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睜開眼,回到老婆難產當天 >第1117章 嚇死我了!我是被嚇大的呢!
    國內,龍城。

    甄父甄母沒能在顏立夏這裏佔到便宜,就去胡秀芹家嚇唬人了。

    胡秀芹腿傷在家休息,聽到有人敲大門便拄着一根胳膊粗的柴火棍子一跳一跳出來了。

    小院裏厚厚的積雪被趙誠父子倆早上出門前清掃出了一條小路,胡秀芹就在這條小路上一瘸一拐地往門口走。

    北方的冬天雖然會下大雪,地面積雪也厚,但空氣裏溼度沒南方那麼高。

    只要不出太陽不升溫,積雪並不會融化且是蓬鬆的。

    掃開露出的地面依然是乾燥的,並不是溼溼噠噠。

    只有溫度升高後稍微融化一些的積雪纔會變硬,溫度更高一些則是積雪融化、雪水橫流。

    南方就不一樣了,由於氣溫相對較高、較溼潤,不是下雨夾雪就是下凍雨。

    地熱儲存又比北方要高、土地終年不上凍,要麼邊下邊化雪,要麼落地就化了、或存雪時間短,地面到處是溼噠噠的黑泥。

    “來了、來了!”胡秀芹開門後,發現是不認識的生面孔,便客氣地問:

    “請問你們找誰?”

    雙手背後的甄父很是高人一等的樣子,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甄母頂上,上前一步客套地微笑搭腔:“噢,你是那‘平安圓滿’超市上班的胡秀芹吧?”

    “嗯,我是,請問你們是……”胡秀芹已經不像村裏人那麼熱情了,而是學會了城裏人的警惕,大門開了卻並沒有讓他們進來。

    “我們來找你,是有個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甄母呵呵呵地商業假笑,尋找合適的話題切入角度:

    “方不方便邀請我們進去談?”

    說着,她將手中拎着的二斤雞蛋、一包紅糖往前提了提,示意自己是帶着禮物來探望人的。

    胡秀芹警惕性很強,拒絕:“我不認識你們,有啥就在門口說吧!”

    “你看你,咱們也算是街坊鄰里了沒必要防賊一樣防着,這裏的老街坊都認識我們,你儘管放心去打聽,我們都是老教員了不是啥壞人。”

    甄母說話間往院子裏張望,心裏咂摸着胡秀芹的確是獨居,在這裏應該沒啥親戚朋友。

    “您有事說事兒,沒事我關門了。”胡秀芹冷着臉做勢就要關大門。

    “哎!等等!”甄母一伸手把門給推住了,不讓胡秀芹關門,強勢卻表面客氣地說:

    “都說了我們不是啥壞人,這伸手不打笑臉人,請我們進去坐坐嘛!”

    “讓開!”胡秀芹大概心裏有數:“你們是狗咬人那家的吧?”

    “哎!你這女同志咋說話了麼?啥叫狗咬人那家的,會不會好好說話了!”

    甄母生氣了,白了一眼胡秀芹。

    “我又沒說錯,那天在超市的確是你們家養的狗咬了我,到現在我還受着傷不能上班哩!”

    胡秀芹其實是接到顏立夏通知的,這個事情等集團法務部的處理,自己千萬不要私底下和解。

    “我們顏總說了,會移交法務部替我們這些職工討還一個公道,你們不用來找我!”

    說完,胡秀芹用力關門。

    甄母也在外面用力頂門,表情很不客氣,吐沫橫飛地居高臨下教育人:

    “你甭給我敬酒不喫喫罰酒啊!”

    “我們兩口子咋說也是有頭有臉的知識分子,能上門跟你好商好量已經夠給你面子了!”

    “你不過是被狗咬了一口,幹啥不依不饒的?”

    “再說了,我閨女那條貴巴巴的秋田犬還被你們打死了呢!我們找誰說理去?”

    “我說你一個外來戶,在我們跟前橫啥麼橫?得饒人處且饒人,甭給臉不要臉啊!”

    胡秀芹被氣到了,鬼見愁的性格成功被激發:

    “你罵誰呢?你纔給臉不要臉!”

    “你還知識分子呢,咋就教養出那樣的閨女來?”

    “一點常識都沒有,那人來人往、喫食滿滿當當的超市,是能放狗亂跑的?”

    “被打死也是它活該!!!”

    “金桔說的對,遛狗不牽繩,那就是狗遛狗!”

    “你!”甄母氣壞了,用力一推大門,結果沒能推動,胡秀芹早就預防她這一招了。

    兩個女人在大門口對峙,氣氛劍拔弩張。

    甄父自認爲是退休老教師,端着架子不屑於跟胡秀芹女流之輩動手,哼一聲揹着手率先離開了。

    甄母則是離開前撂狠話:“胡秀芹,你個鄉下來的寡婦婆姨,真當我們本地人沒招數治你?給我等着!”

    胡秀芹在後面叫罵:“呦!嚇死我了!我是被嚇大的呢!本地人了不起呀?你還能超越王法麼?我等着哩!”

    ……

    接下來的幾天,甄父甄母倒是沒上門。

    可胡秀芹家卻不怎麼太平,不是斷水了就是斷電了。

    一開始,胡秀芹還沒往深處想,只是感慨:

    “這完了!沒電了我又不能踩梯子上去瞅瞅,唉!”

    趙誠帶着趙曉暘放學回來,一進門就問:“咋地黑燈瞎火的?”

    胡秀芹回道:“可能是跳閘了吧!”

    趙誠把買的菜跟肉放下,說道:“我去瞅瞅咋回事,你這腿腳不方便。”

    沒幾分鐘趙誠回來了,覺得奇怪:“電錶電閘電線我都檢查了是好的,那隔壁兩邊也都有電了,是不是你忘記交電費了?”

    燭光下胡秀芹搖搖頭:“不是,電費我每個月月初固定交,都是多交一個月的,就怕欠費停電。”

    趙誠皺眉嘟囔:“那咋回事?總不能誰使壞給你剪了線路吧!”

    胡秀芹這才反應過來:“呀!忘了跟你說了,狗咬人那家兩口子白日裏來過了……”

    胡秀芹把白天的情況複述了一遍,趙誠聽得直皺眉:“那你家裏斷了水,大概率也是他們跟誰打了招呼。”

    “他媽的,這些狗東西咋能如此欺負人哩!”胡秀芹氣得直拍大腿:“我必須得鬧回去!”

    翌日。

    胡秀芹拄着柺杖、拎着保溫杯與摺疊小凳子、夾着一個紙殼子捲成的大喇叭。

    往那甄家所處的教職工家屬樓下一坐,舉着大喇叭邊曬太陽補鈣邊盡情叫罵:

    “甄玉芬的爹媽,老不要臉的東西!”

    “你們縱容女兒養狗咬人,不僅不賠我錢還上門威脅我,說我一個外地人甭給臉不要臉,讓我放過你閨女不要起訴她。”

    “我要求一個合理的賠償本就合法合情,你們卻百般抵賴,還羞辱我是個鄉下來的寡婦婆姨。”

    “你們看我孤身一人好欺負,就找關係對我家斷水斷電逼迫我就範,我就不!”

    “該給我的賠償你們必須給我!”

    “膽敢抵賴我的賠償,我就去找《小樊跑腿》節目組曝光你們!”

    “屆時,我看你們那一雙老臉往哪裏擱,還咋麼在親戚朋友圈裏立足!”

    “我是外地人、我是鄉下來的,我憑本事在這座城市立足我有錯?”

    “龍城是省會,是開放包容的大城市,又不是你們家的!”

    “祖上數三代,有誰就是龍城土生土長的?大家都是來討生活的,誰比誰高貴?”

    “你們家還自詡知識分子哩,你們就是如此瞧不起我們無產階級的?讀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我告訴你們,狗咬人就是要賠償,有文化、有知識的知識分子啊,你不應該是法盲吧?”

    “那古話說得好,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

    “再給我背後搞小動作,我這養傷的一半個月裏,我就天天來你這家屬樓下叫罵!”

    “我看是你丟臉、還是我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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