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了啊!
看着綱手和天藏,再看看低着頭一言不語的三代,一時間,在場所有人的心中都掀起了驚濤駭浪。
先前的口號居然是真的,三代大人真的褻瀆了初代大人的遺體!
要知道,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可是公認的忍界之神啊!那位力排衆議,在紛亂的亂世中建立起了木葉的偉人,死後居然遭遇了這樣的對待——這讓他們這些從小就接觸火之意志的人們完全無法接受。
“三代大人,你真的做出了那種不可饒恕的事情麼?”
別說遠處木葉村民了,就連日斬身後的暗部之中都有人不受控制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聽到這聲音的瞬間,還不等猿飛日斬有所反應,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就將凌厲的目光望了過去:
“你在胡說些什麼,三代大人可是二代大人的親傳弟子,怎麼可能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其他的罪名他們擔了也就擔了,但關於初代的事情他們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下這個罪名。
只是,這邊他們二人的話音剛落,猿飛日斬低沉沙啞的聲音就開口打了他們的臉:
“事到如今,你們又何必繼續遮掩呢?”
在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二人一副活見了鬼的目光注視下,猿飛日斬擡頭環視在場衆人,而後忽地彎下腰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我承認,我當初確實因爲迫切的想讓木葉再現木遁的力量而允許了團藏研究初代目火影大人的遺骸。
當年因爲前線的戰事喫緊,木葉在面對各大忍村的圍攻時展現出了極大的疲態,我也因此病急亂投醫,答應了團藏的請求,幻想借助木遁來幫助木葉儘早擺脫戰爭的泥潭。”
“日斬!”
聽着日斬語氣平靜的陳述,水戶門炎忍不住低喝出聲。
“你難道還覺得關於那件事是可以繼續遮掩的麼?”
日斬回頭向水戶門炎低喝了一聲,隨後繼續開口陳述道:
“起初我們只是嘗試在戰俘的身上進行這樣的試驗,但那些戰俘沒有一人能抗住初代大人的細胞侵蝕,於是,我們就找上了千手一族,請求他們分出部分族人加入到這場試驗中來。
隨着自願報名的三十二名千手族人全部陣亡,我逐漸意識到通過移植初代大人的細胞來培養木遁忍者純屬異想天開,於是我便下令封禁並銷燬了當年全部的試驗資料。
只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團藏居然沒有聽從我的命令,他不僅對所有實驗資料進行了備份存檔,還暗中聯合大蛇丸更進一步的展開了柱間細胞的延究。
隨着戰俘和千手族人的大量死亡……缺少試驗體的他們二人將注意力打在了木葉村民的身上。”
聽着三代平靜的敘述,原本安靜下來的四周再度躁動起來。
“什麼!”
“他們當年居然還有對木葉村民下手?”
“我的孩子,我失蹤多年至今沒有任何下落的孩子,難道就是在那時候……”
“我當時因爲木葉兒童的大量失蹤也曾懷疑過他們,但我終究還是在心中殘存了一絲僥倖,這是我身爲三代火影的失職……
直至後續大蛇丸進行禁忌人體實驗的消息敗露以後,我才從搗毀的大蛇丸實驗室,和團藏死後對於根組織資料的整理中得出了當年失蹤人數的具體數字。
有一百四十七名木葉村民死於人體試驗,我對不起這些已死的村民……我本可以拯救他們的性命,是我心中的僥倖害了他們。”
說到這裏,三代又再一次深深的像木葉村民,向遠處的火影巖鞠了一躬。
“瘋了!真是瘋了!”
轉寢小春看着滿臉愧疚的像木葉村民們道歉的猿飛日斬,臉上的表情簡直就如同活見鬼了一般。
她四下裏一陣張望,而後猛地將視線定格在了北辰和止水的身上,蒼老而尖利的聲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是你們,一定是你們這些該死的宇智波用萬花筒控制了三代,你們這些無法無天的瘋子,你們這些瘋子爲什麼還不去死,快來人,趕緊把這些試圖控制火影的瘋子都殺了!”
“沒有人在用幻術控制我!”三代的厲喝聲讓轉寢小春的尖叫戛然而止:
“你覺得我已經蒼老昏聵到會被幻術輕易控制的程度了嗎?”
“可是……”
轉寢小春還想說些什麼,三代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清醒些吧小春,宇智波北辰雖說是我們的敵人,但他的話卻沒有說錯,我們這些年確實改變的太多了,不管是你我,還是炎又或是團藏,莪們都已經漸漸忘記初心了。
或許這纔是當年取風和我們漸行漸遠的真正原因吧。”
聽到三代提及已故的另一位同伴,轉寢小春終於是陷入了沉默。
只是轉寢小春陷入了沉默,但水戶門炎卻不願意就此放棄:
“日斬,你到底是怎麼了?宇智波北辰那小兒的胡言亂語你也相信?你別忘了他可是殺害了團藏的兇手!”
“我從來沒有忘記仇恨,承認吧炎,我們被仇恨懵逼了雙眼,以至於達到了公私不分的程度。”
猿飛日斬的語氣仍舊平靜,只是他這副平靜模樣,卻讓水戶門炎的心中生出了極其不妙的預感:
“日斬,你想做什麼?”
猿飛日斬擡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在深吸一口氣後開口道:
“所有暗部聽令,現在下達三代火影的最後一項命令,所有人……護送炎和小春兩位長老離開。”
嗯???
聽到這話,別說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了就連北辰的額頭上都不禁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三代這到底是想做什麼?
正當北辰摸不着頭腦之時,三代忽地朗聲道:
“自今日起,我猿飛日斬自願請辭火影一職,然後……宇智波北辰,關於團藏的仇怨,就讓你我用忍者的方式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