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跟節目組的領導坐在一桌,談起近年來藝術節目的情況。
鹿薇坐在另一桌,跟身邊的小星和玉玉邊喫邊聊天。忽然,對面的陳盈似乎不對勁,捂着肚子縮在那兒,旁邊的人急壞了,悄悄去叫了徐老師過來。
陳盈剛剛吃了冷菜,又喝了冷飲,肚子不舒服。
徐老師看她臉色不對,一摸,手也是涼的,問她要不要先到旁邊去休息。
陳盈搖搖頭,這次跟節目組喫飯,是爲了以後的合作,她想多露面,就不能缺席。況且……
她目光看向鹿薇。
如果她走了,那所有機會都白給鹿薇了。不管怎麼樣,她都要爭一爭。
徐老師給她倒了杯熱水,見她臉色虛弱,問餐廳有沒有保暖的毯子。
餐廳服務員很抱歉的搖搖頭:“要不給你們把空調開高一點吧?”
徐老師看了眼另一桌上喝酒喝得臉色正紅的人,還是算了。
這時有人說:“陳盈,你實在不舒服,要不找個外套蓋一下吧?”
話音落,桌邊的人目光巡視,看到只有鹿薇椅子上搭着外套。
陳盈身邊的人問鹿薇討外套:“能不能借一下呀?”
鹿薇出門的時候,津步洲怕她感冒,非要她多帶了一件。進包廂後,爲了喫飯方便,她把最外面的給脫了。除了她,就沒有其他人有多餘的衣服。
平時鹿薇跟陳盈關係不好,但這會兒她見陳盈好像實在難受的樣子,便將衣服遞了過去。
陳盈起先扭捏,不肯接受鹿薇的好意。但徐老師再三相勸,她就勉爲其難的穿上了。一直撐到飯局快結束,陳盈起身要去洗手間。
身邊的人把她送到門口,陳盈對她說:“你回去幫我盯着裏面的情況,不要讓鹿薇有機會。”
朋友點點頭:“那你快點回來。”
陳盈說:“我順便去外面的藥店。”
“你現在這個情況……要不我幫你去買吧。”
“不用,我老毛病了,自己知道喫什麼藥。讓你們去買,我也說不清那什麼名字。”
無法,朋友只好由着她去,返回了包廂。
陳盈先去洗手間,剛進去,就聽到外面有人進來。
她起先沒在意,直到腳步聲停在她隔間外面的時候,她心生奇怪。
旁邊明明還有好幾個空位,這人怎麼一直站在那兒?
也在這時,她聽到了洗手間門被關上的聲音,她心裏隱隱感覺到不安,整理好衣服出去,只見外面站在三個人,都帶着黑色的帽子口罩。
這些人的眼睛都陰測測盯着她,她下意識往角落縮:“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突然,其中兩個衝上來,一人扣住她的手,將她按在牆上。隨即,手臂傳來劇烈的疼痛。
陳盈痛叫,但很快嘴裏被一團步塞住了。
她看到衣服給割破,雙臂流了血,染紅一大片。
那些人還不罷休,不知道撒了什麼東西在她傷口,頓時一陣灼燒感直衝上來。
陳盈的雙臂已經麻木,無法動彈,嘴裏塞着的東西,又使她無法發出聲音。
她靜靜等待,打算等有人進來就撞門求救。
可是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依舊沒有聽到任何人進來的聲音。
…………
徐老師發現陳盈許久沒回來,問其他人她去哪裏了。
方纔跟陳盈一起的那個人說:“她下樓買藥了,路對面有好幾個藥店呢,可能不好買,還在找吧。”
說實話,陳盈這趟去的時間的確太長了點,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這時舞隊另外兩個人從外面回來,嘀咕外面的洗手間在維修,她們在商場轉了好大一圈。
幾人在包廂又坐了十分鐘,飯局差不多該結束,但陳盈還沒回來。
節目組的人過來跟徐老師和鹿薇打了個招呼,表示很期待後面的合作。送走他們後,徐老師回頭看包廂裏的姑娘們,就少個陳盈。距離回杭都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大家得提前去機場,無奈之下她給陳盈打電話。
電話沒人接,徐老師焦急起來,想起陳盈的身體狀況,打算下樓去找找。
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剛出包廂,就聽到前面傳來幾聲呼喊,保潔從洗手間驚慌失措的跑出來。
“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餐廳的人聽到聲音,過來詢問情況。
保潔手指着洗手間裏面,舌頭抖得說不出話。
有人進去看了看,馬上白着臉出來,大喊:“趕緊打救護車,趕緊報警!”
舞隊裏的人嘀咕:“怎麼了這是?剛纔這邊不是在維修嗎?”
保潔聽到這話,哭着臉着急:“什麼維修,我根本沒放維修的牌子!我也是看到這牌子莫名其妙立起來,所以才進去看的。裏面死人了,這事可跟我沒關係啊,我打掃衛生出來的時候,明明都沒人的!”
圍觀的人不敢進去,目光卻一個勁的好奇往裏面瞧。
這時小星叫起來,她拉拉的鹿薇,說:“你看裏面那個人,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你借給陳盈那件?”
聞言,鹿薇心裏一重。
從這個角度可以隱約看到裏面的情況,隔間的門已經打開,一隻帶血的手伸在外面。
而那隻袖子上,繫着長長的米色系帶,做裝飾用的。
這設計,的確跟鹿薇那件外套一摸一樣。
未免有些巧……
“陳盈還沒聯繫上嗎?”
鹿薇慌忙問跟陳盈關係好的人。
她們都搖搖頭:“要……要不,我們再打個電話?”
鹿薇:“好,趕緊問問。”
其中一個抖着手拿出手機,當電話被撥通時,洗手間裏傳出鈴聲。
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徐老師更是臉色發白,跟餐廳的人說明情況,表示想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