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麗歌帶隊飛巴黎的飛機準備起飛,不是包機場的飛機,而是一架安-26運輸機改的私人客機。
這是專屬於司家的飛機,來往於龍城與莫斯喀無數趟的專機。
司麗歌帶着沙莎、小美等心腹大將,率先登上了飛機。
蔡大少被親自來送他的蔡德利拽住叮囑:“大龍,到了那邊可一定得聽沙莎的話啊,甭給人麗總招惹是非。”
蔡大少的心早就飛去機艙內了,不停瞄身後的舷梯:
“知道了、知道了!爸,我過去了還得跟辰哥的妹子對接一下呢,我也是帶着任務出差的好啵?”
“你甭擔心那麼多了,辰哥說了我在這個任務上指定能完成,我特別擅長這種任務。”
“雖、雖然我也不曉得具體是啥任務,那他說我能行、我指定是能行!”
“你不也說了麼,有啥多問問沙莎,我指定吃不了虧!”
蔡德利見兒子的心都要飛了,也就不嘮叨了,感慨:
“哎呀!也是萬萬沒想到啊,老子也有這麼婆婆媽媽的一天,走吧,路上注意安全,身爲一個老爺們兒多照顧照顧人家女士們。”
“知道了、知道了!”蔡大少如蒙大赦,轉身就往舷梯上跑。
上到一半他又轉過身,表情爲難了一下還是說了一句話:
“爸,我媽身體不太好,上次體檢她渾身上下都是毛病,好在並不嚴重,可我擔心她,你回去了跟她說叨說叨,帶她上醫院治一治。”
蔡德利沒見過楊翠花的那些檢查單,也就無從知曉究竟是得了啥病,只能敷衍地揮手:
“知道了,抓點緊上去吧!”
蔡大少一看老爹這個樣子便知道沒上心,特地叮囑:
“小病好治,早治早好,晚了就難搞了,萬一成了癌症可要遭老罪了。”
蔡德利這才點點頭:“知道了!”
……
司辰家這幾天終於安靜了,來探望孕婦孩子的人該來的也都來過了。
顏立夏剛喝完湯,正躺在暖烘烘的被窩裏側睡着給娃娃餵奶了,司辰涎皮賴臉地湊上前:
“媳婦兒,長大了好多呀!”
顏立夏白他一眼,羊脂玉一般的手指戳他腦殼:
“去!一邊兒去!”
司辰齜牙笑,低頭耍賴:“我也想喫。”
顏立夏又氣又急又嬌羞:“起開!!!”
司辰就不讓開:“老夫老妻了,害羞個啥~”
正此時,呼啦一聲厚厚的棉門簾被掀開,哥哥姐姐噠噠噠跑進來了:
“媽媽我來了!”
“爸爸你幹啥哩?”
司辰趕緊爬起來,把崽崽們攔住:
“你倆一身的寒氣,甭靠近媽媽跟妹妹。”
剛攔住小平安,小圓滿已經踢蹬了鞋子躥上炕了,小妞妞那爆發力、那速度,怎一個快字了得。
“滿滿啊,不愧是有四塊腹肌的崽!”司辰無奈感慨。
小圓滿回頭認真糾正:“爸爸,我現在是六塊腹肌哦~”
司辰:……-_-||``很好,鋼鐵小棉襖!
手裏的小平安趁機掙脫老爹的鉗制,也順利爬上炕:
“三寶在喫neinei,嘿嘿嘿~”
“媽媽,我小時候喫過neinei麼?”
“你倆也喫過的呀,那個時候太小了你們不記得了。”
崽崽爭寵這個問題,顏立夏必須化身端水大師。
“那、那爸爸喫過麼?”
小平安這個問題其實是問的爸爸小時候有沒有喫過。
奈何,大人的認知與孩子是兩個維度的,司辰與顏立夏瞬間有些難爲情了。
“小比崽子一個,問的啥麼問題呀!”
司辰教訓狗兒砸,把司晏安小朋友整得一頭霧水:
“哦,我明白了,太奶奶說過,爸爸一出生媽媽就回天上當仙女兒了。”
“爸爸,你沒喫過neinei,是不是?”
這一瞬間,司辰與顏立夏都是沉默的。
司辰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兒子,只能下意識去看顏立夏。
“安安,媽媽小時候也沒喫過neinei,跟你爸爸一樣哦~”
媳婦兒對自己的維護,司辰甚是欣慰。
奈何,狗兒砸就是狗兒砸,多嘴道:“可是,媽媽的媽媽又沒回去天上呀!”
指的是姥姥梁小茹。
這一瞬間,空氣再次出奇地安靜。
媳婦兒本來是給他解圍的,結果把自己一起裝裏面了。
司辰卻忽然暖心一笑,衝着媳婦兒啵了一個嘴型。
顏立夏做賊心虛一般趕緊看兩個崽崽的表情,幸好他倆沒發現啊!
“那啥,司辰,以後三寶過生日時你也一起吧!”
嘴笨的媳婦兒撂下了這麼一句話就低頭繼續餵奶了,司辰心底愈發暖暖的:
“嗯、嗯嗯!”
他的生日,就是母親的離世日。
司辰從小到大都沒過過生日,其實,還是有點想的吧!
他是除夕生日,司歸舟小朋友是初一,父女倆放一起過生日也挺合理的。
噗一聲,三寶拉粑粑了。
“呀!小初一拉粑粑了,快、快快!”顏立夏喊司辰給閨女收拾粑粑。
初一,是他們給三寶取的乳名。
哥哥姐姐一看妹妹拉粑粑了,瞬間作鳥獸散:
“咦!好臭!”
“妹妹咋滴不是尿尿了就是拉粑粑了呀!”
小平安與小圓滿麻溜地下了炕,逃之夭夭。
顏立夏在後面笑罵:“你們可是哥哥姐姐哩跑啥跑?來給初一擦粑粑呀!”
“不要!”
“臭死啦!我是三寶的哥哥,又不是她屙的粑粑的哥哥!”
司辰取了一片尿不溼,邊揉邊上炕:
“小比崽子,妹妹是親哩屎不是。”
“哎呀!小初一呀,還是爸爸最親你了,來,爸爸給你換個尿不溼。”
“哎呦,這小屁屁糊的呀,掉粑粑窩裏嘍!”
安安跟滿滿躥進了隔壁薩拉的屋裏,成功把太奶奶驚動了。
司老太進來一看,不由得皺眉:“造孽呦!那尿不溼貴巴巴的可都是進口貨哩!”
司辰娃娃用的尿不溼是從薩姆超市買來的,自家超市沒有是因爲廠里正在研發還沒生產。
沒辦法,爲了帶娃省心就買了人家超市的進口尿不溼。
司老太走過來順手從炕邊拿了一塊洗乾淨的尿布,準備上手:
“起開點,我給娃娃換兩片尿布,純棉的尿布多好使呀,透氣還安全,那尿不溼都是工業生產線上下來的,那麼厚的棉花還不透氣。”
“奶奶,人家這尿不溼挺好的,初一小屁屁不紅也不悶,可省事兒了!”
司辰粗線條老爺們兒一個,擦乾淨丟掉尿不溼這個操作他覺得非常好!
“用那尿布十來分鐘就得換一個,屋子裏還總是一股子尿騷味兒。”
司老太畢竟是老人家,見不得司辰這個浪費的樣子:
“你起開!懶得抽筋!!你洗勤快點咋可能會臭?!!”
只要奶奶在,司辰就沒辦法心安理得伺候月子偷懶。
於是乎,他想了一個損招兒——
晚上,他把自己的狼皮大衣取了出來,一手剪刀一手大衣專門對着奶奶開拆:
“您瞅我這狼皮子油光水滑不?那小寶寶的尿尿啊粑粑啊它都沾不住,我尋思着可以把這皮子剪成尿片。”
司老太雙眼一瞪,脫鞋教育大孫子:“你慫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