回來城裏過好日子了。”

    “可如今,我們的兒子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故,正是需要花錢的時候,他卻捲了錢跑了哇!”

    徐教授見情況如此了,索性心一橫,梗着脖子詭辯:

    “這都是你一廂情願!我可沒跟你領結婚證!”

    “她纔不是前妻,她是我法律意義上的妻子!”

    “我們、我們當年並未離婚,我們纔是夫妻!”

    徐教授心裏還憋着一口怨氣,二十年的怨氣——

    你這個愚昧、無知、蠢笨、庸俗的村婦,是他們強加給我的!

    從始至終我都不愛你,更不喜歡你給我生的兒子!

    徐銘,膽小懦弱、蠢笨愚鈍、朽木不可雕!

    我終於有機會擺脫你們了,我不走我留着幹啥?

    在徐教授的心裏,自己這一次明明是得到了逃出生天、乃至逃脫禁錮自己二十年牢籠的機會,卻硬生生被徐銘媽與樊立春給毀了。

    樊立春聽了徐銘媽的話,又看着徐教授怨毒的眼神,忽然犀利地追問:

    “徐教授,你們都有了兒子徐銘,這可是事實婚姻,那您一直不跟上一任妻子離婚,又跟現任妻子有了事實婚姻,請問您知不知道這是重婚罪?”

    一時間,空氣都凝固了。

    ……

    節目播放到這個地步,跌宕起伏的內情與反轉,可是把電視機前的觀衆們給刺激壞了:

    “哎呀媽呀!還有這麼多隱情呢?”

    “哎,那徐教授要去南韓的漢城,他那前妻,是不是就帶着兒子在漢城?”

    “嘶~說不定哦,他這是去投奔更有錢的前妻與兒子呀!”

    “你沒聽那徐銘媽說?徐教授攢了上十萬的私房錢哩!”

    “呦呵,帶着攢的錢去投奔,這還搞了個投名狀還是咋地?”

    “還教授哩,咋就這種人品?這玩意兒究竟是咋麼進了龍大當教授的哇!”

    “你這話說的,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他以前裝得好唄!”

    “就是啊,這個欄目不曝光,誰知道他是這種人哩?”

    “看上去道貌岸然的,有才無德,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社會大了,啥樣的人沒有?”

    電視畫面裏,徐銘媽哭喊着廝打徐教授,讓他給錢,給兒子治病。

    徐教授死死捂住自己的腰包,一再躲閃徐銘媽的廝打。

    徐銘媽也不是好惹的,拼盡全力從丈夫的腰包裏翻出來兩沓藍灰色的百元大鈔,質問:

    “咋地只有這麼多?其他的錢呢!”

    “就這麼多了!你當我是大款啊?我哪裏還有!”

    徐教授嚷嚷着,一臉的陰鬱。

    他其實有三萬的存款,上飛機要出國,他身上帶了兩萬,另外一萬在章光身上。

    這些錢,的確是他去見前妻的見面禮。

    現如今,被徐銘媽攔截了,他惡毒地盯着徐銘媽,恨不能飲其血、啖其肉。

    “你個殺千刀的!你這麼多年的工資都是自己攢着,最起碼上十萬了吧?你錢呢?是不是都給你那前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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