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莎脫口而出，隨後意識到這話不好聽，改口道：“起碼也要殘了……不，我是說畢竟那個沈家二長老是人尊二級……你怎麼可能還活着？”
顯然，林莎怎麼想都不對勁。
“他可是人尊二級，你一個半帝怎麼可能……”
“等等！”
林莎忽然驚叫一聲：“你怎麼大帝了？”
她瞪圓了眼睛盯着寧天：“明明我昏倒之前你還是半帝，怎麼一個昏迷醒來，你就是大帝了呢……”
可疑問到這裏，她忽然又想起什麼，再次驚叫一聲：“不，更加不對了！”
“我記得你之前是天仙巔峯，和我是一樣的……！”
“難道我……眼睛壞了了？”
林莎不得不懷疑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楊老都快笑了，他道：“林莎，你放心，寧天沒有什麼事情。”
“我看你手臂的傷也不輕，先去治傷吧。”
“可是……”
林莎還是滿心疑惑。
寧天淡淡道：“總之，我沒有大事，多謝你關心。”
“另外，我建議你之後還是多冷靜、多動腦，這樣子，你好、其他人也好。”
他說的很真心。
本來，寧天根本不用再次啓動“深度附身”的。
沈銀泉已經被他拖住，只要他傳音玉被示意到的人發現不對，去叫來楊老，這事就好解決了。
可林莎直接一個人跑過來了，還大大咧咧問爲什麼“傳音”她。
好麼，直接把他演的戲都揭穿了。
也迫使寧天不得不再次深度附身。
好在最後，沈銀泉跑到城南和沈老三匯合的時候，沈老三已經被趙傑殺死。
否則，這兩人真的聯合起來，寧天附身的時限又到了，那最後誰生誰死，結果還真不好說！
“你什麼意思……！”
林莎一下子就被轉移注意力。
“沒什麼意思，喫一塹長一智，讓你多動腦而已。”
林莎直接炸了：“你是說我沒腦子……？”
“好了好了。”
“林莎，你先去治傷吧……”
還是楊老打了圓場，才勸走林莎。
之後，楊老嘆了口氣：“還好，最後你沒事。”
“沈家，真是好一個沈家。”
楊老的臉陰沉至極：“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放過的。”
寧天回到天耀學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楊老，在林莎到來之前，已經就把沈銀泉暗殺他的事情都告訴了楊老。
說是他逃到了趙傑那邊，是趙傑出手，才讓他倖免於難。
他沒說自己殺了沈銀泉，還和趙傑“交朋友”的事情。
還是和之前一樣。
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不必要分享太多。
這時候，寧天想起什麼，問道：“對了楊老，我想問一下，沈銀泉曾誤以爲我是‘那邊的人’，我看他對此十分忌憚，所以‘那邊的人’到底是什麼？”
楊老沉默良久，才解釋道：“那邊的人，是指一羣頂級天才。”
“他們性別不限、年齡極小、天資過人、堪稱妖孽。”
說到這裏，他看向寧天：“他們有不少人，都比你強。”
“你如今二十五歲，大帝一級。”
“可他們最有天賦的，三歲築基，四歲金丹，六歲元嬰……二十三歲已經是人尊九級了。”
寧天聽到這裏，眼睛都收縮了一下。
三歲築基、四歲金丹……二十三歲人尊九級！
寧天三歲的時候在做什麼？
大概還在玩泥巴。
三歲築基，四歲金丹！
這真的是人做到的嗎？
楊老似乎知道他的震驚，又解釋道：“震驚吧？但也不必太過震驚，你如果知道他們是如何成才的，就不會震驚了。”
寧天回神，自然順勢詢問：“他們是怎麼成才的？”
“人造。”
楊老緩緩道來：“百年前，有人提出了‘造仙計劃’。”
“造仙計劃？”
寧天抓住關鍵。
楊老點頭，繼續說：“所謂造仙計劃，就是造就一個仙級高手的計劃，已經施行了百年。”
“具體怎麼做，就是從人族之中，挑選出天資好的男女，讓他們在最合適的年紀裏進行婚配，然後生下小孩，按照道理來說，他們生下來的小孩，有一定概率資質會比父母更好。”
“而當這個資質更好的小孩長大後，讓他再次和天資不錯的異性婚配，再次生下小孩……如此循環往復。”
寧天當即就明白了。
這就是優生優育。
或者說，這是把人當做動物一樣，進行定向育種！
就像地界的一些漂亮寵物，它們並不是天生如此“漂亮”。
而是人類需要這種“漂亮”，比如說更長的毛髮、更深邃的眼睛、更溫順的性格，所以把它們不相干的父母結合在一起，最後就擁有了一隻集合了“父母優點”的寵物。
而這所謂的“造仙計劃”，同樣如此。
“他們覺得，這樣婚配下去，總有一天，會誕生一個天資恐怖的妖孽，而這個妖孽將會升入仙級。”
楊老說到這裏，卻是嗤笑一聲，反問寧天：“但這終究是旁門左道，你知道爲什麼嗎？”
寧天還沒回答，楊老就道：“因爲他們想要妖孽和妖孽婚配，可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妖孽？”
“所以，他們的婚配，多的是兄妹、父母、姐弟……！”
“而這樣誕生的孩子。”
“很少有恐怖的天才，更多的是缺陷無數的天才、以及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