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芫開交代幾句後,就送走鹿薇,坐在房間嘆氣。
津正跟津步洲也是說明此事,回來看見鹿芫開還在收拾東西,過來幫忙。
“最近天氣不冷,少帶點衣服。不夠穿的話,到時候買幾件就行了,儘量輕便。”
“嗯,我知道的。”
津正拍拍她的背,安慰:“別擔心,那邊我都安排好了,你很快就能見到他的。”
鹿芫開心裏又難過起來:“這事我還不敢告訴薇薇,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交代,希望能有好結果。”
她和津正口中說的,不是別人,是鹿薇的父親鹿一堂。
他們也不是要津江遠去國外,而是要去榕城。
這晚,鹿芫開無法入睡,一想到鹿一堂現在的狀況,她眼眶就直髮酸,不停落眼淚。津正陪着她,好聲哄了一夜,第二天兩人早早出發,踏上去榕城的路。
杭都和津氏的事情,津正暫且都交給了津步洲。
津步洲上午忙完後就過來接鹿薇,說帶她去南山公館住幾天。
行李搬上去的時候,津嘉禮叫了一聲:“長輩不在家,你們這是要發瘋啊。”
津步洲說:“現在沒人管着你,你也得瘋。不過你最好還是老實點,我可不給你收拾爛攤子。”
津嘉禮抱着手臂:“爸爸出發前給我報了個插花班,我得天天去打卡呢,氣死!”
她可不想喫狗糧,鹿薇搬去南山公館也好,她一個人住多順心。
不過,她還是多說了一句:“那個插花班就在你們隔壁的商務樓,二哥,我有空去找你呀。”
津步洲已經上了車,對外面的她道:“你可別來給我搗亂。”
津嘉禮嘟嘟嘴,跟沈臨對視一眼,轉頭走了。
南山公館。
鹿薇行李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她去找津步洲,看到津步洲跟沈臨在談公司的事,她就先下樓去找糕糕玩兒。
忽然有傭人跑過來叫住她,說門外有人找。
過去一看,鹿薇驚訝:“表姐,你……你怎麼會來?”
金露一身簡單的風衣,長髮飄着,也許是冷的,她臉色稍微有點白。
見到鹿薇,她目光顫了顫,隨後拉起一抹笑:“當然是來找你的。剛剛去了津宅,你不在,我就來這兒了。”
鹿薇解釋:“嗯,二哥擔心我一個人在家,所以……”
“不是還有津家大小姐嗎,你跟她合不來?”金露揚起聲,把包換了個手拎,微擡着下巴,目色平靜的瞧着鹿薇,“也對,她脾氣不好,你性子又軟,自然是相處不來的。怎麼了,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於是,鹿薇讓管家開了大門,把金露帶進來。
兩人在客廳坐了會兒,喝茶看電視,金露問起津步洲,鹿薇說他跟沈臨在書房談事。
金露笑而不語,想起從前津步洲跟人談公事,向來不忌諱她在場,反而鹿薇……
這時她看見鹿薇站起來,目光隨之往旁邊的電梯看去,津步洲坐在輪椅上。
“二哥,我表姐來了。”
金露站起來,微笑望着津步洲,開口:“冒昧打擾,我閒着無聊四處轉轉,就轉到這兒來了。”
津步洲只是神色淡淡的看她一眼:“來即是客,金小姐請坐。”
金露擺正坐姿,修長的雙腿微微往一邊斜:“正好,我想問一下,我接下來的手術安排在什麼時候?我想盡快弄完。”
津步洲沒做聲,眼神示意沈臨。
他對這些沒關注,都是讓沈臨在安排。沈臨出聲道:“傷口癒合一到兩個月可以做祛疤,我給金小姐預約的時間是下個月十號。”
金露若有所思:“這樣啊,還要這麼久。”
津步洲眼底很暗,道:“金小姐在杭都住不慣?那我派人送你回南城,等你有時間了再過來做手術。”
“不是的。”金露拉起鹿薇的手,“我只是一個人在酒店,太無聊。如果能跟薇薇住在一起,那就好了。”
她的言下之意,津步洲和鹿薇都聽出來了。
兩人面面相覷,都沒出聲。
金露再道:“薇薇,你不會嫌我煩吧?在這裏,我只有你一個親人朋友,這種舉目無親的感受,你也經歷過,又孤單又無助,也怕被別人排斥。”
鹿薇抿抿脣,爲難:“表姐,你也知道不管是津宅還是南山公館,都不是我做主。”
金露提出:“那你搬到酒店跟我一塊住?陪陪我嘛。下個月我做完手術,就要回南城了。”
鹿薇倉促的目光看向津步洲:“二哥,要不……”
津步洲打斷,沉聲:“金小姐已經是成年人了,我認爲你一個人住沒什麼問題。”
金露瞧了津步洲一會兒,轉頭問鹿薇:“薇薇,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她知道津步洲態度強硬,她拗不過,所以把壓力給鹿薇。
鹿薇臉皮薄,心地軟,容易說動。金露不信,她這樣求着她,她不會不答應。
況且,還得顧着金齊榮的面子。
金露便道:“我記得以前,你來我家借住時,我們天天在一起玩兒,真想回到那個時候啊。”
鹿薇對她勉強撐了個笑,擡頭對津步洲說:“二哥,要不讓表姐住客房,陪陪我。”
津步洲已然料想到這些,他冷冷掃了眼金露,目光看向鹿薇。瞧見鹿薇眼裏的懇求,他沒辦法,只好叫來傭人,去收拾房間。
金露這才露出欣慰的笑,開心握着鹿薇的手:“太好了,我們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鹿薇友好彎了彎脣,眼底卻有一絲異色快速閃過,無人察覺。
金露讓人把酒店裏的行李都搬過來,鹿薇過去幫她一起整理。
差不多弄好後,兩人坐在沙發歇息,金露突然對鹿薇坦明來意:“薇薇,你應該也看出來,我是千方百計想住在這兒的。我也不想瞞你,我其實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接近津二哥。”
鹿薇愣在那兒,張張口一時間不知怎麼說。
金露繼續道:“我挺喜歡他的,你應該不會跟我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