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是這樣。”千葉靈點頭。
“這特麼的還麻煩了呢。”蕭辰愕然道，“就是說只許你殺我，不許我殺你？”
“但是也不用謝。”澹臺于飛道，“雖然殺你是很麻煩的，但我一定會盡力而爲，誰讓咱們是知己呢？”
“我看大家也都不必麻煩了。”胖子道，“現在就殺了你得了，蕭辰答應不殺你，我可沒有答應過。”
“卿本佳人，何出此言？”澹臺于飛驚道。
“我本人對你倒也沒什麼意見。”胖子笑道，“殺了你也只是爲了待會兒能多分一份金銀寶貝。”
“什麼金銀寶貝？”澹臺于飛道。
“龍王的水晶宮啊親！”胖子一說起水晶宮就眉飛色舞起來，“你笨尋思得有多少寶貝？”
“咦，我們到了呀！”靈兒叫道，“這還真的是水晶宮呢。”
卻見一道石頭大門橫亙眼前，門頭一團雜亂的苔蘚海藻之下，隱約可見三個篆字，水晶宮。
衆人一起瞧着破舊不堪的石頭大門納悶中，傳說中的水晶宮，就這麼普通嗎？
這是大門還是偏門啊？
“這只是東方雲螭的住處而已，又不是什麼宮殿。”宋青眉解釋道。
“那也是太寒酸了一點吧？”胖子的預感忽然就不好了，“你高低也弄個青銅鐵門也像樣啊。”
“這裏面沒有機關吧？”莫誰何道。
“呵呵，他活着的時候，誰能進來？還用什麼機關呀。”宋青眉說着直接伸手推向石門，只聽一陣令人牙磣的摩擦之聲，石門打開了一條縫，一股腐臭的味道撲面而來，差點將當先要衝進去的靈兒薰了一個跟頭！
蕭野直接轉向石壁，哇的一下就吐了。
“這特麼的不是好味道啊？”胖子都有點受不了，皺着眉頭道，“好像是死人骨頭……我的媽呀，還真是！”
隨着石門完全打開，映入大傢伙眼簾的並非是晶瑩剔透，美輪美奐的水晶宮殿，而是一間陰暗的石洞，之所以能夠瞧見四周，那是因爲石壁上掛着無數的白骨骷髏，發出陰森的綠色磷光……
將胖子的臉都給映的綠了。
“主人不在，大家也不必客氣，請進吧。”宋青眉道。
“我靠的這不是水晶宮，這是閻王殿呀！”靈兒捂着鼻子又衝出去重新看了一下門上的三個字，還以爲剛纔看花眼了呢。
“青眉前輩我們會不會是走錯了？”胖子綠着臉環顧四周，已經失望到了極點。
對着門口的巖壁下面一張石頭鑿出來的大牀，鋪上早已長滿了海藻，還有上面黑乎乎髒兮兮的一大團東西如果胖子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曾經的絲羅錦被……
左側巖壁下面有一張碩大的石桌，應該是餐桌，因爲上面還擺着幾個鏽跡斑斑的青銅燭臺，還有一些早已破爛不堪的瓷器，幾個盤子裏面還雜亂的堆放着幾根腿骨……
看來當時雷火天殛來的時候，東方雲螭正在用餐呢。
此外還有亂七八糟的一些石凳，一些凌亂散架子腐朽不堪的長短木頭不知道原來是什麼傢俱？
唯一保存還算完好的是右側牆壁上堆放的一些兵器……
就這？
“不是你沒有水晶好歹也有點黃金吧！”胖子走到餐桌旁拿起一個燭臺看了半天這特麼的就是青銅的，連銀子都不是！
還特麼的什麼龍王，整個一個窮逼啊！
“留着吧。”蕭辰道，“好歹也是個文物。”
“我去他的文物！”胖子直接將青銅燭臺丟了出去，砸在石壁上，卻發出了金石之聲，耶？
立刻奔過去查看，如果石壁也是銅的話，鑿下來幾塊帶回去咋也值點銀子，總算不虛此行。
趙公明卻找兵器堆兒裏撿了一杆大錘，露胳膊挽袖子的準備要砸了那張石牀，宋青眉攔都攔不住。
卻不料他才走到牀前，還沒等掄起大錘，就忽然感覺腳下一輕，似乎踩到了什麼軟綿綿的東西，一個趔趄差點直接撲倒在地，鐵錘也脫手而出。
宋青眉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拉住。
“怎麼這裏還有個池塘？”莫誰何走過來用鋤頭將上面的海藻撥開，現出一個直徑大概兩丈左右的水潭來。
“之前是沒有的呀。”自從東方雲螭被雷火天殛打死之後，宋青眉就再也沒有下來過，見到這個水潭也頗爲詫異。
大傢伙全都圍過來看，卻見碧水幽幽，波瀾不驚，死氣沉沉，深不見底。
“咦，你們快看這個鐵錘咋沒沉下去呢？”靈兒在一旁大呼小叫。
卻見那個鐵錘飄忽在水面上，一動不動。
“是不是空心的？”莫誰何道。
“不是，足有一百多斤呢。”趙公明道，“特麼的這水潭有點古怪昂。”
“這是弱水。”袁壬忽然道，“下面就是深淵。”
“什麼是弱水呀袁大哥？”靈兒好奇。
“千斤不沉，萬物不生。”袁壬道，“弱水無波，深淵無底。”
“那東方雲螭的真身就在這下面嗎？”蕭辰問道。
“嗯。”袁壬點點頭，“這弱水應該就是東方雲螭引來的，他需要通過弱水才能抵達深淵之下。”
“那咱們要怎麼下去呢？”蕭辰道。
“肉體凡胎，下不去的。”袁壬嘆了口氣。
“不能吧？”趙公明卻不信，伸出一隻腳踩了下去，卻立刻便被彈了起來，搬起腳來看鞋底，一點都沒溼，再看水面，連一絲漣漪都沒有。
“哎呀當真邪門兒。”詫異的直撓頭。
緊接着澹臺于飛，莫誰何，宋青眉，千葉靈，刁五尺幾人都上去走了一圈兒，果然只感覺腳底軟綿綿，宛若走在厚厚的綢緞上面，卻也根本沉不下去……
“袁大哥，這深淵之下究竟是個什麼地方呀？”靈兒問道。
“深淵對應上天，上有九天，下有九淵，天有多高，淵就有多深。”袁壬道。
“那豈不是跟登天一樣難？”靈兒嚇了一跳。
“就也差不多。”袁壬道。
“那靈神是可以下去的吧？”蕭辰問道。
在場幾人中蕭辰，靈兒，袁壬，澹臺于飛，都可以靈神出竅。
這裏說的靈神出竅是指靈神能夠自主出竅，被動的可也不算，比如刁五尺進入袁壬意識海中，還是蕭辰帶着的，他自己可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