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極品風流假太監 >第1840章 好像在演戲
    “嘯川啊,錦衣衛機構臃腫,弊端亦多,現在究竟共有多少人,別說你朱嘯川,朕也不大清楚,尤其是各地方的衛所編制,整個就是一攤爛賬,每年給你錦衣衛發放餉銀時,陳文啓都要來跟朕打官司……”李萬疆又看向朱嘯川。

    “皇上聖明。”朱嘯川這會兒說什麼都不對,乾脆保持沉默。

    “朕看乾脆將地方上的錦衣衛所全都裁撤了吧,這樣朕也省心,地方也放心,要不然他們成天戰戰兢兢,睡覺都不安穩,還哪有心思給朕做事?再說這些衛所的作用也極爲有限的,段鳳年造反,琅琊各錦衣衛所竟然沒一點消息,真是笑話!”

    “臣遵旨!”朱嘯川道,“但臣以爲也不能一刀切了,還是應該有所保留,比如江南,江東,岷州,九溪,荊州等地就不能裁撤。”

    “嗯……那就你看着辦吧。”李萬疆道,“辦好了就算是將功折罪。”

    說到底還是有罪的。

    對於陳文啓他們幾人李萬疆也全都誡勉了一番,每人也是罰俸兩年。話說的不輕不重,責罰的不痛不癢,總之就是無則加勉,有則改之。

    最後又問趙煜的意見,趙煜能有什麼意見?只能說皇上聖明。

    大傢伙忽然疑心起來,這莫不是皇上跟這些大臣們聯合起來給我們演了一齣戲?

    因爲你細品一下就會發現,雖然趙煜當衆參奏這些大臣,言辭激烈,慷慨激昂,但所參的事情卻其實並不嚴重,說到底也就是個失察的罪過。

    可大可小,甚至可有可無。

    蕭辰罪過聽着是蠻嚴重,但卻是盡人皆知的事情,就算趙煜不說,大傢伙心裏也是明鏡一般。

    而趙煜說出來后皇上也沒有深究,甚至還撫慰了蕭辰一番。這就好像是一個紗布下面藏着的傷疤,你以爲揭下紗布會是鮮血淋漓,卻不料竟然不痛不癢,傷口原來早已經癒合鳥……

    也就是說人家皇上和蕭辰都已經沒事兒了,別人以後就也別特麼的沒事找事兒!

    龔守禮不是什麼朝廷重臣,只是皇上的心腹狗腿,這小子大錯不犯,小錯不斷,但無論他有什麼過錯,對皇上卻是忠心耿耿,這個也是衆所周知毋庸置疑的事情。

    所以皇上無論怎麼寵着他護着他,別人都也說不出個什麼,就算當年嫉惡如仇的陳繼勝老大人都沒有參過他……

    可是皇上對他的處置卻最爲嚴厲,口口聲聲的說要將他抄家治罪,一副大義滅親,鐵面無私的樣子。

    但其實你笨尋思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一來龔守禮無非就是平時囂張跋扈一點,貪的銀子多了一點,其他的罪你還真就問不着他。

    二來他剛剛在平定琅琊郡的時候立下大功,還身受重傷,就連他的死對頭蕭辰都對他的表現讚賞有加,而且在軍中口碑也是鑿鑿。

    給皇上長了面子還堅決不肯領任何的封賞,僅就這一點,皇上就不可能治他的罪。

    三來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受了哪位高人的指點,就在前不久,慷慨解囊,拿出二百多萬銀子來給宣平王爺李秋辦案。

    後來案子結了,銀子也追繳回來了,但龔守禮卻一反常態,堅決不要,說自己一個太監要這麼多銀子幹什麼?

    現在國事艱難,銀子全都支援朝廷得了……

    是不是也不怪皇上恁地疼他?

    這麼乖巧懂事的奴才,哪個皇上不愛啊!

    所以李萬疆讓他公開家產,其實並不是想要處罰他,而是要呵護他,只要他能將自己家裏的財產來源交代個差不離兒,以後誰也別想用這事兒彈劾他!

    那麼皇上和趙煜以及諸位大人聯合起來演這麼一齣戲的目的是什麼呢?自然還是要整頓吏治!

    話說趙煜連王爺侯爺和這些皇上最倚重的大臣們全都給參奏下來了,將來若是參到別個的頭上,誰還能放個屁出來?

    之前怎麼且先不說,今後大傢伙最好全都小心一點……

    “皇上,臣還有本奏!”然而趙煜還沒有說完,“臣請皇上下旨,禁止各郡府給京中各部官員的炭敬和冰敬!”

    “哦,此事或可商榷再議?”李萬疆有點猶豫。

    所謂的炭敬和冰敬其實並非是規制,只是從前朝沿襲下來,朝廷內外都也習以爲常,李萬疆當然知道這是不對的,但卻也一直都沒有禁止,只是睜一眼閉一眼的裝糊塗。

    因爲京官的餉銀其實甚爲微薄,說白了就是隻拿死工資,沒有其他各項收入,若是不貪贓枉法的話,真就也遠遠不如地方官。

    冰敬炭敬固然是一種弊病,但在某種程度上其實也避免了京官的貪污受賄,所以甚至有人將冰敬炭敬稱之爲‘養廉敬。’

    若是強行禁止的話,只怕會令京官們大大的不滿……

    “皇上,此等弊端應立刻剪除,根本無需商榷再議!”趙煜梗着脖子道。

    “趙煜,你這是跟皇上說話?”一旁的李豐忍不住出言呵斥,“我知道你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急於跟皇上表忠心,但你不能只顧自己,不管別人的死活!京官清苦,衆所周知,些許餉銀根本不足以用度,收一點地方禮也不算什麼。”

    “在其位,就要謀其政!陳明朝廷弊端本就是我都御史的職責所在,可也並非是要表什麼忠心,出什麼風頭!京官中哪怕只是一個九品末流,薪餉就有近百兩,年節還有各種賞賜福利,這如何清苦了?”趙煜道。

    “京中米貴啊。”李世道,“一百兩銀子,養活一大家子人,也實屬不易。”

    “京中米貴,地方米賤,在京城官員是爲了朝廷做事,不是來謀求生計的,也不必拖家帶口在此生活,難道他們在老家就沒有房子田產?一百兩銀子,除去江南江東兩郡之外,無論在哪兒都能過的相當富裕了!至少也比百姓強幾倍!”

    趙煜說的是大道理,李豐和李世儘管不以爲然,但卻也不好駁他。

    心說這傢伙真是不知好歹啊,纔剛上任第一天,就將滿朝文武百官全都得罪了!

    別看你現在說的高興,將來只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諸位愛卿以爲如何啊?”李萬疆看向衆人。

    諸位愛卿都默默不語,因爲只要開口說話,肯定就得支持趙煜,但這樣一來可就大大的得罪人了。

    誰特麼的好好的願意扯這個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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