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要跟幾個朋友出去放鬆,知道鹿薇來了,他便立即回來,想將鹿薇也一同帶去。
鹿薇興致不高,可是幾個大人輪流勸,她也不好駁了長輩的面子,只好跟徐敬池走了。
路上,徐敬池問她:“怎麼了?看你心情不好。”
鹿薇勉強笑笑:“沒什麼,遇到一點點小事,我自己會調節。”
徐敬池想,津嘉禮不是回來了嗎,大概跟這有關。
就津嘉禮那脾氣,這杭都城中,有幾個能受得了?
到了會所,很多朋友都已經在了,不少人在打檯球。
徐敬池把杆子遞給鹿薇。
鹿薇沒接:“你們玩兒吧,我不會。”
“我教你,很簡單的,試一下吧。”
徐敬池微笑,手把手讓她握住檯球杆子。
鹿薇整個人都蔫蔫,也沒什麼心力,就隨便徐敬池怎麼做了。
徐敬池站在她身後,讓她往前彎下腰,俯在臺桌。
“白球對準前面那個5號球,掌握好力度,就像這樣。”
徐敬池的聲音就近在耳側,他很溫柔,也教得耐心。
一桿進洞。
鹿薇對他笑笑:“好厲害。”
徐敬池讓她自己試試。
鹿薇不太想動,但還是走到白球旁邊,打了一下。
杆子又長又重,她第一次玩,連方向都掌握不好,直接打了個空球。
“不急,慢慢來。”
徐敬池揉揉她的腦袋,繼續教她。
手把手連打了兩杆,都進球了,鹿薇覺得徐敬池在這方面還真是高手。慢慢的,她也把注意力放在了這兒,認真學起來。
“津二哥來了。”
不知道誰冒出這麼一句,鹿薇動了下球杆,打偏了。
正前方,沈臨推着津步洲進來。
鹿薇目光閃了閃,徐敬池從後面過來,沒發覺她的異樣,教她這杆怎麼打。
那廂,津步洲進來後,跟周旁的人打招呼。
有人注意到跟在他身邊的紅裙子女人:“津二哥,不介紹介紹?”
津步洲說:“唐妙,唐小姐。”
周圍的人恍然大悟。
唐家有個小女兒在外地,最近纔回來,大概就是眼前這位了。津步洲能帶她來這種場合,想必兩人關係不一般。
沈臨扶津步洲到沙發上,從這兒擡頭正好看見鹿薇和徐敬池所在的那張臺桌。
此時,兩人都彎腰俯在桌上,共用一條檯球杆,這個動作……
津步洲眼底暗了一層,脣角勾出諷刺。
這時唐妙捱過來:“我剝葡萄給你喫好不好?”
津步洲對她笑:“好啊。”
唐妙手生得好看,又白又細,指尖在那葡萄皮上稍微一動,晶瑩的果肉就出來了。
“張嘴。”
她笑盈盈將葡萄餵給津步洲,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碰到了他的脣,隨後將那根手指放進自己嘴裏,舌頭舔了舔。
這活色生香的誘惑,哪個男人受得了。
旁邊的人都看得躁動了,一臉壞笑的看着她和津步洲兩人。這喫葡萄,恐怕喫到最後都不再是眼前這種葡萄了。
似乎從這話裏想到了什麼,唐妙嬌嗔他身上捶了下:“你好討厭。”
“我這麼討厭,你還對我投懷送抱。”
津步洲漫不經心地捏捏她的臉,指腹撫過她的脣。
唐妙皮膚不錯,乾乾淨淨,只是爲了搭配紅色裙子,抹了個口紅。
津步洲將她脣角的口紅暈開,看上去就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激吻。
唐妙拍開他的手:“哎呀別弄。”
見津步洲不喫葡萄了,她就給他倒酒。一不小心,酒灑在那條硬挺的西裝褲。
“我給你擦擦。”唐妙彎身,寬大的圓領底下一覽無餘。
津步洲拿走她的手帕:“我自己來。”
擦完後,那手帕就進了垃圾桶。
唐妙撅撅嘴:“我還沒用過幾次呢,真絲的。”
津步洲說:“改天給你挑幾條新的。”
唐妙一臉單純的眨眨眼:“那你現在怎麼辦?要不我們回去吧。”
津步洲坐回輪椅,打算走了。
旁邊的人說:“不跟敬池那邊打個招呼?”
津步洲目光望向那邊,徐敬池和鹿薇面對面在聊天。兩人距離很近,鹿薇的腰已經靠在了桌邊,而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徐敬池幾乎貼在她身上。如果不是進展迅速,向來規矩的兩人又怎麼可能不保持距離。
津步洲扯扯脣:“算了,不打擾他了。”
有人說:“敬池到這兒後,注意力全在鹿薇上。哎?鹿薇現在,不是你的表妹嗎,你們兩家這是要親上加親?”
津步洲淡淡收回目光,沒再回答,走了。
車上,他點了支菸。
唐妙倒不介意,反而覺得抽菸很有男人味兒,尤其是津步洲這樣的,尤爲迷人。
她盯了津步洲好一會兒,見津步洲只是抽菸還沒其他動作,藤蔓一樣的纏上來:“理理我嘛。”
津步洲垂下深黑的眸,看到她貼上來的胸。
“今天累了,送你回家,早點睡。”
他提不起什麼興致,心裏有些躁。
煩躁的躁。
聞言,唐妙眉心蹙了下,視線往他下面掃。
明明只是雙腿不便,又不用他動,難不成那兒也不行了?
真是白瞎了這麼一張俊臉,還有這麼好的家世。
唐妙想想還是不甘心,乾脆直接下手,就不信起不來。
津步洲扣住她的手,沒讓她得逞:“你膽子挺大。”
唐妙撅撅嘴,眸光盈盈:“除了膽子,我別的地方也很大,要不要看看?”
“這不方便。”
“那就換個你我都方便的地方。”
…………
鹿薇後來沒在會所待多久,徐敬池怕她累,就帶她回去了。
津正和鹿芫開還沒從徐家走,徐定留他們喫晚飯,並讓徐敬池打電話把津步洲也叫過來。
徐敬池說:“他這會兒恐怕來不了。”
徐定奇怪:“怎麼?”
剛剛從會所出來的時候,徐敬池聽到了些許話語,他告訴說:“表哥跟唐小姐在一塊兒,唐小姐喜歡錶哥,喜歡的要緊,哪裏肯這麼早放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