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歲再次道:“昨晚的事,我很感謝你對我伸出援手,但其它的,我還是一樣,不用在我這裏使勁。”
他和時家的恩怨仇恨,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不摻和,也不想摻和。
陰鬱的情緒斂去,時宴知卻說:“去休息。”
喻歲頓了下:“嗯?”
時宴知再說一遍:“我說,上牀休息。”
她這話題轉的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時宴知說:“想讓我陪你睡?”
喻歲:“……”
深一口氣,喻歲道:“你先走。”
時宴知道:“你先睡。”
喻歲直直地看着他,看他一副,她不睡,他就不走的架勢,就只差翻白眼,她二話不說,轉身往臥室走,進去,關門,一氣呵成。
等人進去後,時宴知將餐桌上的碗筷收拾進廚房,順手都洗了,不過他順手的不止碗筷,走時,時宴知還將楚雲送來的食物,一併給順走了。
樓下等候的許帆,被時宴知塞了一袋食物,他一臉錯愕。
時宴知沉聲:“拿去喂狗。”
許帆:“……”
上了車,時宴知掏出手機撥了通電話。
電話接通,裏面傳來男人的聲音:“嘛事兒?”
時宴知點了根菸,直接問:“對外競標的公司有哪幾家?”
男人頓了下,隨即道:“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事?回頭我問問助理。”
時宴知說:“我聽說這些公司裏有一家叫tk的。”
有句話叫知子莫若父,還有句話叫,知兄莫若兄。
當了這麼多年的兄弟,韓旭耀那還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你就直說你想幹嘛?”
彈了彈菸灰,時宴知直接道:“不用挑了,案子給tk。”
韓旭耀問:“理由。”
時宴知道:“我是老闆。”
韓旭耀:“……”
呵,這理由還真是讓他無話可說,無可反駁!
晚上,喻歲準備將楚雲中午送的喫食,拿微波爐熱熱,結果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找到。
不用想,肯定是時宴知拿走了,喻歲氣笑了,有病!
***
東晟的競標開始,喻歲是卯足了十八般武藝,最後憑着個人本事拿下了該項目。
和東晟簽單的時候,可把她給高興壞了。
喻歲作爲乙方代表,和甲方東晟簽訂了合約。
喻歲回握,微笑:“合作愉快。”
項目競標成功,喻歲覺得自己心中連日來的鬱氣都消了幾分,他們組裏正高興的準備去慶祝,結果卻被人兜頭一盆冷水潑下。
被部門經理通知,該項目後續工作不用他們負責,章郝正已經把項目轉交給其他人。
喻歲聞言,那臉當即就沉了。
路一蹙眉,“章經理,這單子可是喻工拿下的。”
章郝正理直氣壯道:“你是領導還是我是領導?”
他直接拍板決定,招呼不打,敲定了項目去向。
路一氣急:“哪個不要臉的玩意,竟然半路截胡。”
查了一圈,喻歲知道了,這個不要臉的玩意,就是設計二部的張子涵。
打她進公司開始,張子涵就一直喜歡跟她爭,和她比,現在居然直接搶她頭上來了!
平時撩賤就算了,現在竟然從她嘴裏搶食物!當她沒脾氣嗎?!
下班的時候,喻歲和張子涵打了個照面,後者揚起下顎,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張子涵虛僞又欠揍,假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喻工,讓你白忙活一回,可這都是領導安排,我也不能推辭。”
說罷,她揚起高傲的頭顱,腳踩恨天高,邁步就要走。
喻歲叫住了她:“張子涵。”
張子涵頓步,回頭。
喻歲凝視着她,飽含深意道:“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會有血光之災,還是少走些夜路。”
張子涵被她笑得汗毛豎起,定定神,她罵了句:“神經病!”
罵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喻歲這邊還沒到家,就接到酒店的人給她打電話。
電話那端的人,恭敬的喊了聲:“大小姐。”
喻歲嗯了一聲。
酒店經理:“您讓我注意的人,他們又來了。”
喻歲聞言頓了下,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很快就回過神,她出聲道:“多拍些照片。”
她老早就知道張子涵和章郝正有一腿,以前她根本不在意,但現在欺負到她頭上,那就不可能放任。
掛了電話,喻歲嘴角劃過一抹嘲意。
一個個的上她面前來膈應,噁心她,是覺得她好欺負?
行,他們不是喜歡亂搞麼,她就看看做人小三,喜歡出軌的男人,承不承受地起亂搞後的代價!