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君傻愣在原地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連表情管理都不會了。
明明是個傳說中華爾街叱吒風雲的女強人,卻在這一刻被司辰整得懷疑人生。
她自以爲身後的力量強大,自己混跡華爾街這麼多年能拿捏了司辰。
萬萬沒想到,司辰竟然如此瘋魔!
“瘋子!這根本就是個愚蠢的瘋子!遲早要爲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
白碧君恨得牙癢癢卻對司辰無可奈何。
因爲司辰說的對,她在背後那個龐大的圈層裏,的確是負責斂財的工具。
簡單直白地類比,對方是真正的財閥、資本家,她是替對方賺錢的馬仔。
她能來見司辰,也的確是背後的人要求她來的。
的確是因爲司辰動了那些人的蛋糕——
戳爛東南亞金融市場,又開始戳歐洲市場。
正此時,白碧君的電話響了,接起來:“喂。”
對方口音是個年長的米利堅男人:“amanda,情況怎麼樣?”
白碧君立馬坐直了身體,哪怕知道對方看不見也態度極其恭敬:
“哦,老師,是您呀!情況不太樂觀,如您所料,這個刺兒頭非常難搞定!”
“amanda,老師早就教過你的,凡事效率至上,所以,你懂得該怎麼辦。”
“是,老師教訓的是,歐洲那邊的市場我會帶領團隊跟進好。”
“嗯,那就好。”說完,對方掛斷了電話。
白碧君捏着電話陷入了沉思,手中的電話抵在下巴上許久不曾移開。
好半晌,她似是拿定了主意,收起電話,掏出粉餅與口紅,補妝。
確定自己妝容精緻後,他才拎着包包儀態萬千地離開了。
只是,她與她的保鏢們都沒注意到的是,有一個人,暗中不動聲色地跟上了。
……
兩天後。
司辰正在逗孩子玩,電話打進來了:
“辰哥,白文君找到了!”
“嗯,你說。”
“她被姐姐白碧君囚禁在一個私人農場裏,位於華勝屯西雅圖的湯瑪斯小鎮。”
“知道了,我會派人過去,把人營救出來。”
“是!”
司辰這邊掛了電話,稍稍一猶豫,又拿起給妹妹撥過去:
“樂天,哥給你準備了一個大禮包,過兩天胡辣湯帶人給你送過去,記得叫上司奎一起簽收。”
……
又過了兩天,白碧君的電話打了進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通咒罵:
“司辰!你不要欺人太甚!”
“啥?”
“你派人把我妹妹擄走,信不信我去起訴你!”
“呵呵!白碧君女士真是深得米利堅精神深傳,動不動就要起訴我,你要上哪裏起訴我?”
“你笑什麼?白文君可是我的親妹妹、親妹妹!她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沒有我這個監護人……”
“講一個笑話。”司辰忽然出聲打斷:
“從前,有一對兒姐妹花。”
“妹妹是高智商,姐姐是平庸的投機取巧者。”
“特殊年代,學生要上山下鄉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
“原本姐姐得去,她卻忽悠了妹妹,讓妹妹替自己去了。”
“後來,姐姐通過鑽營嫁給了高幹子弟;妹妹在農村苦苦掙扎。”
“再後來,姐姐出國了,也從華爾街投機來一些錢,卻發現自己的智商在華爾街這種遍地是狼的地方實在是不夠用。”
“於是,她想起了在農村受苦受累的妹妹,此時,妹妹通過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清北。”
“後來,姐姐運作一番,把妹妹帶去了米利堅的名校留學。”
“一切看上去都十分美好,姊妹情深,相互救贖,一起闖蕩華爾街。”
“可實際上,平庸的姐姐把高智商的妹妹控制在了手中,成爲自己在‘金主’那裏邀功的一把利劍!”
“又或者說,讓您的老師知道您的妹妹白文君纔是那個天才,這麼多年來真正收割金融圈的是妹妹的智商,他又會有啥樣的反應?”
啪!
白碧君掛斷了電話!
她甚至連繼續跟司辰對峙的勇氣都沒有。
這個事情她做得天衣無縫,小心謹慎20年了,明明瞞過了所有人,怎麼就會被司辰知道了?
……
巴黎,諾瀾莊園。
餐廳裏,偌大一張歐式餐桌上,中間位置坐着司樂天,左邊是司奎,右邊是一位不修邊幅的中年女人。
“白老師,這是我跟司奎親手給您包的餃子,您趁熱嚐嚐看。”
白文君素面朝天,衣着樸素,剪着已經花白的齊耳短髮,細紋爬滿了眼角。
她很是侷促地雙手交握,放在桌子底下不停地互相擰着,表情也非常不安。
像是一個社恐,又像是精神不太正常:
“你、你年齡小,我在司家村下鄉時應該沒教過你,不用叫我老師。”
她有着獨屬於一根筋的知識分子纔有的那份較真兒:
“我、我教過你的哥哥們,司辰是個調皮搗蛋的娃,林諾聰明勤奮,司鵬朽木不可雕也……”
話到這裏,她飛速瞄一眼對面坐着的司奎,又趕緊垂下眼眸。
司樂天被整得有些不會了,嘴脣翕動了一下,賠笑:
“那、那先喫餃子吧,要趁熱喫,涼了就不好吃了。”
“哎、哎!”白文君唯唯諾諾地點頭答應。
就連伸手去夾餃子都是半垂着腦袋,眼皮都不敢掀起來看一眼對面的司奎。
說到底,她心裏有愧。
與她相隔不足兩米遠的司奎,是她20年未能謀面的孩子。
經歷了世事磨礪的司奎,早已不是當年司家村那個心智不成熟的少年郎。
如今正在讀博的司奎,在司樂天的投資下已經擁有了自己的互聯網公司。
戴着銀色邊框眼鏡、清瘦挺拔的司奎,渾身上下的氣質糅雜了書卷氣與青年才俊氣息。
即便此刻見到了親生母親,他也沒有多少觸動。
內斂的模樣甚是自持,只微微笑了笑,客氣又疏離,盡孝:
“這麼多年來,您受苦了!”
他早已跟生母和解,白文君當年也是迫不得已,那個特殊的時代這樣的情況太多太多了。
重點是養父母一家是溫暖的人,給了司奎一個完整的家,還竭盡全力供他讀書。
白文君臉色複雜了一瞬,強顏歡笑:
“不苦,我不苦,只要我賺的那些錢……就、就是你大姨這些年來寄回國的那些錢,足夠撫養你健康長大,我就知足了!”
此話一出口,司奎與司樂天均是一驚!
白碧君別說寄錢回司家村了,就連音訊都是完全沒有的!
司樂天與司奎對視一眼,輕輕把心中的驚疑壓了下來。
倆人不難猜出,白文君對於自己的價值一無所知!
她被白碧君軟禁起來榨取了20年的價值,還騙她說是賺的錢給孩子寄回國了。
人啊,一旦心狠手辣起來,甭管血親還是閨蜜,不榨乾你不罷休!
……
小青叭叭:
逐漸在填坑了,寶寶們~
進入完結倒計時!
這兩天我知道了一個炸裂般的消息
我一個閨蜜被渣男忽悠了許多年
就是前面郝皋那個原型的渣男
她居然給我小表妹的名下注冊了一個公司
註冊資本一個億!!!
那就是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小社畜
我不明白這個所謂的大姐姐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竟然讓小女孩當法人代表,還是100%全資
這個小社畜一毛錢不拿卻替大姐姐承擔全部的風險
簡直令人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