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津嘉禮甩手打在那人臉上,冷笑:“哪兒來的髒東西,也敢泡我?”
那人似乎被打懵了,站在旁邊不說話。
津嘉禮懶得看他一眼,搖搖晃晃地走了。
回到卡座,小姐妹們拉她去池子跳舞。五光十色中,她隨着快節奏音樂擺動身體,但因爲站得不穩,一頭撞上一個長相還算英俊的男人。
“帥哥,不好意思啊,疼不疼?”
津嘉禮笑笑,手掌按上被她撞過的胸膛。
“疼,再揉揉。”
男人低下頭,手臂悄悄攬上津嘉禮的腰,緩緩往下,同時滑開手機的攝像功能。
突然,那隻手被人扼住,一使力,男人痛叫。
津嘉禮嚇了跳,回頭看見沈臨臉色陰沉的站在後面,隨後他抓着男人的手腕往背上一扣。
男人大叫,疼得臉色發白,像是骨折了。津嘉禮立即推開沈臨:“喂,你幹什麼?!”
沈臨拽住她離開舞池,她掙扎不開,一口咬住他的手。
他皺皺眉,鬆開,看道手腕上留了個牙印。他鎮定道:“老爺要是知道大小姐在外面這麼玩,不知會作何感想。”
津嘉禮把包砸在他身上:“你弄傷別人了,醫藥費你賠的起嗎?”
沈臨紋絲不動:“我在履行我的職責,這點費用津先生會處理。”
津步洲知道了這件事,那不就等於津正也知道了。
“你神經病啊!”
津嘉禮氣得跺腳,咬咬牙返回那人身邊,交涉之後轉了筆錢。
事情擺平,也沒心思繼續玩了,津嘉禮白了沈臨一眼,快步離開酒吧。
“大小姐是要準備回家嗎?”沈臨跟在身後,“我們的車,停在另一邊,不從這兒走。”
津嘉禮不想聽他說話,捂着耳朵越走越快。漸漸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停車場很大,她瞬間迷失方向,一轉頭,沈臨也不見了。
“喂,你人呢?!”
冷風前面吹過來,津嘉禮摸摸自己的手臂,心裏害怕。
她試着原路返回,可也忘了剛纔是怎麼過來的。拿出手機,又想起她根本就沒有沈臨的聯繫方式。
“沈臨,你出來!”
津嘉禮大叫,聲音迴盪在整個停車場。突然,身後傳來腳步聲,她連忙回頭,正想破口大罵,卻看見三四個男人拖着木棍,朝她緩緩走過來。
“你們是誰?”
津嘉禮後退,撞到旁邊的車頭,腿部一陣劇痛。
其中一個男人冷笑了下,指指自己的臉:“幾分鐘前才見過,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津嘉禮這才發現,男人臉頰是腫的。
是剛纔被她在衛生間門口打了一巴掌的那個男人,由於酒吧裏光線太暗,她沒看清那人的模樣。但男人身上這件衣服,她還是能認出來的,胸口有個顯眼的白色骷髏頭。
男人把木棍抵在地上,揉了揉鼻子:“怎麼樣,是選擇跟我回去,還是……來點教訓?”
津嘉禮咬牙,冷嗤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動我,就讓你們在杭都混不下去!”
津嘉禮心裏一沉,知道這幾個人不好惹,轉頭就跑。
可氣的是,她今天穿了雙不太合腳的高跟鞋,歪歪扭扭跑了兩步,被自己絆倒在地上。
後面的幾個男人一陣爆笑,對他們來說,此時的津嘉禮就跟只腿瘸的兔子一樣,根本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他們也不想浪費時間了,指不定一會兒有什麼人過來,於是上前拽住津嘉禮的腳腕,拖着她往後走。
津嘉禮從沒受過這樣的屈辱,她趴在地上,身體被地面磨得生疼。突然,刺眼的遠光燈照過來,熟悉的車鳴聲往這邊靠近,隨後一陣油門的猛轟,黑色轎車橫在幾人前面。
燈光刺得人睜不開眼,沒等反應過來,其中一個男人臉上就捱了結結實實一拳頭。
“啊!誰啊!”
聽到同伴的痛叫,另外幾個人立馬揚起棍子往這邊打過來。
沈臨練過幾年,身手敏捷,對方人數不多,他自認還能招架。
可是很快,在他跟其中兩個交手的時候,有一個黑影朝津嘉禮跑去。
津嘉禮嚇壞了,癱坐在地上兩腿發軟,瞪大眼睛直直盯着那根向她腦門落下的棍子。
千鈞一髮之際,沈臨撲過去一把抱住她,用後背擋在上面。
津嘉禮怕得要死,聽到頭頂一記沉悶的響聲,是棍子打在身上並正好在骨頭位置的那種聲音。她想擡頭想看,被一隻寬大的手掌按下去。隨後,那些聲音接二連三的傳來,她低頭看着沈臨曲蹲的腿,逐漸變成跪在地上的姿勢,同時她還聞到空氣裏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沈臨毫無反手之機,一旦他起身,津嘉禮就會收到傷害。
遠處,有幾輛車開過來。
“來人了,快走!”
幾個男人快速逃散,順便把車窗給砸了。
津嘉禮鑽出頭查看外面的情況,拍拍沈臨:“沒事了,他們跑了。”
手掌心摸到一陣黏膩,她伸過來一看,紅的。
“喂,你……你別嚇我啊。”
津嘉禮看到沈臨滿頭是血,就連襯衫也被染成了深色,她快哭了。
有人發現這邊的情況,幫忙叫了救護車。
醫院。
津嘉禮第一次自己掛號、繳費,然後陪同沈臨處理傷口。
做完這些,沈臨已經沒有大礙。津嘉禮打算走了,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她拿起沈臨的手機,滑動兩下,打不開。她問:“密碼?”
沈臨告訴了她。
津嘉禮操作一番,把兩人的聯繫方式都相互加好了。
“你是爲我受傷的,我會承擔責任,有事再找我。”
說完,她把手機往牀上一丟,轉頭就走。
一開門,津正在外面。
津嘉禮頓了頓:“爸……”
津正一巴掌打在津嘉禮臉上:“你看看你闖的什麼禍!沒事就找個班上,要麼早點嫁人,禍害別人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