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橋抱着小圓滿，繼續他的馴狗大業。
“姥爺，我想讓特洛伊完全聽我的話。”小圓滿對於眼前乖乖坐着、眼神不善的高加索犬，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顏橋反倒聳聳肩，回道：“滿滿，完全聽你的話是不可能實現的。”
小圓滿一臉的疑惑，問：“爲啥？姥爺不是說要讓特洛伊明白我的等級比它高嗎？”
顏橋斟酌了一下，回覆：“等級高低，跟完全聽話是兩回事。”
見小妞妞滿眼的困惑，姥爺抱着她做了個示範。
他將一隻雞腿丟給特洛伊，狗子蹭一下站起來，搖着尾巴一口叼住雞腿。
還沒開喫呢，顏橋又走過去，從狗子的口中奪下了雞腿，解釋：
“完全服從就是現在這樣，姥爺就算從它嘴裏奪下食物，它也不會護食。”
“身爲一隻軍犬，必須對馴養它的人完全信任並服從。”
“戰爭喫緊的時候，說出發就得出發，完全由不得一絲一毫的懈怠。”
“緊急行動又不分時間、不分地點，號聲一響，必須集合。”
“如果這個時候剛好是軍犬在進食，戰友卻把它弄不走，那這就不是完全服從。”
“甚至有的半生不熟的軍犬，還會在戰友奪取食盆時護食，攻擊戰友，這就更不是一隻合格軍犬了。”
“滿滿，你不是它的戰友，身高又這麼點，它對你表現出的服從只取決於我的態度。”
“我所謂的等級觀念，只是讓它明白你的重要性在我心目中排在它之上。”
說到這裏，顏橋把雞腿遞給小圓滿，讓她投喂：
“大嗷嗚，試着跟它親近一下，看看它接受不接受。”
小妞妞把雞腿丟給特洛伊，很巧，砸在了狗頭上。
那大犬隻是沒脾氣地眨了一下眼，巋然不動站在原地，連低頭看一眼雞腿都沒有，直勾勾盯着顏橋。
很明顯，這傢伙的眼裏根本沒有小圓滿！
它只認顏橋，只服從顏橋的指令。
顏橋趁機解釋：“合格的軍犬，必須是不能隨便喫東西的，不然，上了戰場隨便喫東西可就完蛋了。”
“姥爺在以往的戰鬥中，就遇到過戰友的軍犬吃了對方投擲來的食物。”
“結果，那雞腿裏面有金屬鉤子……”
顏橋頓了頓，又補充：“狗狗還不能喫純巧克力，滿滿，一定不能分享帶咖啡因的食物給它。”
小圓滿嗯了一聲，注意力卻在那狗的身上，她看了看地上的雞腿，又看了看目中無人的特洛伊。
但聽，顏橋在她耳邊解釋：“特洛伊對姥爺絕對服從，餵養都是姥爺親力親爲，只有打掃狗舍、清潔狗身體等工作，纔會交給警衛。”
說完，顏橋給狗子下指令：“特洛伊，喫掉它！”
那大狗狗真的非常聽話地低頭，吃了那隻雞腿。
“滿滿，這樣的拉扯馴養，咱們還得繼續幾天，姥爺很有耐心，也希望你有耐心一些。”
“嗯。”小圓滿答應了下來。
“滿滿，特洛伊是姥爺的戰友，也是有功勳的衛國戰士，我們需要給它一定的尊重。”
小傢伙果然對特洛伊戴上了濾鏡，肉嘟嘟的包子臉一本正經的樣子甚是可愛。
顏橋又特地叮囑了一句：“你不能單獨接觸特洛伊，必須姥爺抱着你纔可以，記住了！”
……
遠在5055飛機墳場的司辰，正拿着顏立夏的cccp護照，跟胖大叔簽訂《股權轉讓協議》。
直至籤合同的這一刻，司辰才真正看到胖大叔名下的股份是多少，不多，30%.
難怪胖大叔說至少需要50億美金。
就這麼說吧，三十年後，大毛跟二毛掐架，安東諾夫被大毛炸了個七七八八，依然敢叫價40億美金才肯出手。
更何況，它的各項技術、產品、設備等等，都已經趨於落後了。
世界各國的企業，更趨向於購買安東諾夫某一項或某幾項牛逼的製造技術、設計圖紙，或是挖走他們的核心人才。
比如，安-124/225的核心技術。
像是將一整個企業40億美金打包賣給接盤俠的操作，其實是非常困難的。
比如，兔子就拒絕了。
大毛跟二毛正掐得不可開交，二毛本土遭受了嚴重的攻擊，處處受限、處處被炸。
某斯基天天在社交媒體上瘋狂叫囂，各種哭嚎要歐美的大哥們給錢給兵給炮彈。
再說回司辰所在的91年，只是蘇國解體前，安東諾夫設計局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
哪怕目前受到解體的波及，卻也不是傷及根本。
無論誰接手了，稍微一盤它就依然回到巔峯狀態。
司辰順利簽訂合同之後，笑眯眯握着胖大叔的手，問：
“現在合同已經簽完，您決定一下，是去我們的國家，還是上法蘭克的南部海岸？”
胖大叔人逢喜事精神爽，邋里邋遢的大鬍子都刮乾淨了，看了看自己手上嶄新的華國護照，樂呵呵表示：
“當然先去海邊度假啦！哦~我哩個主啊，誰他媽的都不會明白我有多想念溫暖的海邊！”
司辰與大叔眼神一對視，哈哈哈大笑起來，擊掌：
“走吧！我帶人親自送您過去，把您交代給我朋友，他在那邊有私人海島，去了那裏誰都不會打擾到您。”
“那太好了！”胖大叔蹭一下站起來，手提袋一拎，哼着歡快的《喀秋莎》出了機艙。
那架鏽跡斑駁的安-124，只收到胖大叔一個回眸，一句祝福：
“老夥計，這個飛機墳場本身就是你的宿命，你這一生，都在跟着我奔波，以後就在這裏安享晚年吧！”
司辰趕緊迴應：“您放心，我們就算把這裏所有飛機都拆了，也不會動您的老夥計。”
對此，胖大叔一臉的不甚在意。
手提袋往後背上一甩，胖大叔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率先邁向司辰那架安-26，跟隨他一起飛往法蘭克。
飛機轟鳴聲中旱地拔蔥，升空。
胖大叔坐在舷窗邊，紅光滿面衝着下方越來越小的一個點，飛吻：
“老夥計，我去追求新生活了，咱們就此分道揚鑣，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